第34章 第十二章 起筆驚丘壑 戡亂定風波 2_金沙煙雲謠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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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第十二章 起筆驚丘壑 戡亂定風波 2(2 / 2)

人群之中,申大隆雙膝蹭地而出,磕頭如搗蒜,連聲叫饒後又道“罪人有罪,誤信那……那廢執規使之教唆,與紀領執動手,假受重傷,那廢執規使才好尋得借口,戕害同門,鏟除異己。罪人知罪……求教主看在罪人是一片愚忠之下,才行差踏錯,饒恕罪人。不知教主是否還記得,罪人從未在天澗宮以外的地方見過教主,罪人心裡,時刻銘記不敢忘啊……”

申大隆這後話之意,眾人聽得皆是糊塗,以為他是死到臨頭,心智錯亂所言。隻有我心裡清楚,他不過是想讓我感念他,不曾在教中提起我與震陽派弟子同行之事。

我沒有多言,他見我不殺他,一麵喜極喊著“罪人雖不再是金沙教中人,在外也一定不忘感激安教主好生之德!安教主神功蓋世,千秋金安!”一麵屁滾尿流跑下山去了。

唐慈冷聲道“還愚忠?拜師之情大過天地,這個畜生隻顧自己逃命,竟連師父的屍首都不看上一眼。如此忘恩負義之徒,到哪裡都是為人唾棄。”

眾人聽罷,才從方才的激烈變故中反應過來,撲通撲通地下跪,齊聲叩拜教主,懲除奸佞。隻餘左首兩人仍站著,唐慈神色複雜,崔姑姑卻是不敢置信,半晌兩人才俱是行禮。

咣當一聲,我將手中修玉刀擲到關勁鬆身前。體內臟腑不適之感並未消退,我隻好勉力抑製住,穩聲道“今後用好這把修玉刀,執規使。”

他剛經此大變,此時還與眾人一般伏在地上,聽我說完才忙拾起刀,拜謝領命。聽說他因不滿成元渙所作所為,不肯與之同流,雖空有一身武藝,在成元渙手下也是多年鬱鬱不得誌,如今算是成全他了。

我一指成元渙的屍首,對關勁鬆道“那罪人的後事,執規使去辦了罷。”

關勁鬆連忙應是。

一時眾人退散,我避開了所有人,獨自一人往起居所走著。山中似時有獸鳴之聲連綿,尖利陰森。萬澗峰中常有人居,按理走獸早已避散,不知此時怎的又有怪聲連連。

山徑無人,我不敢回頭,總感覺身後好像有一道魅影緊隨。我心裡不禁胡思亂想起來,人死了,這麼快就會變為鬼魂?

腳下一陣綿軟無力,我隻好靠緊山壁,扶著山岩一步一步走著。成元渙死的時候,是背對著我的。幸好,他是背對著我的,我不至見到他臨死前猙獰可怖的神情。

我原本並沒想過要殺他,可不知怎的,與那夜在落碧潭邊練藏真劍法的感覺極為相似,好像突然真氣鼓動,胸腔劇痛,突然就失了控製自己的能力。可我在其他時候練武,一切招式內勁,又明明通順自然,如此,實在叫人百思不得其解。

山路行走之景似曾相識,腦海中忽閃過上次回萬澗峰,在我彆居之院,先教主發狂,怒碎巨石之狀。

山間一縷涼風起,吹得我心裡頭一陣發冷。

好不容易走回到我的院子,抬眼便見屋門開著,霍繹端坐在內。此時距他下山已有好些日子,這刻再見他,感覺竟似與從前大不相同,仿佛隔世經年,自己的經曆與心思亦是大變。

隻是不論怎樣,他剛回萬澗峰,見我第一麵便是見我下手殺了成元渙,隻怕此事還要與他應付上一番。

我照常往屋裡進,一隻腳就要邁過門檻時,忽察覺門後左側有人。可我細看屋內霍繹的表情卻是無異,我便也裝作並未發覺的樣子。隻是心裡緊繃起一根弦,門後可是霍繹的人?這人埋伏在此是有何意圖?

幾乎是同時,我與門後那人一齊出招。我左手提掌欲先斷其攻勢,那人竟矮身如淺河泥鰍般一步滑到我身後,拿住我腰身,直把我掄起到空中。我以飛燕動一招三春歸巢,借力繞上頂梁,那人緊隨而至,舉拳連攻向我後心。我大感心驚,何人身法如此之快,連過多招,我連他的身形樣貌都沒瞧清,且以我如今的飛燕動,都避不開他的拳風。

我不分敵我,便隻好先出殺招,以掌化劍,使出藏真劍法中筆走龍蛇一式,回身欲點那人檀中、巨闕兩穴。這兩大穴俱是攸關性命的要害之穴,若被我極寒之力擊中,便是真氣不純,肝膽受損之果。

那人為護住前身,隻好變換招式來擋。房梁狹小,我二人接連落地。我這才看清,與我動手之人居然是華虛。他不等定足站穩,便兩手急變重拳,直撞向我兩掌。這一招是以硬碰硬,華虛巋然不動,卻逼得我直退了三大步才消減了勁力。他如此厚重剛強的內勁,實在叫人開眼敬畏。

我正欲發聲質問霍繹,華虛卻一閃近身,以兩指扣住我右手手腕。我更是驚疑,他這是要取我性命?

我隻好速出左手格擋,反被他另一隻手輕鬆摁住。一時兩相僵持,他卻不再進招,閉目凝眉,倒像在切脈診病。他忽睜眼迫視向我,滿目狐疑。

我心中恍然明白,左臂振臂一抖甩開身去,於一個距他們二人皆是安全的距離處站定,一聲喝道“你們想試我!”

霍繹不置是否,我橫了華虛一眼,道“你們當我是病人,可前輩難道不知,把脈應在病人安穩平靜之時麼?像你我二人那樣,一番劇烈爭鬥過後,哪裡能瞧出什麼所以然來!”

霍繹與華虛眼神交錯而過,華虛閉口不言,退到屋外。

“許久不見,沒想到再見的第一麵,就讓人印象深刻,甚至心有餘悸。”霍繹沉著臉,語氣裡卻沒了一分往日的玩笑戲謔。

我剛與華虛打了一架,正在氣頭上。我還沒有發作,哪裡想管他為何沒來由的生氣。我隻覺五臟六腑沒一個舒坦的地方,實在沒有心思跟他多費唇舌,徑直就往裡屋去。

他豁地站起,一把攥住的的手“我在與你講話!”他聲音嚴厲,原本應是要罵我,可碰到我手的一瞬,卻突然頓住,說不下去。

“你怎麼了?怎麼手心出了這麼多涼汗。”他聲音裡沒了怒氣,取而代之的是關切和擔憂。

我直言道“我不舒服,現在想去沐浴,你有什麼事,可不可以之後再問。”

想來他見我麵色蒼白如紙,額上細汗如豆,也被嚇得心慌,忙鬆了我的手,道“你快些去吧,我在這守著你。不過你出來之後,要一句一句,詳詳儘儘如實回答我的問話。”

我點頭,便往疾步內堂去,隻聽得身後霍繹開門,又不時傳來與華虛低語之聲。霍繹想問華虛的,應該就是我是否練功走火,或者是否精神有異之類的話,我身子難受得緊,此刻倒也無心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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