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鎮守府依舊和平!
“睡覺睡到自然醒,這才是我夢想中的生活啊。”薛誠揉了揉眼睛,從床上坐起,他沒有認床的習慣,即便換了個房間依舊睡得香甜。
不過昨天半夜的時候倒是被什麼聲響吵醒過一次,迷迷糊糊間他好像聽到有人在說話,緊接著就是一聲悶響,然後就再也沒有聲音了,睡得頭腦發昏的薛誠也沒在意,翻個身再度進入夢鄉。
來到窗前把窗簾拉開,刺眼的陽光伴隨著微風湧了進來,薛誠下意識地眯了眯眼睛,今天是個好天氣。
“一會兒去做點什麼呢?”薛誠晃了晃腳掌,聲望的藥膏很有效,一夜過去扭傷的腳踝已經恢複了許多,雖然在走路的時候仍舊有些刺痛,但已經不影響活動了。
薛誠摸著下巴思考著“工作?摸魚?還是一邊工作一邊摸魚?”
“主人,你醒了啊。”聲望推門而入,她看著目光深邃,仿佛在思考什麼重要決策的薛誠,微微一笑“早餐已經準備好了。”
“辛苦你了,聲望。”薛誠收回視線,扭了扭僵硬的脖子。
“主人在想什麼?”聲望走了過來,很自然地站在薛誠身後。
“昨天和列克星敦說起過一件事,一會兒吃了早飯準備去做。”薛誠沒等聲望詢問就開口解釋了起來“是有關深海鎮守府的事,你也知道那些深海艦娘即便收攏過來,實力方麵也是大打折扣,如果能用倉庫中積壓的那些裝備把她們武裝起來的話……”
“難怪剛才列克星敦打來電話,說今天要來拜訪。”聲望的眼睛一亮“如果能成功的話也是件好事,聽說萊比錫和女灶神經常因為裝備倉庫的位置不夠頭疼呢。”
“隻有列克星敦打來電話嗎?”薛誠有些奇怪,昨天黎塞留不是說要派出代表前來探望?
“還有倫敦。”聲望的回答令薛誠的身體顫抖了起來,她抿著嘴唇,微微低垂著腦袋,不然薛誠看見自己眼底的一絲狡黠“早些時候倫敦在電話裡說,要為了昨天的事上門道歉,算算時間,不出意外的話已經快到了吧。”
“道歉就不用了。”薛誠打了個冷戰,心有餘悸地說道“隻要彆再讓我幫她試吃就好。”
“那個應該不會了。”聲望說道“聽說昨天回去後,倫敦被英王喬治五世她們狠狠罵了一頓,在她的廚藝變得正常以前,應該不會再發生這種事情了。”
薛誠有些內疚“其實我也不想傷她的心,但是倫敦的廚藝和對食材的理解,實在是扭曲到了一種令我無法接受的程度。你能想象嗎?昨天那一塊曲奇,竟然讓我體會到了什麼才是人生。”
“人生?”
“酸甜苦辣鹹,小小的一塊曲奇竟然蘊含這麼豐富的味道,我在昨天之前根本是想都沒有想過的。”薛誠歎了口氣。
“好啦,以後有機會再來聽主人發表對倫敦料理的感想吧。”女仆長看了看掛鐘,說道“時間不早了,主人先清潔一下,等換了藥,吃過早餐,還要去辦正事呢。”
在女仆長的侍奉下薛誠快速清潔了一遍,換上一套嶄新的衣服,吃起了早餐。
將托盤上的食物擺在桌子上,留著長度剛過下巴的短發,身穿有著濃鬱大正風格服飾的少女看著麵前正襟危坐的兩名同伴,無奈地歎了口氣“我知道你們不懂料理,但是幫忙端餐具這種小事還是做得到的吧?居然一大早就在這裡大眼瞪小眼。”
“非也,有明,我等的行為並非簡單對視。”其中一名同樣剪著短發,身披乾練勁裝的少女正色道“此為氣勢之交鋒,亦為意誌之較量,我與近江約定,誰先眨眼,即為敗者。”
“……”有明的表情僵住了,半晌,她捂著腦門,有氣無力地說道“是我的錯,我不該指望你們在戰鬥和劍道以外的事情上有所建樹。好了,今天的比試到此為止,先把早餐吃了,然後你們是想要繼續,又或者去道場訓練,我都不管你們了。”
“嗚……”滿頭漆黑長發即便束成馬尾,在坐著的時候仍舊如綢緞般散落一地,身穿劍道服的近江秀目圓瞪,眼球上遍布著點點血絲,口中發出一聲呻·吟“黑姬,正如有明所說,今天的比試就以平局而論,如何?”
“可。”黑姬眼睛一眨不眨,吐出簡短的回答。
“那黑姬為什麼不肯收回目光?”近江顯然已經到了極限,眼皮瘋狂顫動著,但仍舊以極大的毅力抑製著本能,不肯眨動眼皮。
黑姬也是強弩之末,她勉強說道“近江可先行終止。”
“嗬嗬……黑姬果然謹慎,不愧是劍道大家。”
“是近江的秘傳兵法令人不得不防。”
“夠了!”忍無可忍的有明用力拍了下桌子,突如其來的巨大聲響令本就處於崩潰邊緣的少女同時破功,兩人翻倒在榻榻米上,捂著雙眼發出痛苦的哀嚎。
“近江意誌果然堅定。”哀嚎聲很快便戛然而止,黑姬揉著酸疼的雙眼爬了起來,儘管眼淚不受控製地湧出,但她還是一本正經地說道“然,終究是在下技高一籌,先於在下眨眼的近江,已於這次比試落敗。”
“黑姬這麼說,讓人有些不太服氣呢。”近江用紙巾按著眼角,擦掉奔湧的淚水,嗬嗬笑道“我剛剛看得仔細,明明是黑姬先我一步倒下。”
“非也,那時在下並未眨眼,反觀近江先在下一步破功,所以這場比試理應是在下勝了。”
“唔,既然我們都對比試結果有爭論,倒不如請有明代為裁決,你覺得怎麼樣?”
“那便將這場比試的勝負交於有明決斷。”
“啊,真是的。”有明露出了崩壞的笑容“就因為這種幼稚的遊戲……你們都給我適可而止啊!”
“砰!砰!”兩記悶響過後,暴走的有明毫不客氣地揮動拳頭,在兩人的頭上一人給了一拳,將她們打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