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鎮守府依舊和平!
薛誠看了看遠遠避開的貓咪們,又看了看蹲坐在在自己麵前高傲地仰著頭,氣場十分強大的奶牛貓,試探著伸出手去撓它的下巴。
奶牛貓並沒有拒絕,舒服地仰著腦袋,時不時用臉頰在薛誠的手掌上蹭來蹭去,喉嚨裡發出代表著愉悅的呼嚕聲。
“你就是這家店裡的貓老大嗎?”薛誠托著奶牛貓的前肢將它抱了起來,原本有些圓潤的貓頓時變成了長長一條。
“提督,你不認得了嗎?它是奧斯卡啊。”列克星敦有些無奈,不過想到常年不在家的提督,可能連自家的艦娘都認不全,又釋然了。
她主動解釋道“喵喵咖啡廳因為養了很多貓咪,所以大家的寵物也經常會跑過來玩,俾斯麥的奧斯卡、胡德的生薑和魚餅,還有肯特的大老虎都是常客。”
“肯特的大老虎不是貓吧?”薛誠吐槽了一句,他記得肯特改造後贈送的那隻寵物貌似是隻孟加拉虎來著。
列克星敦拿起一塊小蛋糕咬了口,那隻被肯特稱為“凶猛的大老虎”的家夥,初見的時候的確會被它那威猛的外表嚇到,不過在鎮守府中待久了就會發現,不過是隻和主人一樣內向弱氣的大號橘貓罷了。
“說起來,奧斯卡既然在這裡,胡德的生薑和魚餅呢?沒有一起來嗎?”薛誠把奧斯卡放在腿上,長條狀的貓條再次變回一團肉球。
“……”列克星敦和聲望相對無言,默契地同時低下頭,回歸本心,享用起下午茶。
“砰!”相隔不遠的一個桌子旁,懷抱橘貓,戴著紅框眼鏡,有著金色長發,頭頂還豎著一撮呆毛的少女拍案而起。
巨大的聲響令咖啡廳內的眾人紛紛側目,金發少女也不理會自己引起的騷動,懷抱橘貓怒氣衝衝地來到薛誠的麵前大喊“提督!”
薛誠被忽然暴起的少女嚇了一跳,他呆呆地看著站在麵前,貧瘠的胸脯因為憤怒急速起伏著的少女,尷尬地說道“胡德?你怎麼在這裡?”
“提督真是太過分了!”胡德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餘怒未消“提督剛進來的時候我就有揮手打招呼的!結果居然被無視了嗎?還是說提督又在欺負人?”
海軍上將級一號艦,胡德,是英國曆史上最著名的一艘戰列巡洋艦,一度被視為英國皇家海軍的驕傲。
遊戲中的實力也是不俗,強大的技能使她即便是後期的神仙大戰,也仍舊能在攻堅隊中牢牢占據一席之地,精致的改後立繪和陸續實裝的高質量換裝也很對薛誠的胃口。
“抱歉。”薛誠果斷道歉,哪怕麵前的是經常被玩家迫害的胡德醬,發起火來也不是他一個普通人類能夠承受的,“因為從來沒有來過貓咖店,所以看得有些入神了,沒有注意到胡德也在……啊,不要站著了,快坐。”
胡德氣鼓鼓地坐在薛誠對麵,並非她不想坐在薛誠身邊,隻是那個位置已經被聲望和列克星敦占據了。
“胡德小姐今天怎麼跑到外麵來喝下午茶?”聲望率先開口問道,嚴格來說英係也不全是倫敦那樣的黑暗料理天王,還是有些廚藝正常的艦娘的,平時的下午茶都是大家聚在一起享用。
“哼……”胡德撇了撇嘴,摸著趴在膝蓋上和對麵的奧斯卡大眼瞪小眼的生薑,語氣悶悶地說道“沒什麼啦,偶爾出來換換口味也不錯。”
列克星敦笑而不語,聲望則是皺了皺眉頭“胡德小姐和大家吵架了嗎?”
胡德鼓了鼓臉頰,偏過頭去“我可是端莊穩重的淑女,才不會和那些家夥爭吵。”
看來自己猜對了。
聲望歎了口氣,胡德是淑女不假,平日裡的形象足以作為淑女的模板,儘管有些時候總是會做出一些奇奇怪怪的舉動。
比如說偷偷把貓塞到衣服裡偽裝成胸部,又或者經常神神秘秘地和維內托往小巷子裡鑽,但這些都不是什麼大問題。
真正令她淑女形象崩塌的,是某位德係的戰列艦娘。
也許是受到了曆史事件的影響,胡德在加入鎮守府以後,對曆史上將她一發入魂的戰列艦俾斯麥很沒有好感,兩人每次見麵,胡德總是忍不住要陰陽怪氣幾句。
而軍人作風濃重的俾斯麥雖然懶得理會胡德,但架不住總是收到一些莫名其妙的挑釁,一來二去,兩人間便有了芥蒂,時不時就會爭吵起來,嚴重的時候甚至會發展成演習。
當然,所謂的爭吵隻是在胡德的視角裡,少言寡語的俾斯麥具有一針見血的洞察力,往往隨口一句話就能輕易擊穿胡德的心理防線,讓她陷入到歇斯底裡的狀態中。
至於演習……
胡德輔助隊友的能力的確強大,偏偏在單挑方麵的能力平平無奇,在和俾斯麥的戰鬥中經常以敗北收場。
吵又吵不過,打也打不過,換做其他人可能早就結束這種無意義的敵對關係了,然而胡德依舊鍥而不舍,每次見麵,都會忍不住出言挑釁,然後被對方反殺。
所以這個時候,胡德就會想到向同伴們求助。
英王喬治五世、威爾士親王、約克公爵,阿金庫爾、征服者、聖喬治、納爾遜、羅德尼、獅……
雖然如今的英係早就不像鎮守府初建的時候那般,能夠包攬一線主力的名額,但其中很多人仍舊是攻堅隊的主力和次一級的首選,有著強大後援的胡德本應底氣十足。
隻可惜大家對於胡德的幼稚行為很是不以為然,根本不願插手,所以……
“那些家夥……”胡德輕輕咬著嘴唇,委屈地說道“還說是姐妹呢,看到我被那隻死賊貓嘲諷,居然裝作看不到,還當著我的麵和她打招呼、寒暄,分明是沒有把我放在心上!”
死賊貓?薛誠唯一思索便猜到,這個稱呼應該就是胡德為俾斯麥起的專屬愛稱,話說都這麼久了,她還是和俾斯麥針鋒相對嗎?薛誠覺得如果真討厭一個人的話,最好的辦法就是視而不見,把對方當做透明人。
胡德對俾斯麥的挑釁,沒準真像二創作品中所說的那樣,隻是為了引起對方注意的笨拙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