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誠呆了下,他睜開雙眼,嘗試著再次把手臂搭在少女的身上,然而這次提爾比茨直接把他的胳膊丟了回來,同時挪動身子遠離了些。
“提督再打擾我玩遊戲的話,我就回去了。”提爾比茨氣呼呼地說道。
“……好了,我不煩你,你喜歡玩多久就玩多久好了。”
薛誠無奈,他不喜歡強迫彆人,既然提爾比茨拒絕,他隻好悻悻地轉過身,閉上眼睛。
一夜無話……才怪。
提爾比茨的耳機漏音嚴重,兩人的距離又近,聽著耳機中令人血脈僨張的聲音,薛誠隻覺得如墜煉獄,萬分難熬。
偏偏北宅又是個修仙大佬,哪怕時間已經到了淩晨,仍舊精神抖擻地推著遊戲。
於是,即使薛誠昏昏沉沉地睡過去,也是不得安寧,幾次被吵醒。
等到他忍無可忍,爬起來強行關掉提爾比茨電腦的時候,天色已經開始蒙蒙發亮,沉寂了一夜的鎮守府響起了清脆的鳥啼。
折騰了一通,薛誠清醒許多,反正睡不著,他乾脆起床換上了衣服。
“真是拿你沒辦法。”看著躺在自己身側緊緊裹著毯子,睡得正香的少女,薛誠按著太陽穴,發出無奈的歎息。
雖然是個無可救藥的宅女,但畢竟是自己喜歡的女孩子,薛誠幫提爾比茨理好一縷散亂的劉海,輕輕刮了刮她的鼻子,走出臥室。
……
早上六點半點,俾斯麥走在去往薛誠家的路上。
這個時間很多女孩子都還沒有起來,然而俾斯麥不僅已經起床,甚至還完成了晨練,她掏出手機再次撥打了提爾比茨的電話,依舊沒有人接聽。
這個無藥可救的宅女不是第一次玩失蹤,除了躲到某個秘密基地畫本子,剩下基本都能在提督的臥室找到。
至於提爾比茨的目的,俾斯麥多少也能猜到一些,無非是為了躲開自己去看那些不知羞恥的本子,又或者是玩糟糕的遊戲。
提督的國家有一句俗話叫做堵不如疏,妹妹不是小女孩,這類興趣愛好雖然糟糕,但隻要她收斂一些,俾斯麥也願意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去理會那麼多。
可是當她發現提爾比茨竟然試圖汙染純潔的小宅,進行所謂的“傳道”,俾斯麥終於按捺不住,狠狠教訓她一頓。
從那以後,俾斯麥就開始對提爾比茨嚴防死守。
昨晚妹妹趁著自己陪小宅玩,不聲不響地溜出家門,俾斯麥雖然沒有立刻去抓她,卻也不會對她不聞不問。
‘如果在提督的房間沒有找到,那就說明這個家夥又躲起來畫本子了……’俾斯麥心中暗暗警惕,鎮守府中以提爾比茨和大鳳為主的黑暗產業才剛剛被掃除,她可不希望這麼快就死灰複燃。
來到薛誠的彆墅前,俾斯麥掏出鑰匙打開門鎖,走了進去。
這種鑰匙鎮守府中的婚艦都有,這也是為什麼提爾比茨能夠堂而皇之將薛誠的房間當做自家後花園。
俾斯麥換好拖鞋,還沒等走進去,忽然嗅到一股淡淡的焦香。
“這個味道……”俾斯麥挑了挑眉毛,是逸仙在嗎?還是列克星敦?
少女走了進去,向廚房的方向望去,一個身穿藍色圍裙的身影映入她的眼簾。
“提督?”俾斯麥一怔,正在廚房裡忙碌的,居然是薛誠,就看到他揮舞著鏟子在平底鍋上煎著土豆餅,旁邊還擺著蔬菜沙拉、煎蛋和熱好的牛奶。
吸油煙機正呼呼地工作著,俾斯麥走過去,靠在門框上重重敲了下門板。
“俾斯麥?”薛誠聽到聲音,轉頭望去,臉上劃過一絲意外的神色,隨即又變成了欣喜“你來得真是時候!正煩惱早餐準備的有些多了呢!”
“原來提督真的會做飯啊。”俾斯麥的目光在食物上轉了一圈,擺在托盤上的食物很新鮮,看色澤也不像半成品的樣子,她想起以前的確聽提督這樣說過懂得廚藝的話,不過在親眼見過之前並沒有當真。
“當然。”薛誠嘿嘿一笑“你家提督可是個居家好男人,怎麼樣?是不是在你心裡的分數又增加了?”
俾斯麥淡淡一笑“沒有。”
“嗯?為什麼?”薛誠奇怪地問道,他以為男人懂得廚藝的是加分項。
“因為提督在我心裡的得分,一直是滿分。”俾斯麥的語氣很平淡,臉上的表情也沒有因為說出肉麻的情話而顯得羞澀,似乎隻是在說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薛誠抓了抓臉頰,埋頭製作土豆餅。
平時冷淡,一派軍人作風的波斯貓忽然直球進攻,還真有些讓人不知所措。
俾斯麥沒有乘勝追擊,她笑了笑,問道“提督有見過提爾比茨嗎?”
薛誠打了個哈欠,無奈地說道“有,就在我房間裡,現在應該還在睡吧?畢竟一夜沒睡折騰到早上。”
“……”俾斯麥的眼睛慢慢睜大了,她看著薛誠,眼底難得流露出一絲羞怯“提、提督,你們、你們昨晚……”
薛誠擦掉打哈欠時擠出的淚水,察覺到自己話中的歧義,頓時倒吸一口氣,結果吸入煎土豆餅的油煙,掩著嘴巴發出一陣狼狽的嗆咳“不、不是的!提爾比茨昨晚熬夜修仙,我們什麼都沒做!”
俾斯麥沒有說話,她移開視線,不去觸碰薛誠的視線,語氣平淡地說道“提爾比茨昨晚……”
“打了一夜遊戲。”薛誠苦笑著說道“有時候覺得俾斯麥對提爾比茨嚴格些是對的,這個家夥要是沒有人約束,恐怕會越來越過分,如果不是被我強行關了電腦,現在還不肯睡呢。”
俾斯麥點了點頭,妹妹的德行她最清楚,見薛誠這邊已經快要忙完,少女說道“提督,我上去看一下。”
“去吧,順便把提爾比茨叫起來,馬上就要吃早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