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無視滿地雜亂,恭恭敬敬行禮。
瞿帝審視著已經長大成人的兒子們:“你們來做什麼?”
五皇子立即跪下:“兒臣願替父皇寫罪己詔!”
此話一出,太子就知道要糟。
這罪己詔可不是什麼人都配擔的,更何況父皇現在根本不願意承認自己有罪,五弟這麼說,即便不是替他認下,也說明心裡真認為他有罪。
“來人,五皇子謀逆犯上,即刻關入天牢待審。”瞿帝用平靜的語氣說出冷酷的話。
“父皇!”五皇子不可置信,他想不通自己願意替父皇擔罪,為何會被扣上謀逆犯上的罪名,“兒臣冤枉啊!”
太子額上瞬間出了一層細密的冷汗,現在他求情不對,不求情也不對,心中一瞬權衡之後,立即叩首:“父皇,小五一向閒散慣了,慣會胡言亂語,求父皇饒他這一回吧!”
“你們來,就是為了這個?”瞿帝不答反問。
五皇子直接被禁衛拖了出去。
“父皇,兒臣願前去賑災!”二皇子義憤填膺道,“皇考是天下公認的仁君,在位時,南方也曾有幾次水患,聽說皇考欲頒布‘罪己詔’,被百官苦勸才作罷,彼時李相還曾言‘罪君先罪臣,上天要罰,也應先罰臣’。都是朝臣,也不求他們人人同李相媲美,總得先商議應對之策!這般不思救災,卻隻會一味逼迫父皇擔罪名,兒臣都替父皇委屈!他們不去救災,兒臣去!”
同樣是替父擔責,這番卻直接說到瞿帝心坎裡去了,令一向冷酷的瞿帝眼眶一熱:“你是個好的。起來吧。”
太子鬆了口氣,同時開始同情老二。
他還是不夠了解父皇啊!
瞿帝對身側大太監道:“你去,把老二這番話一字不差的學給殿前跪著的那些人!”
二皇子險些一口氣沒提上來——他隻是拿好話在父皇跟前賣乖,可沒想得罪滿朝文武啊!
可事到如今,也不好阻止,隻得一條道走到黑了!
且不說百官如何反應,反正幾個皇子舒坦了。
……
西北久旱,疫病肆虐,南方迎來暴雨。
師玄瓔路過瀾江時看了一眼水勢,眼皮微微一跳。
她仔細回憶肖紅帆的夢,在那個時間線裡,南方似乎並沒有什麼災情?
不過,七星突然顯現亦是不曾發生過的事情。
難道連天災也會受影響?這不合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