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邵將軍喝了一大口,入口冰涼甘甜,幾乎在瞬間撫慰他灼痛的喉嚨。
他按下心中激動,用平穩的語氣問道:“鎮南將軍……”
“我叫從雁南。”宴摧打斷他。
管驤聞言看了他一眼,雙唇緊抿。
“呃。”邵將軍不好直呼其名,隻得換了一個稱呼,“從娘子,你能凝出的水量有多少?”
宴摧見大帳門邊放著一個空桶,便道:“那樣的桶,一天一百桶。”
一百桶也是杯水車薪啊!
“可是肖將軍請您前來支援西北軍?”邵將軍問。
“確實與她有些關係。”宴摧知道師玄瓔想要招攬西北軍,卻又不打算做的太直接,“我雖能提供的水量不多,但可以幫助諸位多撐幾日,說不定就能迎來轉機呢?”
目前城中的水量,省一省或許能撐半月左右,若半月裡每天存一百桶水,半月之後有一千五百桶,刨除每日蒸發掉的水量,或許還不到這個數。
夠三萬人馬維持一天嗎?
宴摧現身之前便已查探過附近情況,很清楚自己提供的水量實在太少了,事實上,若是極限壓榨靈氣,他能夠提供的遠遠不止這麼多,但此行另有目的,讓肖家軍無痛渡過難關,並不是個明智的選擇。
“無論如何,某在此多謝從娘子仗義相助。”邵將軍起身拱手。
其餘將領亦齊齊起身行禮。
倘若真是竭力相助,宴摧可以心安理得地受這一禮,現在卻因為心虛而坐立難安,不得不起身還了一禮。
邵將軍把人安排在城中府衙,並派了十餘兵卒前去保護。
待人離開後,幾名將領終於得以把憋了一肚子的話問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