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山一個激靈,艱難繃住表情。
他一直知道劉恕己精明似鬼,卻萬萬沒有料到竟然可怕到這種地步。
“我……”瞿山麵對瞿帝的時候都沒有如此不知所措過。
劉恕己問道:“陳文江出現在瞿都,對你做了什麼?”
瞿山雙目瞬間圓睜,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你怎麼知道?”
劉恕己淡笑:“隨便猜猜。”
瞿山不想透露出自己被迫與七星綁定,但事到如今,怕是瞞不下去了,索性破罐子破摔:“她施術將我與七星綁定,七星中但凡有一人死了,我便是那個墊背的。”
劉恕己雙眸微眯,泄露一絲殺意。
瞿山驚得後退兩步,事關小命,他腦子一向格外靈活,幾乎是瞬間便明白劉恕己的想法:“你要作甚?!陳文江不會那麼傻,我的死活影響不到七星!”
“玄首多慮了。”劉恕己淡淡道。
瞿山信了才有鬼!方才劉恕己一定在想這種綁定是雙向還是單向,想殺了他試試能否弄死七星。
因為換位思考,如果劉恕己被綁定,他一定也會想試試看!
不信歸不信,危險也確實危險,不過友軍腦子好使終歸是件好事。
瞿山問道:“我們該怎麼辦?”
敵人越強,他就越安全,至少在七星與將星毫發未損之前,劉恕己不會對他這個還有用的玄首下手。
劉恕己未答,忽然笑道:“有趣。”
瞿山忍不住腹誹:這怕是有點大病在身上!
他喜歡刺激,但從來不拿命去玩!
完了完了,敵人強得可怕,友軍又瘋又狠還長腦子,這可如何是好!
瞿山隻覺得兩眼發黑,前途無光。
……
屏州山頂亭子中在夜幕裡亮起點點火光。
肖紅帆聽師玄瓔說完最近在瞿都乾的事,忍不住發出疑問:“你既然有輕易殺了他們的實力,為何不動手?”
正常邏輯來說,如果師玄瓔知道劉相和瞿山是未來最大的禍害,確實應該直接殺了二人,關鍵是,她應該知道嗎?
肖紅帆這麼問,帶著一點試探的意思。
師玄瓔裝傻:“我要殺也是去殺瞿帝,殺他們作甚?”
肖紅帆探究地看了她幾眼。
方才師玄瓔突然提起赤血旗,她心神震動,沒有反應過來“赤血旗”是她夢中的未來,而現在根本沒有出現。
既然拐彎抹角問不出來,她便直言問道:“你如何會知道赤血旗?我們接觸不多,但幾次下來,我亦能確信你不僅了解我的過去、現在,亦知曉我的未來。”
她目光銳利,言辭篤定:“而且,這種了解程度絕非卜卦所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