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的沒見到雲夢澤的人?”
蕭何皺著眉,緩緩將觀天鏡收起,望著下方一片狼藉的雲夢澤宗門若有所思“看來太虛仙宮真的與南疆有所勾結,赤蛟作為上古年間叱吒一方的妖族大能,這種時候跑來雲夢澤搞事,明擺著就是要幫著太虛仙宮拿下整個雲夢澤,在人皇勢力之內埋下一顆釘子。”
“南疆妖族這麼幫著太虛仙宮,他們到底做了什麼見不得光的交易?”
蕭何百思不得其解,實在想不通費力摻合人族內戰,對妖族有什麼好處。
不過這都不重要了,靈武城已經被破,雲夢澤掌教想來也收到了宗門被襲擊的消息,此地不宜久留。
蕭何大手一揮,對著僅剩的兩百來人說道“走,去靈宇城!”
蕭瀟一頭霧水,不解的開口問道“爹,我們不去救援靈武城嗎?”
“拿什麼救?”
蕭何攤了攤手“你又不是沒看到那邊有多少妖魔,就我們這些人,紮進去就彆想爬出來,更彆說那赤蛟可沒那麼容易死,天相境的妖族大能,你爹我拿頭去撞死他嗎?”
蕭瀟半晌無語,其他人聞言也都沉默不言,他們當然清楚靈武城的人怕是都要完蛋了,真要去救援,也不過是搭上更多人命罷了。
與其做無謂的犧牲,還不如保存實力,去看看靈宇城還有沒有守住的希望。
來時要扛著一座小山,速度自然是快不起來,走的時候就輕鬆得多了,無非就是拎幾個俘虜罷了,而腳下的玉台便是很好的飛行法寶。
從怒目金剛陣的裂縫中出來,玉台不斷膨脹,給兩百多人了足夠的空間打坐吐納,隨著一個個儲物袋不斷倒出寶材融入玉台之中,一道光幕將玉台包裹其中,而後玉台猛然一震,載著兩百多人化作流光飛掠而去。
“這……這小子是什麼個情況,咋的這麼辣眼睛?”離開雲夢澤宗門不久,蕭何端著圓珠坐下,抬眼瞅著被綁住雙手的女裝君尚,臉皮都不禁抽動幾下。
那邊的君尚早就縮著身子當烏龜躲著了,兩百多人的目光都放在他身上,讓他渾身不自在,已經近乎於發瘋的邊緣。
君尚有預感,真到了崩潰的時候,在場所有人有一個算一個,都得被業火燒個乾淨。
“噢!你說他啊,真武神君唄,我看到他的時候,他就光著身子躲在坑裡。”
蕭瀟不以為意的解釋道“怎麼說也是天宮神隻,這衣不蔽體的總歸不太好,所以我就拿出了自己的衣服給他湊合著穿。”
說著說著,蕭瀟忍不住笑出了聲,這一笑可不得了,就像是會感染一般,兩百多人紛紛跟著大笑,聽在君尚耳中是那般的刺耳。
“我特麼……”
君尚羞恥得兩眼發紅,一簇小火苗就這麼從他身上升騰而起,把在場的眾人都給嚇得麵無血色,差點忘了,這家夥可是瞬間毀掉一座城的天宮神隻,真發起瘋來誰能擋得住?
“都笑個屁啊,沒事乾就打坐調息!”蕭何額頭冒出冷汗,趕忙開口嗬斥,手腳麻利的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套自己的衣服,用法力托著送到君尚麵前“你叫君尚對吧?來,換上這套衣服。”
蕭何露出一個牽強的微笑,語氣平和,暗地裡卻早就做好了祭出觀天鏡阻隔業火的準備。
“小女也是一片好心,你想想,她一個女兒家,隨身攜帶的自然都是女子衣物,總比光著身子好,你說是吧?”
君尚抬頭瞅了他一眼,神力一動,那淡金色的繩索頓時滑落在地,他隨手點出幾團雲霧做遮擋,手腳麻利的換上蕭何送過來的那套青黑色錦袍。
待雲霧散去後,君尚一身華麗錦袍走出來,一邊走還一邊用絲帶將長發束起。
瞅著腳下散落的粉色衣裙,君尚想了想,還是丟出一團火焰將之燒成灰燼。
那火焰一出,嚇的兩百多人齊齊倒退數步,臉上儘是懼怕之色。
君尚無奈的瞅著這群驚弓之鳥,揮臂將灰燼都給揚了,沒好氣的說道“怕什麼,不過尋常道火罷了。”
眾人麵麵相覷,一個兩個離著君尚老遠,壓根就不敢靠近。
君尚也不管他們怎麼想,紮好頭發後,撿起地上的繩索自己把自己的雙手給綁了起來,還用嘴巴給繩頭打了個結。
蕭何驚奇的看著君尚的操作,老實說他有些看不懂,湊近幾分,蕭何在君尚麵前坐下,好奇的問道“你為何不跑?”
君尚瞅了他一眼,笑了。
“本神把你們靈淵城給毀了,又把雲夢澤宗門給毀了,人皇和太虛都得罪了個遍,落誰手上不都一樣?”
“趕緊的,把本神帶回去,先問問我家老師到底管不管,他要是不管,你就送信給司命,就說真武被你們給抓了,讓天宮賠償你們的損失。”
蕭何愣了愣,表情變得古怪異常。
瞧他這模樣,君尚也不等他開口便自己解釋道“不用覺得離奇,我就是個給天道辦事的打工人,要不是你們把我給逼急了,哪有後麵這麼堆破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