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皆有法寶,唯獨我隻有一把清濯劍。
於小涵頗為憂慮的說道“秦師弟,你連一件法器都沒有麼?”
我揚了揚手裡的清濯劍,說道“我有劍就行。”
“劍乃庚金之物,雖然也能斬邪,但是你沒有劍氣,萬一遇到強大的邪魔還是難以應對。”於小涵說道。
“於師兄,你照顧好你自己就行了,秦玦自有手段應對,不然你以為韓家的賞金為啥從兩千萬突然漲到五千萬。”謝流年忍不住說道。
“有道理,不過我還是覺得五千萬有些高估了。”
“不是高估是低估,等著看吧,秦玦的身價起碼要兩億往上。”
“兩億?嘖嘖嘖,我都心動了,我們南無派可是很缺錢的。”劉曉輝含笑看了我一眼說道。
“劉師叔,你要是對秦玦出手,等今年仰天池丹鼎派開會,可彆怪我不給你留位置。”謝流年急忙說道。
“哈哈,你這孩子,說句玩笑話你也當真,秦師弟能交到你這種朋友,真是他的福氣。”劉曉輝哈哈一笑說道。
“不,認識他才是我的福氣。沒有他那縱身一躍,我們這會還不知在哪座山頭繞圈呢。”
說說笑笑中,我們已經進入黑石峽穀腹地。
黑霧彌漫遮天蔽日,彼此之間都看不清人臉。
又往前行了大約半裡,我忽然聞到一股濃烈的血腥氣。
互相示警後,我們循著血腥氣往前追蹤,在一堆亂石中發現了一具屍骸。
皮肉被吞噬的乾乾淨淨,隻剩下白骨森森,白骨上麵還沾染血絲。
謝流年蹲下來看了看殘破的衣物碎片,麵色沉重的說道“這是一位淨明派的道友。”
現場有打鬥痕跡,但是卻隻有人類的鮮血,腳印淩亂,還有血跡延伸向遠方。
我以靈覺感應,發現這裡依然留著強大的怨氣。
這裡除我之外就屬任錦最年輕,應當是第一次見死人,忍不住當場嘔吐起來。
於小涵和劉曉輝的麵色也不怎麼好看,神情緊張。
謝流年反應還好,上次我殺人他收屍的時候,已經吐過了,這會神經也變得大條了。
隻有一具白骨,沒有邪魔,我們用亂石把白骨掩埋,然後由劉曉輝師叔念咒超度。
“福生無量天尊,慈悲慈悲。”
“慈悲慈悲。”
……
超度完畢,繼續前行。
這時候任錦流露出幾分懼意,看起來有些猶豫。
末法時代太久,正統道門不下山,這些隱世修行的弟子,麵臨殘酷的生死時,反應有時候還不如旁門左道。
道家其實殺性很重,遠比佛家好殺的多。
但是,殺性再重也被清修給淡化了。
清修隻是修性,除魔衛道濟世救人是才是修命。
修道本就是逆天行事,如果隻修性不修命,必有五弊三缺四舍兩劫加身。
謝流年嘴巴能說,一番性命雙修的大道理,說的任錦下定決心繼續隨我們前行。
往前行了十餘裡,氣場開始紊亂,前方有大動靜傳出。
感知到道家的真炁能量後,我們幾人立刻加速往前衝。
等我們趕到現場,遠遠瞧見前方被人布下了一座法陣,法陣外圍鬼影重重,不知聚集了多少魔物。
法陣裡麵三男兩女,身穿道袍,地上還躺著兩具屍體。
一具被啃的麵目全非,另外一具則是被掏空了內臟。
還活著三男兩女中,還有兩位受了重傷,其中一位年紀略長的道姑盤膝坐在地上,麵色淡如金紙,顯然已經油儘燈枯。
這座法陣是北鬥七星陣,但是布陣的七人已經死了兩個,隻剩下五人在苦苦支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