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紅樓去寫文!
“呦,看不出來,趙哥兒你竟是這樣的義氣人?”
白嬸子打趣了一句,眼見得趙國基麵露窘迫之態,方正色道“這看房的生意,如今我都交給了你柱子哥。不過既是要僻靜的,我隱約聽他提過,梁家巷那兒,倒有一路兩進的院子,僻靜是僻靜,隻是院子大了些,又挨著城外,空了有一段時日了。不過那房子修得不錯,院子裡都是整磚鋪地,下雨也不愁,要價也不低,五兩銀子的租錢。”
趙國基聽了,忙說道“院子大倒不怕,隻是太遠了些。”
“太遠了?又僻靜又要距離近的,一時我還真想不起來。”
白嬸子皺眉思忖了片刻,狀似漫不經心的問道“你家裡又沒個女眷,就是遠了幾步路,應也不打緊?”
賈琮小鼻子皺了皺,轉頭對著賈環,小聲抱怨道“要是他租的房子太遠了,我們以後是不是就不能過去玩了?”
賈環學著大人樣的模樣,大大的歎了口氣“唉!”
趙國基拱手道“還請嬸子替我多費費心。不瞞嬸子,我現在是租,若合適喜歡,日後銀子趁手,也是要買下來。”
白嬸子又想了一回“還有所宅子,是在柳樹巷那兒,原是個官兒的廢園改的,裡頭外頭都極清幽,山石花草,占地還挺大,還有活水,隻是房子太小,不劃算。”
賈琮聽得廢園兩字,眼珠子瞬時亮了,穿來紅樓一趟,不逛逛大觀園,逛逛書中的園林,簡直就像去北京不看□□一樣,總覺得少了點什麼。
現在大觀園還沒建,榮國府原來的花園,早圈改成了賈赦的院子,雖然也是花樹扶疏,但賈赦的姬妾眾多,房子早就不夠住了,一次次擴建下來,就算還有點景致尚在,在雞爭鵝鬥的嘲諷謾罵中,也失了意境。
寧國府的會芳園,在書中算得有名,但是賈珍一家請榮府眾人赴宴時,沒人會記得帶上賈琮或賈琮。沒人刻意針對,隻是習以為常的忽略。
所以,賈琮穿來有些時日了,卻隻是上街領略了一下古代市井風情,未能有幸得見古代園林的本來風景。
如今聽得有個廢園改的宅子,賈琮難免心中癢癢,欲去遊玩觀光一番。
不過,賈琮到底有個成人的靈魂,雖然好奇,卻知道輕重,園景固然好,但同錢景比起來,也就不算什麼了,財帛動人心啊!趙國基遲疑了片刻,艱難的說道“柳樹巷……好像也不太近啊?”
白嬸子嗬嗬直笑“你小子當真糊塗,怎麼就忘了柳樹巷那兒有條近路?從那兒走,倒省得一半的腳程呢。”
趙國基恍然,摸著頭道“許久沒往那兒去,我都記不得了。”
說著,趙國基尋思一番,又搓手道“這宅子既是園子改的,想來租金……”
白嬸子擺手一笑,指了指外頭,悄聲道“宅子的主子是個舉子,讀書讀的眼瞎耳聾,趕考進京,地兒還沒踏遍,就花錢買了這宅子。後來落了榜,又死了爹,不怪自己書沒讀透,卻說自個運氣不好,找了算命先生來算,結果算出這宅子妨了他。本來是隻賣不租的,但這樣的宅子,房小屋窄,一般人家誰願買這樣,那些讀書人呢,又忌諱風水。那舉子趕著回鄉,恐屋子久沒人住,梁木糟朽,更不值錢,便鬆了口,租也使得……你既不讀書科舉,又不嫌房子小,倒沒了這些忌諱顧慮,租金是高了些,但你若瞧著合適,也不是沒有商榷的餘地。”
“這……還是進宅看過再說……煩勞嬸子和大哥多替我留意幾處。”
趙國基沉吟片刻,對著白嬸子拱手笑道。“瞧我老糊塗了,是該看中意了再說。你放心,等柱子回來,我便告訴他,他成天家在外麵,消息靈通,再沒有不知道的宅子,準能尋著你合心順意的。有了消息,便遞信兒給你。”
說定了此事,眼見著太陽西沉,趙國基也不敢再帶著賈琮賈環在外頭閒逛,匆忙領著兩人回了屋。
不過兩日,白牙子便托人捎了信來,說宅子有了,問趙國基何時去看?
趙國基又轉告賈琮,賈琮才趁空拉了賈環一道兒,由趙國基帶著去看房,跟著白牙子一路看了十來處房子,賈琮多不中意。
不是太靠大街上,就是了無人煙,要不鄰裡太熱情,要不感覺不大對。
總之離賈琮想象的大門一關,互不相擾,平淡度日,差的有點遠。
在賈琮懷疑是不是自己要求太高前,終於在柳樹巷看定了一所宅子,正是白嬸子曾介紹的那所風水不大好的宅子。
廢園改建,證明周圍鄰居不多,裡頭衰柳蕭蕭,枯草唧唧,陰氣逼人,更證明了風水不好,稍微熱情點的鄰居,也不太願意上門來閒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