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紅樓去寫文!
或許是這些天聽多了神神鬼鬼的傳聞,剛剛又做了一場詭異的噩夢,對賈琮造成了一些影響,看見賈赦如今的樣子,賈琮腦海中驟然浮起一個念頭,他怎麼感覺賈赦好像中邪了啊?
原著中有一回寫鳳姐兒和賈寶玉中邪,是怎麼描述的?
嘻嘻直笑,見人殺人,見雞殺雞,不省人事,滿嘴胡話,身熱如火……賈琮又打量了一下賈赦的樣子,除了不省人事這條,沒一條能對上得的。
果然是他想太多了。
太醫看了脈,搖了搖頭,歎氣道“我且開個方兒,給大老爺吃著看看。”
賈璉聽出這話不大對,忙道“王太醫,我父親這是……”
王太醫起身道“老爺這脈氣兒……且大老爺平日便有肝腎陰虛的症候,又未仔細保養,以至於積成虧耗,如今一時驚悸猝集,鬱火妄行……”
說白了賈赦和小老婆吃酒的後遺症顯現了,又是喝酒傷肝,小老婆傷腎,似乎賈赦又不怎麼進補鍛煉,病來如山倒,就是太醫也不敢打包票說能治好。
畢竟醫鬨這玩意不是新中國的發明,何況榮國府還有個動不動要去砸太醫院大堂的賈母,王太醫不敢把話說滿,也屬情理之中的事兒。
但賈琮看過原著,知道賈赦後麵還有看上鴛鴦,強搶扇子等一係列重要劇情,作為一個五番左右的男配角,他目前大概是死不了的。
雖然明知賈赦這病死不了人,但聽著屏風後頭邢夫人一聲高過一聲的抽泣聲,看著賈璉歎氣頓足的模樣,周圍癱倒在地,哆嗦著哭成一團的小廝丫頭們,賈琮也不得不緊皺眉頭,以示愁容滿臉。
這時候不合群,就是在找死啊!
過了一會,熬藥的小廝將藥端來,邢夫人顫抖著手喂了幾口,竟是一口沒喂進去,全灑在床上了。
一見藥喂不進去,邢夫人拿著碗,又開始哭起來,哭著賈赦短命,怨著自己命苦,又罵丫頭小廝侍候不周雲雲。
正哭罵不休,鳳姐兒和平兒過來了。
鳳姐兒見著邢夫人那模樣便知道邢夫人如今是顧不上照顧賈赦的,忙讓身邊的丫頭去給賈赦喂藥,又吩咐平兒道“如今大老爺病了,也顧不得料理其他的,且叫人將侍候大老爺的丫頭小廝都關起來,等著過幾日再作道理。”
鳳姐兒是辦老了事的,先把人關起來,若是賈赦無事,自然皆大歡喜,若是賈赦好不了,賈母怪罪下來,有這些丫頭小廝擋著,也不至於牽涉他人。
那些丫頭小廝也知鳳姐兒的用意,又畏鳳姐兒如虎,一句也不敢求,被人帶出屋子了,才偷偷去求平兒。
平兒素來為人很好,常背鳳姐兒兒作些好事,故而聽了這些人的哀求,說道“我也知你們的無辜,但現在不是辯白的時候,太太萬一惱起來,我們奶奶也攔不得。你們且去,等明兒奶奶回了老太太,老太太素來慈悲,必不會冤枉你們的。”
方命人將這些丫頭小廝帶下去,誰知聽聞賈赦出了事,又有這些丫頭小廝的父母並親戚來求平兒,平兒隻得一一應著,將人打發走了。
而屋裡的邢夫人,見下人給賈赦灌了藥,依然不見效,越發哭得聲嘶力竭,險些哭暈過去。鳳姐兒很覺煩躁,便上前勸道“這藥又不是仙丹,才喂下去,哪是這麼快便能見效的。太太也彆哭了,還是去換身見客的衣裳,一會兒親戚們聽說大老爺病了,怕是都要上門來瞧看。”
邢夫人嘴唇動了動,本想說幾句賈赦病了,無心去換衣裳的話,可一想,又怕賈母怪她在人前失禮。
這才收住了聲,抽泣了幾聲,轉身回去換衣裳。鳳姐兒打發走邢夫人,又看了看賈琮一眼,吩咐道“琮哥兒,你也彆傻站著。回去換身衣裳來,老爺病著呢,你怎麼還穿著紅衣裳。”
賈琮往身上看了一眼,腹誹不已,怪我咯,明明是府裡給的全是這些鮮豔顏色的衣裳,美其名為小孩子要穿得喜慶。
賈寶玉都和襲人過不知幾回了,身上穿的依舊是大紅袍子大紅肚兜,扯底貫徹了榮國府把裝嫩進行到底的政策方針。
賈琮還在思考著他有沒有素淡的衣裳,鳳姐兒心下亦猜著幾分了,邢夫人素來愛克扣,估計賈琮的衣裳不多。
鳳姐兒又當賈琮是年紀小,愛麵子,不肯出聲,故而忙衝著外頭喊著平兒進來,對著平兒道“你帶琮哥兒回去換身衣裳,若是沒好的,就讓人把前兒外頭親戚送來給寶玉的那幾身衣裳找出來,給哥兒換上。寶玉從不穿外頭的衣裳,況且那幾身衣裳也小了,我瞧著和琮哥兒的身量還相配。”
平兒應了一聲,帶著賈琮出去,回了賈琮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