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下凡闖三國!
難不成自己真的奉這個詔令,暗中誅殺曹操,把天下大權都歸還給劉協,使他做一個名正言順的大漢帝王?亦或是趁機逃出許都,返回江東,把這血詔示出,進而統帥天下諸侯共同伐曹?
你爺爺的!大漢亡不亡與我有半毛錢的關係?我特麼又不是像你們一樣世受大漢皇恩,定需肝腦塗地的忠心報國。我孫朗隻不過是個從後世來到三國年間的穿越者,誰管你是不是皇祚不振,社稷將傾?
還說讓我做他劉協的“張良”和“蕭何”,輔佐他重鑄漢家江山?嘿嘿,莫說我沒有張良蕭何的能耐,就算是有,又怎麼會助你?
不論誰做皇帝,我不都一樣的在家炒土豆絲兒吃?你劉家的江山要丟,與我何乾?
劉家做不了皇帝,後麵曹家會接任。曹家乾不了多久,自然又會有司馬氏來篡奪,司馬以後還有楊李趙朱各姓輪流來,說不定我孫朗哪天心裡不爽,也要奪個皇位坐坐,就憑你一封血書,就想讓我鋌而走險,去暗殺曹操?
沒門兒!
片刻之間,孫朗腦子裡念頭轉的飛快,就已經打定了注意。他知道這血書就像是個定時炸彈,隨時都可能被曹操的親信之人發現,從而要了自己的小命。何不先來一個毀屍滅跡,死不認賬?
心念已定,他伸手就想把血書奪過來放在蠟燭上燒掉。怎知阿嬌也是惶恐的思量半天,見孫朗奪書,就也猛的回過了神兒,大聲喊道“孫哥哥……你……你竟敢……竟敢串通天子,密謀誅殺我伯父?”
孫朗大駭,忙示意她收聲,壓低嗓音道“什麼叫串通?是天子寫給我的,又不是我主動寫給他的!你小聲點兒,小心隔牆有耳!若是被外麵的人聽去了,保證你明天就做小寡婦!”
阿嬌卻騰的站起來,原本粉紅的小臉都嚇得毫無血色了,驚慌失措的道“不行……伯父從小最疼我,對我也最好了……我要去告訴他!”說完拿起那血書,就向往門外走。
孫朗一口大氣差點兒沒喘過來,沒想到自己這新婚妻子竟如此膽小怕事,果然是女子無知,紅顏禍水,如果這血書交到曹操手裡,自己哪裡還有命在?
但眼看她就要奪門而出,萬一任由她闖到院子裡,驚動了外麵滿堂飲酒作樂的賓客,那可就全都玩完了。
而自己又不敢高聲喝止,亦不能多做解釋,危急之下,一股邪惡的念頭從心頭橫生。
《水滸傳》裡寫得好,宋江因為那閻婆惜發現自己和水泊梁山晁蓋等人暗中傳遞的書信,心生歹念,就宰殺了她,上演了一幕宋三郎殺妻的好戲。
此時情急,莫非自己也要效仿那宋三郎,殺了這曹阿嬌滅口?
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孫朗順手從一幫拿起了那個蠟燭,把蠟燭拔下,露出了燭台上一根兒明晃晃的尖刺,邁步猱身而上,朝著阿嬌的後心紮了過去。
然而,孫朗是個溫潤如玉的謙謙君子,平時隻做行俠仗義的事,連落水的婦孺都會挺身相救,又怎麼會對自己的新婚妻子暗施毒手?
他看到曹阿嬌那渾圓的身姿和如墨的秀發,想起了她對自己的情有獨鐘,心頓時軟了。眼看燭台就要紮到她身上,胳膊猛的往下一擺,噗呲一聲響,竟然紮破了她的衣衫,在她那肉嘟嘟的屁股上輕輕的刺了一下。
“哎呦!”阿嬌一聲輕呼,立馬停下了腳步,站在了門口。
孫朗臉都青了,隻覺如此實在太也唐突佳人,趕忙丟了手裡燭台,嘴裡支吾道“對……對不住,你……你彆出去告密,否則我就完了……”
怎知阿嬌不僅不喊疼,竟然反而轉過頭來,含情脈脈的看著孫朗,柔聲道“壞哥哥,你不讓阿嬌告密就好好說嘛,為何要動粗……真是討厭……”
孫朗尷尬道“我一時失手……”
他話剛說一半兒,阿嬌卻湊了過來,又嬌羞的偎在孫朗懷裡,細弱蚊蟲的道“好哥哥,你繼續打我好不好?很是舒服呢……”
嗯?
孫朗感覺頭頂上仿佛是個焦雷閃過,把自己轟的外焦裡嫩。這才回憶起來,自己這個嬌妻取向有點不正常,與常人大大不同,就細聲細語、半勸半誘的道“打你有何不可?隻不過……你先把那血書還我。”
“不還!我還是要去拿給伯父看!”阿嬌也不知是在故意取鬨,還是當真,把那血書塞到了自己的衣襟裡麵,雙手捂著胸口,滿臉都是似笑非笑的神色,讓孫朗琢磨不透。
孫朗大怒,罵道“小賤人!看來你還是吃硬不吃軟的主兒!”說完就使出神力,把阿嬌攔腰抱了起來,撲通一聲丟到了床上,伸出手掌在她屁股上抽了一下,接著威脅道“把血書交出來,不然接著打!”
“啪!”
一聲清亮的響聲,阿嬌捂著被打的地方,扭頭啐道“啊喲!好疼!壞哥哥,怎麼手勁兒這麼大?”孫朗看著自己手掌,這才想起自己偷取了許褚那力大無窮的神技,因此雖隻是輕輕一拍,恐怕也有千斤的力道,心想這嬌滴滴的小姑娘如何受到了,就滿臉歉意,想要賠禮。還沒開口,卻見阿嬌突然轉嗔為喜,嗲聲嗲氣的道“不過……不過我喜歡……嘿嘿!”
孫朗隻感覺胸口一堵,一口鮮血險些噴吐出來,差點兒窒息而亡。沒想到這個賤骨頭如此的賤,看來若想要回血書,隻能接著打了。
“啪!啪!啪!”
“哎喲……哎喲……哎喲……”
孫朗接二連三的抽打,而阿嬌則不住的嬌聲求饒,說是求饒,卻又催著孫朗停手。
而孫朗則不住的咒罵“
“小賤人,還不還我血書?”
“再打十下就還!”
“十下了,還不還?”
“再打五下就一準兒還……千萬彆打臉,不然留下傷痕,明天被人看出來就不好啦……”
“啪!啪!啪!”
過了也不知多久,孫朗都累了,癱在了床頭。而曹阿嬌終於露出了滿足的笑意,從懷裡掏出了那封血書,放在一根兒蠟燭上點著了,火苗燃起,須臾之間就把這封漢天子用血淚寫成的救命書信給燒成了一片灰燼。
若是漢高祖劉邦泉下有知,聽說後世有這麼一對兒新婚夫婦,通過打屁股的方式來決定天子血詔的歸屬,非要把胡子都氣歪,從陵墓裡跳出來不可……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