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像是堵著一口氣,她看著薛彩怒極反笑“看來這一次,你還真是做足了準備,隻是,你真的以為,僅憑一個太子,就能掌控宇文戟?”
“哈哈哈……”
薛彩聞言,一陣輕狂大笑,起身一臉嘲弄的看著她道,“看來,他什麼都沒有告訴你呢……哎,怎麼辦呢……他這樣待你,真的讓我好嫉妒,嫉妒到快要發瘋!你知道嗎?若是宇文戟他想殺我,我早已經死了,可你知道為什麼我沒有死嗎?”
頓了頓。
她兀自又接著道,“因為他,不敢讓我死啊!”
孟扶歌冷冷的看著她,絲毫不為所動。
腦海中,響起了剛才臨走前,宇文戟囑咐她的話。
不論她說什麼,都不要相信。
薛彩這個瘋子的話,她自然不會相信。
看她無動於衷的表情,薛彩知道有些話她根本不會相信,也不白費力氣,畢竟有些事情,太早說出來,反而效果沒有那麼好……
眼看著身後的太子就快要不行了。
她終於想起來要解毒這回事。
漫不經心的取下頭上的發簪,在宇文燁的手腕上劃開一道口子,任由鮮血緩緩流出。
然後,她就這麼當著孟扶歌的麵,從懷裡取出了一枚小小的竹管,打開塞子,裡麵慢慢地爬出了一隻漆黑的蟲子。
漆黑的蟲子像是散發出了濃烈的氣味。
緊接著,無數隻芝麻大小的黑色小蟲子,順著手腕處的鮮血,緩緩地從宇文燁的體內爬了出來,密密麻麻如同螞蟻群一般,令人不寒而栗。
隨後,數百隻小蟲子便與那一隻大蟲子一同,儘數爬進了那竹子製成的容器內。
孟扶歌在一旁眼睜睜看著這一幕,渾身的汗毛都在這一個激了起來,渾身冷汗涔涔,頭皮一陣發麻。
就算孟扶歌曾經從未見過這種蟲子,但卻也聽說過,這世上有一種東西,名叫蠱。
便是以養蠱蟲來對付彆人,是被世人最唾棄的陰毒巫術,誰若是碰這個東西,在常人看來,便是窮凶極惡之徒,要被聯合起來殲滅的。
大周王朝已經有好多年沒有出現過巫族之人了,也不曾聽聞有人中蠱。
所以她才一直沒有想到,太子中的,其實並不是普普通通的毒藥,而是陰毒至極的蠱毒!
她更沒有想到的是,薛彩竟然就是那個會巫蠱之術的人!
巫蠱之術,需要常年累月的養蠱煉蠱,所以薛彩如今能夠這樣輕易的控製蠱蟲,必然是從小就開始學習養蠱了,也就是說……
她一直都在藏拙!
這些年,她一直在薛洋的麵前裝得單純善良,以至於連自己的哥哥對她都一無所知!
她的心機,是旁人難以想象的可怕!
當初初入孟府時,在她麵前亦是裝得無可挑剔……
她和孟清瑤不一樣,她明顯聰明得多,她明顯更加沉得住氣,也會裝得更久,她會在意圖要走彆人性命的同時,心甘情願的付出一些代價……
所以啊,她這樣的人,要麼不出手,一旦出手,往往就可以……一擊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