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介意的是:他做的比她預期的要多得多,難道真如閨蜜所言,他的目的是得到她的心以後獲得更大的利益?
腦海中剛有這樣的想法冒出來,她就趕緊打消掉了。
太危險了,差點就被閨蜜的話洗腦了呀!
明明她才是這段關係的主導者,一切都是她主動提出要給的,蕭清溪從來就沒有主動找她要過任何東西,是她說要給他買買買,他才說可以買衣服。
相較於要數碼產品、名牌包包和珠寶首飾,隻是衣服而已,也沒規定品牌,已經是很客氣的要求了,在她能接受的範圍。
她趕緊清空腦海裡的陰謀論:若總是以最壞的惡意去揣度彆人,那這個世上就沒有好人了。
蕭清溪見兩人回來,整個人頓時又繃緊了。
當即起身,等到她倆坐下以後,他見好像沒什麼事是他可以服務的,這才坐下。
“你乾嘛坐立難安,”時雨好很自然地開他玩笑,“麵對美女這麼緊張嗎?”
蕭清溪張了張嘴,半晌沒蹦出一個字來,想到自己笨嘴拙舌,這種場合,還是多做事少說話的好。
姚珮還蠻想聽聽他要表達什麼,結果連聲音都沒有聽到!
以前小姐妹說他難搞的時候,她都沒有具體的畫麵,從今以後就有了:話嘮小姐妹和沉默寡言大帥哥的日常。
她一時走神,沒留意到手肘邊有一支勺子,不小心碰掉了。
身體下意識的反應就是伸手去力挽狂瀾,但人類的動作是趕不上瓷器自由落體速度的,結果就聽見清脆的聲響,勺子碎了。
“哎……”姚珮往前傾身太過了,勺子沒有抓住,自己的身體還收不住前傾的趨勢。
蕭清溪眼見她失去了平衡,當即出手,穩穩地扶住了她的胳膊,再往上用力一抬。
姚珮借力往後一靠,坐穩了:好險,差點親吻地板。
從古至今,女人對於英雄救美這件事都是毫無抵抗力的,這時候不管男人是出身草莽還是家境清貧,都不重要了。
他救了她,他就有了特殊的身份,她對他的感恩就是最大的濾鏡。
“謝謝啊~”姚珮發自內心地說,“差點就丟臉了。”
“沒事。”蕭清溪說著就起身去消毒櫃裡拿了新的勺子給她,還特意選了支木勺。
姚珮之所以相親很多次都沒遇到一個喜歡的男人,是因為跟她年紀相仿的二十幾歲的有錢男人,要麼一臉高傲,覺得女人娶回家就是要伺候自己全家人,婚前條件得談好,生活費管夠,但是婚後不能管他在外麵浪,他唯一能做到的承諾就是鬼混完了會記得回家;要麼對她體貼入微,溫柔以待,目的卻是相親結束就要跟她開房;要麼是一身反骨,不喜歡家裡安排的相親,隻是來敷衍一下走個過場。
小姐妹說她不缺男性資源,可挑可選,又怎知她每次相親都跟開盲盒一樣,見到這樣的妖魔鬼怪,方知物種多樣性,方覺心裡苦。
她見過的奇葩男人太多了,一次比一次更失望,突然遇到一個對她細心溫柔,又彆無所圖的男人,感覺很奇妙:原來真的有相處起來很很舒服的男人。
隻是這樣的男人太少,可遇不可求。
姚珮態度一變,突然就主動跟蕭清溪說話了,兩人聊得還不錯,有問有答,有說有笑,反倒是話最密的時雨好異常沉默。
蕭清溪聽聞女孩子所謂的閨蜜的話是很有分量的,他努力想要給姚珮留下好印象,這樣她或許能在時雨好麵前幫他美言幾句。
他認為:讓她的朋友喜歡自己,也是通向她喜歡自己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