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這事成與不成,多一條路總是好的。你這次出差很有收獲啊,出門遇貴人,還是兩個。”
“人品好的人走哪兒都招人喜歡~”時雨好毫不謙虛地說,“我一直信奉的就是‘發自己的光,成為自己的太陽’,這樣就能吸引到彆人朝我靠近了。”
這一點蕭清溪可以作證,她真的做得很好,從不追逐光,因為她就是光。
吃過飯,蕭清溪收拾了餐桌在洗碗,時雨好在餐桌邊拆快遞。
她定的包月鮮花,一個月要開四次盲盒,這個時刻是很開心的。
今天開出來的是小玫瑰、風鈴草、聖心百合和夕霧,都是淺色係的花,為炎熱夏日增添了一分清新的涼意。
“噗~”葉知雨一個沒忍住,笑趴在桌子上。
蕭清溪抬眼去看,就見她手上拿著一枝像是“西藍花”的東西,笑得直抖。
“怎麼了?”他做事的手沒有停,慢條斯理地問她,“花有什麼好笑的?”
“綠色的夕霧,”她笑得直抽抽,“買花這麼久了,我還是第一次收到這種顏色,以前都是紫色的夕霧。”
蕭清溪聞言直接沉默了:他就多餘問這一嘴!
時雨好故意逗他:“這可怎麼辦呢,我家小薄荷討厭綠色的一切呀~”
“我才不是小薄荷”這種話他隻敢在心裡說,因為隻要說出口,她一定會愉快地在他的雷點上蹦迪,隻顧自己開心不管他死活這種事她就是乾得出來。
他埋頭專心洗碗:假裝剛才無事發生。
“哎呀……”時雨好突然叫了一聲。
他迅速抬頭去問:“紮到手了?”
她說要把玫瑰的刺弄掉,他想著她長期訂花,應該是個熟練工了,便放心讓她做,結果,這麼手殘嗎?!
“剪不動……”時雨好舉著枝條粗壯的小玫瑰說,“太硬了,我得買一把專業的修枝剪刀才行。”
“你這叫為了一碟醋就要包一頓餃子。笨手笨腳的人,用的工具越專業越容易傷到自己。”他說著已經走到了餐桌邊,“剪不動的都給我。”
時雨好撇嘴,不服氣但又無法反駁,努力為自己找補:“說明我這雙手啊,就不是為了乾活而生的。”
“嗬……”蕭清溪拿著花往廚房走,悠悠地說,“是啊,你就不應該拿比碗更重的東西。”
時雨好正在扒拉葉子,聞言眼睛都亮了,她堂堂一個勞動人民、屈服於資本力量的社畜、沒有背景的普通人,她說自己生來不是為了乾活,純純是開玩笑的自嘲,他卻沒有笑她,甚至還把她的待遇進一步提高了。
她把花丟下就朝他跑去,激動地想要給他一個抱抱。
蕭清溪聽見腳步聲就說:“彆過來,我手上有刀。”
時雨好豈是會聽話的人,她躍躍欲試地想要靠近,說:“怕什麼嘛,刀又不是衝著我來的。”
“怕你啊,刀可比你聽話多了,你是唯一不可控的因素。”蕭清溪兩刀切斷枝條,把刀洗乾淨放回刀架上,這才解除了警報說,“可以醒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