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隻要柯族長拎得清就好。謝謝柯族長過來告知。麥冬，送柯族長回去。”
柯族長急忙擺手:“不用，不用，你們忙，我自己回去就行。”
柯族長出來後，心裡思忖:蘇錦一點都不驚訝的樣子，看來她已經知道了。既然她知道了，肯定已經出手了。
這三家混賬恐怕要倒黴了。
柯族長回到家，就看到派出去的幾個青壯年在他家裡。他兒子柯小江說:“爹，我們順著蘇姑娘家的馬棚，繞著山腳找，找到了一個洞口。不過洞口裡全是雪，裡麵還有聲音，我們沒敢動，回來找你討個主意。”
柯族長擺擺手:“不用管了，想作死的人，你是怎麼也拉不住他的。都回家吧！”
幾個青壯年走了後，柯小江問:“爹，咱們真不管嗎？”
柯族長冷笑:“你說誰有這麼大本事把洞口用雪填滿？”
柯小江撓頭:“蘇姑娘有啊！”
“她想教訓那幾個人，我們把雪扒了，救他們出來，這不是跟蘇錦對著乾嗎？”
柯小江恍然大悟:“對，不能救，他們既然不想好好過日子，活該承受蘇錦的怒火。”
“不能讓他們連累僅剩的這幾戶人，柯氏已經沒人了。”柯族長聲音蒼涼，臉上的皺紋更深了。
“爹打算怎麼做？”
“除族。”
柯族長這邊不肯出人。張氏隻好去叫了鐵蛋，順子兄弟，和那三家旁支的族兄族弟。
旁支族兄族弟是兄弟三人，都分家另過。柯縣令當官時，他們沒沾什麼光，犯事後卻被連累，心裡肯定怨恨。在流放路上不得不抱團取暖，到達新星村後，就漸漸跟柯縣令疏遠了。
張氏帶著鐵蛋順子兄弟來求救，兄弟三人推脫不過，隻好跟著張氏出來找人。
當找到那個洞口時，裡麵的人剛挖通雪道，從裡麵爬出來。
他們身後，留下一道血印。
幾人的手都磨破了。尤其是武者的手，都露出了白骨。這一路若不是憑著他的武力，他們一個也逃不出來。
張氏嚇得六神無主，也不敢大聲哭嚎。
七人都癱在雪地上走不了路。柯善林兄弟三人和三個孩子也帶不走他們。隻好分兩趟把他們送回了家。
第二天，雪停了。
三戶人家裡傳出哭聲。
柯文星被凍傷，晚上又高燒不退，沒撐到天亮，人就不行了。
柯縣令命大，沒發燒，但手腳凍壞了，成了生活不能自理的殘廢。
武者胡一刀凍傷一條手臂一條腿，成了半殘。
柯大牛凍傷加發高燒，死了。
周阿奶知道後，說了一句:“死得好！”每想起孤兒寡母被柯大牛登堂入室欺淩的日子，周阿奶就恨意難消，覺得他死不足惜。
楊桂花手腳凍壞，成了不能自理的殘廢。
王梨花兩口子也是手腳凍傷，跟楊桂花一樣的殘廢。
一個上午的功夫，全村人都知道了柯縣令幾人做的事，對他們落得如今的下場，沒一個可憐同情他們的。反而覺得他們活該。
盧老太太的話:“自心不正，必遭其害。”如果人老存著害人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