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星光獨對,心中佳人舍她其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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豔麗驕陽初升,透碧藥草畦金芒散逸,清新綺媚,難得沒有睡懶覺的姑娘歡快地蹦躂在主人身後,忽左忽右,大驚小乍,鮮活了整座青蘿居。
“哎呀蘿姨,這株藥草好香,是做香露用的麼?”
“這棵小草長得好醜,拔了算了。”
“那叢植物很漂亮,不如帶回青城去養…”
“段玉珣!”
許久未曾入耳的暴吼自清婉婦人口中迸出,“再打我藥草的主意,看我不讓你父皇好好收拾你!”
“好哇好哇!”
被指名道姓的某姑娘心理素質強大,貝齒呲得白花花。“那您就跟我一塊兒回青城,好好兒在父皇麵前參我一本!”
“回什麼回?!你過夠了自己回!”
“首先,我還沒過夠;其次,我沒打算自己回。”
小腦袋得意地搖晃,除了恨恨地拿手指輕輕地戳,苗嫋蘿真沒彆的想法。
這丫頭,長得順眼,處著順心,就是太機靈了點,也就知雅兒承奉得起。若哪天她有了兒媳婦…也不知要到哪天才能有兒媳婦!
彆說兒媳婦了,那個神秘成性的兒子都不知縹緲到哪裡去了。
想著想著,苗姓某靈巫柳眉微鎖,剪水清瞳沒好氣地瞪向興奮扒拉著她肩頭的小嫩爪。“又瞧見什麼了?”
“纖纖托我向您討的草藥,是不是那蓬?”
趙明月美眸忽閃,疑惑顯然。“明明那般妖嬈,為啥叫作‘滅妖嬈’捏?”
“那是因為…”
苗嫋蘿覷著她一臉求解答的可人樣,忍不住開懷。
難得有對她的藥草這般感興趣的小輩,她不細細釋疑,豈不有損長輩風範?
於是娓娓道來,諄諄教導,換得皙白小臉迷霧漸散,明麗難當。
“懂了?”
“哦----”
脆嫩嗓音緩緩翹起,拖得老長。“不懂。”
在某藥草專家的美麗紅唇開訓前先聲奪人。“您跟我回青城,親自說與纖纖聽唄。”
“你這丫頭,怎麼老想著讓我還都呢?!”
苗嫋蘿好氣又好笑,麵上表情卻是無惱。
“不是我老想著,是父--貴榮華不減愁思的您家妝姐,有事沒事總念叨您呢。”
某丫頭俏顏無辜,心頭賊乎。
情字厚重,當局者自是迷,旁觀者未必清,況乎三人?
假如真是父皇念叨,打死她也不會沒事找事。不過換成美貌婆婆,那就天時地利隻待苗家美人和了。
無功畢竟難開口,給青門嫋蘿忽悠到青門描妝身邊兒去,她整好求一得二,事半功倍!
“我也蠻掛念妝姐,過段日子…”
“還過什麼呀?距離父皇的壽辰不到一個月,過幾天出發,宜早不宜晚!”
見她目閃焦切,麵露遲疑,趙小忽悠雙掌一合,再鏗鏘往下一劃。“就這麼愉快地決定了!”
“距離你父皇生辰還有兩個月餘二十七日,你這兒媳婦是不是太過粗心了?”
“那是那是,哪兒抵得上蘿姨心細,記得牢掐得準,就差沒精確到時辰。”
被冷眼哼斥,青門美玉不僅全無惶恐,還笑得愈發狡黠,陰謀得逞的小樣兒不能更昭然。
“死丫頭!”
苗嫋蘿美眸狠瞪,忍不住在她膩滑的臉蛋上捏了一把,背過身頓了頓,卻又酡紅著淨顏微微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