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媽媽下去端了一盆清水過來,提了腳要向內室走去,不想文氏伸手止了她。
將水盆從她手上接了過來,又撿起地上大紅牡丹肚兜,放在水盆裡浸濕。
待扭乾了水份,將那濕的肚兜向著白崢的臉上抹去。
感覺得涼意的白崢,皺了下眉頭。
見他未醒,接著便是第二下,又皺,再抹。直到抹得他心煩了,揮了手來當“不要命的小娘皮,作死呢!”
說著的同時,他睜了眼,抬眼向上,卻見文氏溫溫柔柔的笑了聲“爺,該是起來了呢。”
白崢皺了下眉峰,看著她手上的濕肚兜,眉頭更深,不滿的說道“你拿的是何物?”
該不會是用這個抹他的臉吧,這一想,他驚了一下,抬了手想抹臉,卻見手臂光凸凸一片。
不由得大驚,這才想起自已來這的目地,和昏倒時看到的白子風的狠勁。
不理會他臉上的變幻,文氏待看清那麵朝裡的女子側臉後,心中鬆了口氣的同時,臉上卻是一臉委屈。
“這是妹妹的肚兜!”
“妹妹!”
他更是大驚,此時他已完全的清醒了過來,一個起身,才見自已全身赤裸,趕緊的向著旁邊看去,卻見上官思思身上遍布著青青,腿間既然還有乾涸的血漬。
都這樣了,就是用腦子想,也知是發生了什麼了。來爪每技。
他嚇得趕緊的拉起掉在榻邊的褻、褲,穿了起來。
這時隻聽外麵傳來文媽媽的聲音“奶奶,可是還要清水?”
文氏似笑非笑“倒是不用了,大少爺已經醒了。”
說完,並不理會一陣手忙腳亂的白崢,對外吩咐著。
“哦對了,你趕緊的叫幾個丫頭抬水進來給表小姐洗洗的,不然待會醒了,身子怕是會不舒服的。”
表小姐?雲媽媽大驚,文媽媽鬆了口氣,眼角瞄了一下那臉色大變的雲媽媽,不由得心情大好的衝裡麵回道“哎,老奴這就去辦。”
外麵的眾夫聽得呆愣了一下“不是那鄉下泥腿子麼?怎麼就是表小姐了?這表小姐是誰?是那上官姑娘?還是另有其人?”
大家夥在那一同議論紛紛,在裡麵穿衣的白崢更是驚得眼珠子都掉出來了。
外麵還有人?
這才想起,還有捉奸的一幕呢!
如今看來,怕是搞砸了!
白崢眯眼,隻覺得頭疼得厲害
這天下午白家鬨得厲害,先是文氏“不經意”的一甩肚兜蓋在了上官思思的臉上,讓她清醒過來不說,更是待得知了自已的處境後,大哭的要尋了死。
一邊還不停的控訴著,說這是白子風跟小橋的計謀,讓她們去搜了白子風和小橋來對質。
眾位夫人見她那樣,不由得鄙夷的癟了癟嘴,隻覺得論手段輸了人,還輸不起,這還想著反咬呢,殊不知,人根本沒有在場的證據,這小橋還在池裡沒浮上來呢。
上官氏聽了雲媽媽的來報,直接氣得險些背過氣去,隻急得不住的打著轉,這時候又有人來告知說,這少奶奶嫌這打撈人的一些奴才們沒有使力,全都被記了過,此時挨罰的挨罰,嚴重的直接綁了扔在了柴房,等著第二天拉去發賣呢。
這一消息,氣得讓上官氏扯斷佛珠不說,連著還把小佛堂裡擺著供奉的瓜果都掃了個遍。
最後氣急的來了句“她倒是個會忍的,如今這是抓著機會,要大快了人心呢!”
雲媽媽不知作何勸解,隻立在一邊,待她發完火後,再行去給她揉胸順背。
而鬆鶴院裡的白斐則是直接躺在榻上,聽著自已手下的人回來的消息後,沉吟的閉了閉眼。
歎道“既然沒成?怕是要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