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嗣!
嬴軒從侯府出來的時候,心情並不是很愉悅。
呂祿雖然讓他全權負責南越太子一事,卻並未給他一兵一卒,甚至在事成之前,借用呂祿的名頭狐假虎威都不行。
嬴軒算是看明白了,呂祿在試探自己的同時,還想來個空手套白狼。
自己若是失敗了,跟他呂祿一點關係都沒有。
自己如果僥幸成功了,他呂祿就會拍案而起,極力向南越太子表明,這一切都是他運籌帷幄的結果。
麵對如此恬不知恥的人,嬴軒也隻能暫時忍著,不過他此刻已經下定決心。
等救出南越太子後,就跟著對方南下,正所謂天高任我飛,嬴軒堅信自己可以在南越闖出一片天地,然後在徐徐謀劃北上。
在長安的這段日子,在彆人看來,自己或許是成功的,但嬴軒不這樣認為。
處處躋身在彆人的屋簷之下,事事隱忍,即使麵對想要傷害自己的人,也隻能依靠陰謀詭計,艱難地借助他人的力量除掉。
毫無痛快的感覺!
既然已經來到了這個時代,也證明了以自己的頭腦,完全可以把整個西漢攪個天翻地覆。
那麼自己為什麼還要這樣窩囊地活著!
嬴軒隻想著自己也可以高高在上,不需要再看其他人的臉色。
自己可以不是皇帝,但自己的每一句話不容任何人質疑。
現如今,隻等夏傑的死訊傳來。
回府後,嬴軒召集了所有可以信任的人,其中有趙常勳、李信芳、章婧、張忠以及孫成。
看到不請自到的酒鬼,嬴軒愣住了。
“誰讓你過來的?”嬴軒並沒打算給酒鬼留麵子,對方是一個聰明人,以前還未從來沒有這樣“逾越”過。
趙常勳拱手道“少主,我已經暗中觀察酒鬼多時,他絕對是一個信得過的人,少主不也常說現在正是用人之際嗎?”
嬴軒暗自生著悶氣,他也認為酒鬼是一位人才,但自己又是一個眼裡容不下沙子的人。
酒鬼神秘的身世,就像一根魚刺,始終卡在他的喉嚨裡。
“如果你可以將你的身世說出來,我就相信你!”如鯁在喉的感覺,實在是不吐不快。
酒鬼望了一眼嬴軒,不卑不亢道“我若是不說呢?”
“不說就代表你心中有鬼,就代表你可能是彆人派來的奸細,就代表你是我的敵人!
你現在說還是不說?”
酒鬼沉默了,隻是臉色未變,依舊冷若冰霜。
“嬴軒!”
“少主!”
李信芳和章婧異口同聲,語氣中都有些埋怨的意思。
嬴軒微微皺眉,不悅道“你們都相信他,都是跟他站一塊的?”轉身又指了指孫成和張忠,“你們也是?”
張忠快速地搖了搖頭,而孫成顯然是默認了。
李信芳憤慨道“你就不能大氣一點?酒鬼自從劍舞坊就跟著我們了,你還有什麼可擔心的,誰還能沒有點秘密!”
嬴軒瞪了李信芳一眼,女人無論如何強勢,依舊是頭發長見識短,更容易感情用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