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任逍遙!
原來此人姓朱,名舸,是胡青牛從外麵請的一位陣法大師。
朱舸的父母,在他很小的時候,救下了一個江湖奇人,那江湖奇人離去之時,留下了一套奇門陣法的秘籍。
朱舸雖修煉靈根極差,無法練成高深的修真功法。但是卻在奇門陣法方麵,有著不俗的天賦。
經過對秘籍數十年的精研,朱舸在奇門術數方麵頗有建樹。不僅對機關、望氣之法都有所涉獵,更是對陣法一道成就斐然,成為遠近聞名的奇人。
古月樓的一個長老,聽說了朱舸的消息後,想要重金聘請他出山。
這朱舸性子孤傲,哪裡看得上俗世的金銀財物,他斷然拒絕了古月樓的幾次邀請,直到胡青牛的親自出現。
“哎,老夫一生無兒無女,沒有彆的愛好,就隻癡迷於陣法一道,所以,一看到那胡青牛拿出來的陣法秘籍,我就心動了。”
“胡青牛怎麼會有陣法秘籍?”
“他說是早些年,從一個上古修真者的墓葬內,無意中得到的陣法秘籍。由於陣法秘籍深奧難懂,他願意和我共同參悟,前提條件是,我每學會一部分,就得先教會他。另外,平時替他布置一些陣法,其他時間互不乾擾。”
“你難道不會陰奉陽違,虛與委蛇嗎?”
“哪有這麼簡單,那胡青牛豈是那麼容易糊弄的。他每次隻給我抄錄的一頁秘籍,什麼時候把這一頁給他講透了,他才會抄錄下一頁給我。”
木清雲大為讚歎,胡青牛果然是成了精的老江湖,用秘籍毫不費力地請到一個陣法大師為己所用,自己什麼都沒有付出,還能學到陣法本領,當真是一本萬利的好買賣。
他疑惑地道“照你這麼說,那胡青牛對你也不怎麼信任,你就不怕他學完了秘籍,過河拆橋嗎?”
朱舸原本萎靡的神色,突然有了些光彩,他傲然地道
“那胡青牛雖然得到了秘籍,但是陣法一道,龐雜繁複,浩若星辰日月,豈是那麼容易鑽研得透?我浸淫此道數十年,也不過略懂皮毛而已。那本上古陣法秘籍,更是晦澀難懂,其中隨便一個陣法,都夠我琢磨幾年的。就拿這房間內的五雷幻象陣來說,我至少花了三年時間,才琢磨明白。”
“五雷幻象陣?這名字倒也很形象,陣法的威力確實不小,那胡青牛如今對此陣法可有參悟?”木清雲始終擔心,那胡青牛若也有此神通,對付起來可就困難多了。
朱舸不屑地道“陣法不同於其他修真功法,沒有點天賦,哪裡能那麼容易入道?如今他也隻是堪堪入門的水平而已!這五雷幻象陣我也是才熟練掌握,沒個幾年功夫,他絕不可能參悟得了。”
木清雲聞言鬆了一口氣,隻要這胡青牛,還隻是一個煉氣七重的修真者,沒有陣法輔助,自己對付他,倒也不至於全無還手之力。
“你對胡青牛和他身後的勢力,了解多少?”
“老夫過來隻管研習陣法秘籍,然後再一一講解給他,至於其他無關的事情,一概不予理會。”
木清雲心中暗道,這個朱舸還真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癡迷陣法一道了。不過以那胡青牛的狠辣,一旦參透了陣法秘籍,恐怕就是這朱舸的喪命之日。
“朱老先生,我也不為難你,你用陣法困我一道,我用火燒傷了你,咱們兩下裡扯平了。實話告訴你,這個胡青牛是個心狠手辣的家夥,絕不可能那麼好心和你共同參研陣法秘籍,什麼時候你教會了他秘籍裡麵的全部內容,什麼時候就是他要取你性命的日子。狡兔死走狗烹的道理,我想你應該明白。”
那朱舸聞言沉思起來,他一生沉迷於奇門陣法,醉心於陣法浩若煙海的莫測變化之中,少與人打交道,人際交往的經驗很少。
不過,這並不代表他蠢。
木清雲說的那些淺顯的道理,他倒是很明白。
這胡青牛供自己吃,供自己喝,白白給自己一大筆財物,還無償陣法秘籍給自己修習。雖然作為交換,自己也給他布置了一些陣法。但是兩人的貌合神離,想掩飾也掩飾不了。
如果真如此人所說,胡青牛是一個江洋大盜出身,心狠手辣。那自己真有可能在功成身退的那一刻,會被胡青牛殺人滅口。畢竟,這世上少一個精通陣法的人,他胡青牛就少一個競爭對手,他擁有的秘籍就越顯得奇貨可居。
“嘿嘿,假如真有那麼一天,胡青牛想殺我,也並非那麼容易,我打不過他,想要逃跑脫困,還是可以做到的。在陣法領域,他想要超越我,以他的資質,這輩子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