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施主,讓你久等了,可是需要老衲給你按摩一下腿腳?”
“你你這禿驢,何時給老子下的毒?”
“哈哈,施主,這壺黑曼陀羅茶水可還合你的胃口?”
“黑曼陀羅?南疆毒穀的獨門奇毒,這是傳說中的毒物,你你怎麼會有這東西?”
黑曼陀羅無色無味,入體半個時辰後滲入氣海丹田,很快就會侵蝕破壞掉任何屬性的靈力,無藥可解,三日後,毒性蔓延至全身,直至筋脈枯竭,此生再也無法修煉,是專克修真者的奇藥。
“哈哈哈哈!如此奇物,自然極為珍貴。若非是老衲機緣巧合下,救下了毒穀的一位長老,也無法獲得此毒。”
“可為何你和我一同飲茶,卻沒有中毒,難道這不是無藥可解的黑曼陀羅?”
胡青牛仍然抱著一絲希望。
圓空法師原本低垂的眼瞼,突然張開,雙目中射出極為怨毒的目光。
“你又怎知我沒有中毒?我等這個機會,足足等了二十多年,為了能夠鏟除掉你這個惡魔,我不惜和你一起服毒。早在二十多年前,你那一掌就毀了我的丹田,讓我此生無法修煉。服下黑曼陀羅,無非就是筋脈枯竭,可對我這個不能修煉之人,又有什麼影響呢?”
圓空法師麵容扭曲,雙眉上挑,雙眼如同噴火的黑洞,極為怨毒地盯著胡青牛,原本的慈眉善目,此時變得極為猙獰可怖。
“你你好狠毒!老夫要殺了你這個狗賊!”
對於一個修真者來說,功力儘失,終身不能修煉,那比殺了他更殘忍。
胡青牛猛地撲向門口,想要抓住圓空法師的衣領。不料他用力過猛,腳下一個踉蹌,被門檻絆倒在地,直挺挺地倒在圓空法師的腳下。臉部磕在了地麵的砂石上,頓時口鼻血流不止。
圓空法師冷笑著,一腳踢翻了軟倒在地的胡青牛,俯下身,一隻手伸入胡青牛懷內,摸索起來。
突然,變故陡生!
原本委頓在地的胡青牛,突然暴起,一拳砸向圓空法師的麵門。
這一拳來得極為突然,距離如此之近,圓空法師完全來不及躲閃。
“啊!”
圓空法師慘叫一聲,雙手捂住眼睛,鮮血從指縫中流出,他痛苦地倒地呻吟。
他竟然被胡青牛的這一拳,生生打爆了一隻眼球。
“哼!老夫就算是沒有了功力,也是一樣地打爆你這個禿驢,想要老子死,那也得讓老子拉一個墊背的。”
胡青牛咬牙切齒地走上前去,手上突然多了一把利刃。
“啪啪啪啪!”
一陣鼓掌聲突然從屋頂傳來。
“精彩,真是精彩,這麼一出大戲,居然隻有我這個一個觀眾,實在是可惜了!”
胡青牛突然停住腳步,一個青衣少年,一躍而下,落在了他的身前,正是從富陽鎮趕過來的木清雲。
“你是何人?”
“嗬嗬,胡樓主,久仰大名,如今真是百聞不如一見啊!”
“你想怎樣?”
“哈哈哈哈,我久聞胡樓主收藏有一套陣法秘籍,想要借來一觀,不知樓主可否割愛?”
胡青牛臉色一沉,自己擁有陣法秘籍一事,不超過一手之人知曉,此人為何能夠知道?
“閣下說笑了,我對陣法一竅不通,何來陣法秘籍一說?”
“胡樓主,明人不說暗話,要麼你主動給我,要麼我自己取。另外,你手上的戒指,我很感興趣,不如一同交給我保管好了,哈哈!隻要我拿了東西,我轉身就走,絕不乾涉你們師兄弟的恩怨。”
胡青牛臉色極為難看,虎落平陽被犬欺,如今隨便一個毛頭小子,都能騎在他的頭上拉屎了,他心中對始作俑者吳崇陽,恨意越發濃烈。
“小子,你不要欺人太甚,想我胡某一生縱橫江湖,從來都是搶彆人的東西,還從未被彆人搶過,不要以為胡某現在功力儘失,你就以為可以隨意欺辱。須知,我古月樓底蘊深厚”
木清雲打斷了胡青牛的話,撫掌大笑,“胡樓主果然是匪寇出身,既許你強搶彆人,為何彆人不能搶你的東西?”
木清雲一把抓了過去,原本躺在地麵的胡青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淩空抓起。
胡青牛掙紮著想要躲避,卻被木清雲手掌上,散發出的雄厚靈力所震驚。
“你你居然是煉氣七重的境界?你是京都哪個宗門的弟子?”
在胡青牛看來,也隻有來自京都的老牌修真世家,才會有這麼天才的年輕弟子,否則,不可能如此年紀,就達到煉氣七重的境界。
“讓胡樓主失望了,我不過一介散修而已。”
木清雲沒再搭理胡青牛,手上動作不停,一把取了胡青牛手上的儲物戒指。順便把他身上所有的角落都搜刮一遍,本著寧殺錯不放過的清空原則,他甚至都沒放過胡青牛衣服內襯。
結果還真給木清雲發現了一些端倪,胡青牛內裡所穿的衣服夾層,居然全都是用書頁所填充。這些衣服外觀上看,毫無異樣,不仔細摸,絕不會發現內有玄機。
這個土匪出身的家夥,果真是謹慎異常,狡猾過人!
一般人最多把注意力,放在他的儲物戒指上,哪裡會想到,最珍貴的功法秘籍,就這麼貼身藏在衣服內襯裡?
木清雲毫不客氣地一把扯下胡青牛的衣服,從裡麵一張張取出書頁,湊成了一本厚厚的書冊。
木清雲翻看著書頁,發出一聲輕笑。
“哈哈,一本修真功法秘籍而已,胡樓主未免太過小心了一點。”
胡青牛雙目幾乎噴出火來,他怒目圓瞪,口中突然噴出一股,散發著惡臭的黑色血液,黑色的血剛一觸碰到地上的青草,整片草地立刻變得焦黃枯萎。
胡青牛原本軟塌塌低垂的雙手,突然光芒綻放,他迅疾地抬手一掌,擊向木清雲,一股沛然龐大的靈力,毫無征兆地擊中了木清雲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