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老家夥,莫不是要將如此珍貴的機會讓給這小子吧?
不行不行,這個小子是呈言的宿敵,決不能讓他有機會參與。他心中非常清楚自己兒子的底細,若是對上眼前這小子,自己的兒子唯有落敗的份。每多一個競爭對手,自己的兒子就少了一份機會。
李道一陰冷的目光,盯著木清雲看了幾眼。就算你再天才,沒有成長起來,也是臭蟲一個,老子隨便一個手指頭,都能捏死你。他心中暗暗有了計劃,嘿嘿,無毒不丈夫,為了我李家的未來,你必須死!
木清雲肯定是不知道,因為風淩子的一句話,他又多了一個生死大敵。
不過風淩子的邀請他還沒開口答應,另外一人又向他發出邀請了。
“木小友,我梅花落的幾名弟子,上次在落雁塔內,承蒙你多次出手相助,我一直想找個機會感謝你一下,若是方便的話,可否到梅花落盤桓幾日,也好讓梅某儘一番地主之誼。”
木清雲可以衝諸葛洪瞪眼,但是在三大山峰之一的梅花落首座麵前,還是要保持足夠的恭謹。
“梅前輩盛情邀請,小子萬萬不敢當,我也正想找機會上門拜謝前輩。落雁塔內,柯師姐多方照拂,是我應該感謝她們才對。這次事了,我一定上門叨擾一番,還望前輩,彆嫌小子我過於鬨騰就好。”
“哈哈,年輕人不鬨騰一點,就不是年輕人了,放心好了,梅花落上下有足夠的空間,你過去隨便鬨騰。”
梅映雪的一番話看似簡單,但是話裡話外,對木清雲的親近和藹顯露無疑。
諸葛洪的臉色沉了下來,李道一的心情也瞬間不美好了。
風淩子撚著胡須,神秘莫測地微笑著。
劉鬆鶴和張道靈,則是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木清雲再優秀,也不過就是一個不到二十的年輕後輩,這樣的天才弟子,他們見多了,沒有成長起來的天才,隨時都可能泯然眾人矣,還不值得他們極力拉攏。
像青鬆嶺和太乙門,這種大宗門,不屑於拉攏年輕後輩。但是廣場上的那些前來觀摩的二流宗門和勢力,則為了拉攏人才,差點打了起來。
在比賽結束後,上百名各路修士,呼啦啦一下子,將丹閣和藥王穀的這些年輕弟子,給圍攏起來。
“秦公子,我是永安堂中州分堂堂主,我們永安堂主要經營藥材和丹藥零售,我想邀請秦公子出任永安堂的大供奉,條件您隨便開,不用坐堂,隻需要偶爾過來幾日就行。”
“秦公子,永安堂的廟太小,怎麼能容得下您這尊大佛?還是到我鶴年堂吧,我們鶴年堂傳承千年,是隆武帝國排名前十的藥材經營堂鋪。您到鶴年堂來,中州分部的堂主就是您的了。”
“噗!”
“尼馬的,你們鶴年堂也太不要臉了,連堂主這個位置都敢讓出來,你們哪裡是要秦公子過去掌眼煉丹,這是要荒廢秦公子的主業,讓他管經營啊!”
“去去去,讓一邊去,彆耽誤我和秦堂主溝通細節!”
藥王穀的其他幾名弟子,身邊也圍繞了一群人。這些人一個個鼓起三寸不爛之舌,極力拉攏。有幾個人甚至為了搶人,爭得麵紅耳赤,擼起袖子準備開撕。
丹閣這邊,稍顯冷清了一些,雖然他們獲勝,但是基本上全靠木清雲一人之力。其他人實在沒有什麼出彩的地方,而兩個表現最優秀的人,卻又不在現場。剩下幾人,看著藥王穀那邊的熱鬨場景,一個個憤憤不平。
“我呸!都是狗眼看人低的家夥,我老平哪點不如他們了,想找老子當供奉的宗門,多的能排到中州城,這幫家夥,老子還看不上。”
“嘿嘿,平師兄,你前幾天還說,喜歡你的姑娘,多的能排隊排到中州城,現在又多了一列隊伍了啊!”
“你懂個屁,這些宗門的人和那些姑娘們沒啥區彆,你有錢有勢的時候,恨不得熱臉貼上你的冷屁股,你要是一名不文,他們立刻轉身就走,絕不會多看你一眼。”
“平師弟這話說的沒錯,修真界和世俗沒啥區彆,勢利眼在哪裡都一樣。咱們無需在意這些人的眼光,努力修煉,提升自己的實力,才是正道。”
“陽師兄,話雖如此,可是,看到那些人的嘴臉,我就上去噴他們一臉,一會木師弟回來,這些人一準會像孫子一樣貼上來。”
陽立本準備了一肚子大道理,正準備在師兄妹麵前講演一番,可是聽到平興勝說起木清雲,臉色立刻沉了下來,剛要說出口的話,都吞回了肚子裡。
這個該死的老平,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那個臭小子今天出儘了風頭。眼見著胡師姐看他的眼光,已經不對勁了,再要讓老平這麼推波助瀾,指不定胡師姐的心思更加難以收回了。
“平興勝,你給我閉嘴,難道你的大嘴惹禍還不夠多嗎?你沒看那些宗門的人,已經虎視眈眈地盯著咱們這裡。師傅早就交代我們了,要摒棄外界的一切乾擾,全副身心投入煉丹,才有可能突破自身的桎梏。不要招惹那些人,也不要再提什麼比試的事情了,就咱們這水平,提起來臉上有光嗎?”
平興勝被陽立本一頓猛批,感覺有些莫名其妙,不過看師兄這神情,不像是開玩笑,倒像是真的生氣了。
“師兄發那麼大火乾嘛?我就是不服氣藥王穀那幫孫子而已,我自己啥水平我當然清楚,比起木師弟,我自歎不如,但是和藥王穀相比,我還是不服氣的。假以時日,我肯定超過他們。”
“噗我!”
陽立本捂著額頭,差點給氣暈過去。
他本不想聽到那個名字,不曾想,這個家夥還偏偏又提起,真是個榆木疙瘩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