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任逍遙!
木清雲剛剛分析完目前的局勢,身後突然傳來一陣鼓掌聲。
“分析得很好,條理清晰,絲絲入扣,可惜,除了嘴巴會說,你什麼也不是!”
鐘彥平雙手輕撫,一襲儒衫,施施然走了過來,一張顯得陰鬱的臉,冷冷地盯著木清雲。
在他的身後,跟著兩名老者。
老者雙目炯炯有神,精光爆射,顯然都是功力不俗之人。
鐘彥平走到木清雲的麵前站定。
他身材瘦長,比木清雲高了整整一個頭。
他居高臨下地盯著木清雲,不屑地看了幾眼。
木清雲當仁不讓,毫不退縮地盯著鐘彥平。
兩人的眼神,似乎迸射出了火花。
鐘彥平冷哼了一聲,道“你的救命恩人到了,為何還不跪謝?”
“本公子我跪天跪地,從來不跪無禮之人!”
“講禮?你還不配!”
鐘彥平囂張地一把將木清雲扒拉開,徑直走到胡夢的麵前。
人還沒走到胡夢跟前,陰沉的臉上已經笑得像花一樣。
“小夢,你沒事吧,我擔心死你了!”
鐘彥平深情地看著胡夢,臉上浮現出無比溫和的笑容。
胡夢冷著臉,一副拒人千裡之外的表情,“鐘彥平,你不呆在京都當你的貴公子,跑這個荒山野嶺乾嘛?”
“小夢,我打聽到你來到了中州,所以不遠萬裡,一路追隨過來。本來是要到藥王穀比試現場給你加油的,可惜在中州的時候,有事耽誤了幾天。不過還好,幸好我趕過來的及時,否則唉,你不知道,剛才我擔心死了。”
鐘彥平噓寒問暖,一副深情款款,關懷備至的表情。
木清雲在一旁看的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鐘彥平這個舔狗還是下了不少功夫,居然萬裡迢迢一路追隨過來。
不得不說,追女人這方麵,這個鐘彥平,確實肯下功夫。
不過,你特麼的追女人,為什麼要踩著小爺我上位?
木清雲還沒說話,胡夢倒是不耐煩了,她厭惡地看著鐘彥平,冷冷地道。
“鐘彥平,我的事你少摻和,沒事彆來煩我!”
鐘彥平的臉皮顯然也是比較厚的,他像是沒聽到胡夢的冷言冷語,遞過去一顆丹藥,道“小夢,這是我從家裡帶過來的上好丹藥,剛才那些死氣對人影響很大,你還是先服用一顆,免得留有什麼後遺症,影響你的修煉。”
胡夢一口回絕道“丹藥你還是留著自己吃吧,我可吃不起。我自己就是煉丹師,有需要我自己不會煉嗎?鐘彥平,沒事的話你可以先走了,我這裡還有事情要辦,沒功夫和你聊天。”
鐘彥平似乎是早已習慣胡夢的冷漠,他訕訕一笑,收回了丹藥。
可是他身後的兩名老者,卻是臉色難看起來。
自家公子萬裡迢迢趕過來救人,這個女人不僅不識好歹,居然還要三番兩次地要趕公子走。這換做是誰,也受不了這個窩囊氣啊。
“你就是胡夢小姐吧,我家公子不遠萬裡趕來相助,這等情誼你不念他的好也就算了,為何還要冷嘲熱諷百般刁難?是誰給你的這般膽氣?”
“是啊,我家公子人中龍鳳,天資過人,不知道有多少姑娘上趕著要嫁給他,你這女人當真是不知好歹!”
兩名老者七嘴八舌,數落起胡夢的不是。
“你們給我閉嘴!胡夢姑娘是你們能夠數落的嗎?”
鐘彥平裝作很生氣的樣子,出聲製止了兩名老者。
這幾人演的黑白雙簧,看得木清雲在一旁實在忍不住了。
“你家公子人中龍鳳,我怎麼沒看出來?我倒是看到一個虛情假意徒有其表的繡花枕頭。”
鐘彥平對胡夢可以輕聲細語,可是看到木清雲諷刺自己,他可沒那麼好說話了。
“木清雲是吧?聽說你很會煉丹,不知道你手底下的真功夫如何?到底誰是繡花枕頭,咱們可以比劃比劃!”
沒等鐘彥平擼起袖子,一旁的一名老者站了出來。
“公子你先休息,老朽出手教訓教訓,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鐘彥平點了點頭,“莫老,出手點到即止,不要傷及他的性命,折斷他一條腿,再弄花他那張臭臉就行。”
鐘彥平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卻帶著濃烈的血腥味。
果然夠狠,夠毒!
木清雲不知道這個家夥,為什麼對自己如此敵視。但是他向來奉行,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既然這個家夥想要折斷自己的腿了,還有什麼好說話的,直接開乾就是,以他如今築基期二重的水平,加上強悍的精神力,就算遇到築基五重的高手,他也有自保之力。
“想要本公子的一條腿,那也要看你們有沒有本事了,彆腿沒有摸到,卻啃到老子的臭腳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