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情深重!
俗話說,愛哭的小孩有糖吃,這話其實也不全對。
她曾也因為害怕檢查哭著讓方知栩來醫院陪她,然而得到的隻有冰冷的電話忙音。
人與人之間的差距還是挺大,看著病房裡的場景心又再一次被扯著疼。
“女士,四樓現在有重要的人物在,無關人士請離開。”
醫院警務人員禮貌地催促著顧沫。
無關人士?
聽著這個詞她隻覺得諷刺,苦守了四年,她對方知栩而言好像還真是一個無關人士。
恍恍惚惚回到五樓,正好撞見準備下樓的範晶,一見顧沫她鬆了一口氣。
“我還以為你在廁所出了什麼事,正準備下來找你呢。”
“我就是在下麵坐了會,現在感覺好多了。”
“快快快,專家回來了,你快進去看診。”
範晶將顧沫往診室內推著,十分鐘後兩人走了出來,專家讓明天早上來做胃鏡目前猜測是急性胃炎開了一些胃藥,但是看顧沫這情況建議做個胃鏡。
醫院樓下的停車場,顧沫到小賣部順手買了一瓶飲料,旁邊的範晶叮囑個不停。
“今晚咱倆就彆在外麵吃了,回你家我給你露一手,保證乾淨又好吃!”
“好。”
“沫沫寶貝你在這裡等我哦,我去開車!”
範晶小跑去停車場,顧沫剛往旁邊挪了幾步,身後便傳來聲音。
“顧沫。”
不看都能知道是誰,真是陰魂不散……
想起剛剛在樓上看到場景,顧沫陰沉著臉轉身,好在沒上演原配小三見麵的場景,身後隻有方知栩一個人。
方知栩一如既往地沒有一絲多餘的表情,沉著眸子打量著顧沫,看到那瓶飲料的時候眉心稍緩。
“找我什麼事。”
以前的顧沫就是他屁股後麵的跟屁蟲,有一次為了跟他從a市到了d市,中途還被黑心司機給坑了嚇得她發短信跟他求助,最後還是報警才將人找到。
那時的顧沫才二十出頭被嚇得不輕,當晚就發起高燒第二天在醫院哭唧唧地給他打電話讓他去陪她,他當時正在開百人大會根本分身乏術現場信號又差,通話斷斷續續最後連短信都發不出去。
會議結束他一口水都沒喝就往醫院趕,卻被告知顧沫已經提前坐飛機回a市了。
“少自戀,我找你乾什麼?”
顧沫的聲音將方知栩拉回到了現實,看著那瓶他最喜歡的飲料心裡莫名有點開心。
估計怕他責怪才狡辯不承認吧。
伸手便將飲料拿了過裡,“東西我收下,上車,跟我一起回去。”
莫名被拿了飲料的顧沫氣得一肚子火,這渣男給她戴綠帽子戴得全網皆知就不說了,居然還搶她的飲料?
“水還我,我再說一遍,我不會回去住,明年時間一到我們就離婚。”
“方知栩,你腦子有問題嗎?聽不懂中文是吧?同樣的話要我說幾遍你才能理解?”
一連串的話像倒豆子般從顧沫嘴裡吐出,一想到那勞斯萊斯上麵說不定還坐著那綠茶小三,心裡就憋得更慌。
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飲料從方知栩的手裡搶了過來。
“你沒錢自己買嗎?非要搶彆人的?!”
此時方知栩的臉色黑得仿佛能滴出墨,難看到不行,“顧沫……”
話音從牙縫間傳出,他仿佛到了暴怒的邊緣。
顧沫仰頭對上那雙眼睛,明明頭上長草原的人是她,這個渣男有什麼理由生氣啊?
“願意跟方總回去的人那麼多,方總不妨隨便找一位?或者找今天跟你一起上熱搜的那位也行,但是麻煩彆來找我,我忙得很!”
話音剛落騷粉色的i就在遠處打著喇叭,顧沫拿著飲料瀟灑轉身頭也不回的上了車,隻留方知栩一個人在尾氣中淩亂。
鷹一樣的眼神直勾勾地看著那輛遠去的i,即使一聲不吭也能把不遠處勞斯萊斯上的高成嚇得不敢動彈。
緩了好一會才敢把車子往醫院門口開。
坐上車的方知栩半晌沒說話,最後才慢慢吐出一句,“去查剛剛那個車牌。”
“是。”
空氣又回到讓人窒息的安靜,高成吞吞吐吐地說著話“那個……方總,夏莉小姐那邊一直催著要‘落日’的首穿權,但是e那邊一直不鬆口。”
“那就再提價或者問問對方還有什麼條件。”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