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知栩冷眼低語,“躺著彆動。”
轉身便去櫃子裡拿醫藥箱。
顧沫見人走開,忍著疼從床上掙紮著起來,因為疼痛所以挪動得很緩慢,剛把一隻腳放下床邊,從裡屋找藥箱的人已經走了出來。
房間的燈不是很亮,朦朦朧朧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見到顧沫又想逃走,提著藥箱的手漸漸握緊。
“你就這麼想出去?”
“不然呢!?”
說話的時候還帶著一絲顫抖,腳踝處腫脹感明顯,估計傷得不輕。
“嗬。”
方知栩冷哼一聲,陰沉著眸子,幾步上前,毫不客氣地將那落在床下的腳握著。
冰涼的觸感讓顧沫臉微紅,“你把藥放下,我自己來。”
然而,回應她的隻有那一張冷得結冰的眼神,目光中帶著一絲探究和不解,但因為光線太暗,無人能看清。
單手打開醫藥箱,骨節分明的手指將藥從箱子裡拿出。
“等等!”
顧沫白嫩的小手抓住那結實的手腕,“我自己來就行了,不用麻煩你。”
她現在隻是覺得方知栩上藥下手會沒輕沒重,反正都要上藥還不如自己來。
然而,接二連三的拒絕,徹底惹怒了某人。
他右手鬆開顧沫的腳踝,隨後將那兩隻握在左手上的小手直接鉗住。
“你要乾嘛?”
顧沫一聲驚呼,然而方知栩隻是邪魅一笑,欺身上前,將顧沫的兩隻手抬起,舉到頭頂,被迫她看著他。
顧沫心裡慌得不行,緊張地吞口水。
“你你,你,彆亂來啊!”
“我亂來,你能拿我怎麼辦?”
顧沫驚得美眸泛紅,像一隻受驚的兔子。就不應該剛剛去惹方知栩不開心,她現在毫無還手之力!
下一秒,隻見跟前的人用那空閒的左手慢條斯理地解著脖子上是領帶。
“!!!”
顧沫真的慌了,奈何雙手被控製,隻好嚷嚷著。
“你放開我!方知栩你是禽獸!你滾開!”
她都這樣了,這個渣男居然還想做那種事!!
叫嚷聲反而讓方知栩笑意更濃,胸前的領結解開,他單手一抽,那根領帶便從脖子上滑下。
絲緞般質地的領帶覆上那兩雙被控製的小手,在手腕上繞了一圈又一圈。
“方知栩!你,放開我!”
冰涼的觸感,讓顧沫隻覺得渾身一震,抬眼就能看到那凸出的喉結,還有那微敞的領口下那若隱若現的胸肌!
下一秒,對上那雙好看的黑曜石般的眼睛,眼神裡帶著濃濃的笑意。
“想看?”
“??!!”
“我,你彆自戀了!我沒有……”
話還沒說完隻覺得腰被人往上一提,整個人坐直,雙手一沉,才發現她的手被那領帶與床頭的一根柱子綁在了一起!
“彆亂動。”
“你到底要乾什麼!?”
領帶綁得不緊不鬆,不會被顧沫掙脫也不會把她勒著。
近在咫尺的人沒有說話,隻是沉沉一笑,直起身。
“方知栩,你……”
話音剛落,隻覺得腳踝處一陣冰冷的感覺,朝那邊看去。
方知栩正低著頭,認真地塗著藥,羽扇般的睫毛投影到眼瞼下方,一片陰影。
修長的手指輕柔地揉著腳踝腫大的地方,藥物慢慢被吸收,疼痛感減退了許多。
顧沫愣愣看著那人,有點入迷,要是沒有夏莉的存在他會不會就能真心對她呢?
想到這,她自嘲地笑了笑,就算沒有夏莉也會有其他人,她們結婚已經這麼多年了,哪怕他有一丁點喜歡,她怎麼會感覺不出來?
就不要自欺欺人了。
疼痛感,越來越輕。
“這幾天要按時塗藥,在你腳好之前,每天來我房間。”
“來你房間!?”
腳踝被鬆開,顧沫連忙收回,怒目而視。
方知栩收拾著東西,嘴邊噙著笑,“你以為我想乾什麼?”
顧沫結巴,“沒,沒有。”
方知栩再次欺身而來,左手撐在她的腰旁,距離瞬間拉近。
鼻息糾纏,藥味、木檀味,混雜著點點夜晚的味道,讓顧沫的腦袋暈乎乎的。
方知栩低眸,嗤笑一聲,抬起右手去解頭頂上被捆住的雙手。
下巴恰好落在顧沫的眼前。
狗男人,敢捆我!
仰著頭,直接給那下巴狠狠地來了一口。
方知栩吃痛的“唔”了一聲。
顧沫眼角彎彎正竊喜,送開牙齒,“讓你……”
轉瞬間,隻覺得後腦勺被托著上前,好看的天鵝頸被迫拉出優美的弧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