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情深重!
等人走後,整個病房隻剩下夏莉和夏天華。
夏莉徑直從輪椅上站起來,慢悠悠地走到廁所的鏡子前,一掃剛剛的羸弱,語氣變得渾厚有力。
“爸,目前我的計劃都很成功!”
她擦了擦嘴唇上的白色粉底液露出嘴唇那健康的紅色,微微勾唇。
夏天華警惕地看著門口,語氣也稍顯興奮。
“等你坐上方家夫人的位置,那你就飛上枝頭變鳳凰了!”
“到時候,方家裡什麼都是你的!你想要什麼都行!!我們也再也不用看彆人的眼色了!”
越說越激動,轉念又有絲擔憂。
“那個顧沫到底怎麼樣了?不會再蹦出來吧?”
“爸,那個人做事你放心,絕對不會再出錯。”
鏡子裡人眼中閃過一絲凶狠,“死人是不會亂說話的,兩年前我們對她太仁慈了,沒下死手,兩年後的今天就不一定了。”
夏天華滿意地點著頭,“那就好,那就好!哈哈哈!”
“莉莉,我們等今天已經等了很久了!”
夏莉也跟著笑,手機此時響了起來。
“喂。”
電話裡的人不知道說了什麼,掛在嘴角的笑意陡然凍結。
“那你還不趕緊出手,彆影響我的計劃。”
夏莉隨後語氣一軟,“我要的結果你都知道。”
鏡中的人露出嗜血的狠意。
“不留活口!”
隻有死人才是最安靜的。
夏天華不知道情況,探了一個腦袋,“計劃出岔子了?”
夏莉將手機放在洗漱台上,繼續往自己的嘴唇上塗著粉底液,白色的粉底液讓嘴唇喪失了最後一點血色。
“小事情,網上的事情我再加一把火,看看這次能不能把顧沫給燒得灰飛煙滅!”
兩人對視一笑,眼中全是詭計得逞的陰寒。
夜深人靜,醫院的走廊裡燈光黯淡,從病房裡傳出此起彼伏的呼嚕聲,穿著白大褂的值班醫生拿著托盤慢慢朝走廊儘頭的房間靠近。
方家的保鏢們站在外麵徹夜值守,見醫生過來,先是檢查了下他的證件。
“還剩最後一組液體沒輸完,護士去急診了,就由我來。”
保鏢們見來者確實是顧沫的主治醫生便放鬆警惕,點點頭,將人放了進去。
病房燈光昏暗,隻有一盞小小的床頭燈開著,隻能照亮那病床上的一角。
先查看床上確實是顧沫,隨後從白大褂的口袋裡拿出針劑,輕輕地紮進輸液袋裡。
大拇指稍稍用力,隻見那液態進入到輸液袋。
口罩下的嘴角裂出一道瘋狂的笑意。
液體順著輸液袋進入軟管,隨後是血管。
冰涼的感覺將床上的人驚醒。
窒息感瞬間襲來,宛如一雙無形的手將她死死地鉗住!
她猛然睜開眼睛,跟前站著一位醫生打扮的人。
“救,救我……”
聲音沙啞,半晌都擠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你……”
“哈哈哈。”
“顧沫,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那張臉慢慢逼近,顧沫驚恐地睜大眼睛。
“為什麼?為什麼要殺我?!”
費力地扯出了幾個字,嗓子宛如撕裂般疼痛,臉上五官扭曲。
顧沫越是這樣痛苦,醫生越是興奮。
“哈哈,要怪就怪你自己!!誰讓你占著方夫人的位置,那位置本來就不屬於你!”
“現在不過是收回本來就屬於我們的東西!”
醫生脫下口罩,露出那張猙獰的臉,顧沫死死地盯著那張臉,想伸手去抓,然而呼吸越來越困難。
“彆怪我殺你,你怪你自己吧!哈哈哈哈!”
眼皮越來越沉,呼吸困難,最後無力地閉上眼睛。
綁匪陰森地笑著,又將口罩戴上,轉身往門口走去。
計劃成功似乎讓他的心情很好,同時還哼起了歌,踏著歡快的小步子走到門口,手剛覆上門把手,頭頂上的白熾燈驟然全部亮起。
腳下步子一頓,怎麼回事?
“哎呀,這演員的活還真是累人啊。”
身後傳出輕巧的聲音,是綁匪渾身一僵,緩慢地轉過頭在看到顧沫的一瞬間,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
“怎麼可能!?”
顧沫坐在床邊,身後是三個謝家保鏢,她輕鬆地拍了拍手。
“怎麼不可能?你剛剛往裡麵加的是氰化鈉吧?”
“不可能!我明明親眼看到氰化鈉輸進去!!你不可能活著!!”
可能是眼前的景象實在是太嚇人,綁匪說話都有點說不清。
顧沫掀開被子,將那隻輸液的手拿在半空中晃了晃,隨後直接將針頭拔出,原來針頭根本沒紮進她的手,而是紮進了事先就準備的棉花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