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情深重!
方知栩臉色沉了沉,欲想說什麼卻被身後的陳飛打斷。
“阿栩,走吧。”
隨後見方知栩臉色不對立馬嬉笑著張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好馬不吃回頭草,阿栩你這乾嘛呢?彆人都有新歡了!”
搭在方知栩肩上的手被他嫌棄地拍掉,隨後冷冷地冒了一句。“滾。”
“哎呀,你彆生氣嘛,我就隨便說說。”
……
兩人逐漸走遠,顧沫和謝洵也抬腳朝另外一個方向的品茶室走去。
“計劃還是百密一疏,沒想到對方還會留一手,好在你沒事。”
“沒事兒,反正結果是好的就行。”
她沒由來地歎了一口氣,困在心裡這麼多年的心結終於解開了,但似乎卻沒有那麼如釋負重。
謝洵像是看出了什麼跟上她的腳步,兩人並肩而行,你彆有什麼心理負擔,這都是他的個人行為。
“之後的事兒你就打算交給方知栩來辦嗎?你不怕他包庇那個沈寒舟?”
顧沫遲疑了一下隨後開口,“他應該不會的,剛剛那錄音你應該也有吧,他若真包庇我們再將東西拿出來也不遲。”
“一個為弟弟,一個為情人,而最後一個是為錢。”
她苦澀地笑了笑,“我這三年可真是被這三人安排得明明白白,之後的一切就交給法院吧,他們都會得到應有的懲罰。”
“要不要我幫你去鬨一鬨法院,當年這事兒法院總得給你一個說法吧。”
謝洵憤憤不平道顧沫卻很淡定,“當然,這都是他們欠我的,欠我一個道歉,也欠我一個賠償。”
“不過倒也不用去鬨,就走正常的流程吧,看法院是什麼反應。”
正走到拐彎處一轉頭便見到遠處的人,她明顯一頓,隨後笑著轉頭。
“謝洵,你看誰來了?”
謝洵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嘴角的笑意在一瞬間凝住,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冷冽。
對方很和煦微笑與他打招呼,“好久不見啊!小洵。”
“你是誰?我不認識你。”
謝洵冷不伶仃地說出這句,顧沫詫異地看著他。
逆光站著的謝濤似乎並不在意,他抬腳慢條斯理地朝兩人走來,“小洵,上個月給我打電話的時候,你可不是這麼說的,真夠無情啊。”
似乎刺到了謝洵的點,他擰著眉頭冷冷地看向前方,一把抓住顧沫的手準備繞道而走。
身後卻響起謝濤的輕笑聲,“我們小洵真是長大了呀,連我都不想理了。”
謝洵頭也不回地朝前,身後落後幾步的顧沫不明所以地回頭望了望謝濤,又望了望跟前的謝洵。
這倆兄弟是有什麼矛盾?
謝濤立在原地,身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西裝打扮的人,“謝大少爺,我們已經聯係謝家那邊了,事情應該也快了!”
此時,恰好一道散漫的陽光照向他的頭發,金發耀眼,他輕笑兩聲,“看來我這個弟弟,對我還是不夠坦誠。”
目光所到的儘頭是謝洵那急急走開的背影。
另一邊,方家的保鏢已在已經悄無聲息地將沈寒舟帶到了地下室的另外一邊,厚重的鐵門打開,便能見到那躺在床上的徐然。
“弟弟!”
沈寒舟掙脫禁錮直接朝房內的人撲去,徐然一見沈寒舟,立馬眼裡含淚,“哥,是我對不起你,都是我的錯。”
方知栩和陳飛站在門口,見昔日的好友竟是此番情形都不忍心地將頭撇開。
但方知栩依舊向前走去,“徐然,不對應該叫你沈寒天吧,你哥已經把所有的事都交代了,你也不用再藏著掖著。”
徐然憤怒地仰頭對上方知栩,“一人做事一人當!人是我殺的也是我綁架的!跟我哥沒有任何關係!”
“你要抓就抓我要告就告我,彆牽連我哥,他好歹也是你朋友,我不信你這麼鐵石心腸!”
方知栩無奈地歎了口氣,轉身輕聲說著,“承認了就好,放心,我會給他找最好的律師。”
但他能做的也隻有這些了,即使是最好的朋友。
“你們先聊吧。”
走到門口,給看守的保鏢使了個眼色,便將門緊緊地關上。
一向嘰嘰喳喳的陳飛也不吭聲,“阿栩,要不我們就彆……”
“不行,這麼多年我隻求一個答案,他卻從來不肯跟我坦白,若他主動告訴我,說不定還有回旋的餘地。”
話已至此,陳飛也無可奈何地點頭。
“所以最後,你是和嫂子倆聯手了?”
“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