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的舅媽!跟你有什麼關係?真以為進了白家的門就和白家攀上關係啦?!”
顧沫仿若未聞繼續品嘗杯中的酸梅汁,還彆說真挺好喝的,酸中帶甜,甜中帶酸,入口回甘。
顧沫喝得入神,白月氣得更勝,鼻子一揚,“瞧你那沒見過世麵的樣子,一杯酸梅汁都喝成這樣!?不過也是,像你這種土包子怎麼會知道上流圈的人過著什麼樣的生活!”
一杯喝完顧沫斯文地擦了擦嘴,這才回話,“上流圈的生活?我一直都生活在上流圈啊。”
之前作為方家夫人,現在又快作為白家的人,轉來轉去不都在上流圈的圈子裡轉嗎?
白月鄙夷地看了她一眼,嗬,不過是打腫臉充胖子的賤人,“你知道什麼叫上流家族嗎?那骨子裡要流著上流家族的血,你真以為和方知栩或者謝洵見了幾次麵,你就是上流家族的人,做夢吧。”
“我一生下來就得到的東西,是有些人一輩子都夠不著的!”
說到這兒白月高傲地仰著頭,用鼻孔衝著顧沫,“我不知道你是用什麼方式收買了我舅媽,但是我必須告訴你!
上流圈不是你這種人能擠進來的,你不過就是個鑲邊的外圍模特而已,識趣的就趕緊滾吧!彆在我家丟人現眼了。”
又喝了一杯酸梅汁,顧沫砸吧砸吧嘴,她是真沒想到白月對她的敵意居然這麼大。
真是越缺什麼,就越想炫耀什麼。
她毫不在意地將杯子放到桌上,又準備給自己倒一杯,結果手還沒碰到酸梅汁的壺就被一旁的人給搶了去。
“我跟你說話你到底聽見沒有啊?彆在白家給我囂張,我讓你現在就滾出去!”
“我可是被舅媽和舅舅邀請過來的,你說我要是跟他們說你想把我轟走,他們會不會教訓你一頓啊?”
手指攀上酸梅汁的壺身,用力一扯,便將酸梅汁的壺扯回了手中。
白月得意地哼了一聲。
“怎麼可能,他們這麼多年對我都特彆的好,你覺得他們會信你一個外人的話?
我才是白家的人,而你隻不過是一個想攀附白家的外人罷了,他們憑什麼信你的話?”
二樓走廊儘頭緊閉的大門裡兩人並沒聽到樓下的爭吵,隻是有點憂心地商量著對策。
“我看啊,就讓白月直接出去吧,她不可能在白家住一輩子的,遲早要說的,早說一點可能對我們都好。”
“從她回來我就發現了,這孩子心思太重了。”
許悠不忍心的搖著頭,“可是白月沒有做錯任何事啊,這麼突然的將她趕出去,也太可憐了。”
“要不我等她的模特事業在國內有了起色再說?”
白樺知道許悠心善,也不好再強硬地說什麼,“也行,至少出了白家不會餓死,到時候真要讓她走,肯定會給她一筆錢,你就舒心吧,彆給自己太大的壓力。”
“在去小妹家之前我做了點調查,這些年妹妹和顧沫過的日子可並不好,最近幾年都做了兩次手術了。”
許悠的心被揪得心疼,她懂白樺的意思。
“我知道了,我會選個時間告訴他的。”
許悠蹲著蹲下身,從櫃子裡的角落將盒子拿出,她之前特意將孟玥的東西收在這裡。
“走吧,我們一起把東西拿下去,沫沫應該也等急了。”
一提要去見顧沫,白樺嚴肅的臉溫和不少,“行,晚上等白林回來了跟我們一起吃飯,我還從來沒跟這個侄女一起吃飯呢。”
推開門,兩人並肩走出走廊的拐角,樓下的人似乎剛好瞥見這裡,驚叫一聲。
“啊啊!!!”
隨後隻聽一陣玻璃摔碎的聲音。
“怎麼回事兒?”
許悠“騰騰騰”地往樓下走,白樺緊跟其後,兩人都緊張的盯著樓下,但目光卻始終圍繞在顧沫的身邊。
白月一見許悠趕來立即哭哭啼啼的,“舅媽你快來幫我做主,這人見不得我好故意摔碎了茶壺!這茶水可燙了。”
委屈地說完,還將右手往許悠麵前湊,那白皮手腕處有些許泛紅。
茶幾下一片狼藉,茶壺裡的茶水傾灑而出,弄得到處都是。
顧沫則站在一旁冷眼看著白月自導自演,嗬嗬,這演技不去演戲真是可惜了,乾嘛還削尖著腦袋來衝模特圈呢?
許悠和白樺不約而同地轉頭望向顧沫。
顧沫有點尷尬地將手上的杯子放下,欲言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