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世霓虹!
浮沉亂世又哪有和平之說
“殺,殺啊”呐喊聲聲聲響起,四月的花早已被血賤染,靜謐的生活久了,總要有人打破。
慕容勢奪天下,遂四處征戰,一時間大陸戰火連天,百姓生活於水火之中,各族間有的為了安謐而選擇隱世,也有好戰的種族為了生活的土地而選擇戰爭。
在這連天的戰火中也難尋有一處淨土,不知何處是頭!
唯有北方僻靜寒冷,更加沒有四季之分,那北山上更是常年的積雪,嚴寒阻擋住人們想涉入這裡的腳步,也讓戰爭沒有延伸到此地,因此北山也是人間難得的一處淨土。
北山的風今日格外的大,漫天雪花被風吹得無根據的亂打,迷亂了眼。
影影約約見得冰湖麵上行走的人兒,隻見那女孩拄著樹枝,滿身都被衣服包住,隻漏出一雙眼睛和一頭黑發,邁著艱難的步伐,一步步的走在冰麵上。
“呼呼,呼”女孩扯下圍巾,大口大口的喘氣,站直了腰板,一手擋著雪花,眺望遠方,回頭看才知道她不過走了冰湖的五分之二,一時有些泄氣。
“琉璃,加油啊!”空曠的冰穀中風聲夾雜著一個稚嫩的聲音,卻不見身影,空曠的冰穀裡顯得無比詭異,那個叫琉璃的女孩卻不顯得害怕而是感到不滿,似乎在生那聲音主人的氣
“閉嘴”
狠劣的聲音喊到,不滿的情緒好不掩飾,一張小臉漲的彤紅
“哼,我是在激勵你”許是察覺到琉璃的不滿,聲音中也是傲嬌得嫌棄翻了翻白眼也不做糾纏。
沒多久風越發的大,吹得琉璃站不住,隻見腳底打滑重心不穩直往冰麵上摔去。
“哎呀,你小心啊,唉,若你當初好好學習,又豈是這般”稚嫩的聲音帶著責備又無奈的語氣說到。
琉璃撐起手,折騰了好一會才從冰麵上爬起來,還好冰夠結實否則她就該去洗個冰水澡了,惱怒的從懷裡掏出隻鳥扔了出去
“該死鳳眥就知道說風涼話”
“哎呀,哎呀”鳳眥毫無準備的就被琉璃扔了出來,在空中翻旋了幾下,晃了晃腦袋才回過神
“琉璃,你乾嘛”白色的胖鳥旋晃著停在半空,撲打著它肥小的翅膀,一雙眼睛眯成一條縫,顯然是生氣了
“滾遠點,白養你了”
琉璃沒好氣的說到,刮了一眼鳳眥,繞著走開了,越看越生氣,還是不看的好,眼不見為淨
“什麼叫白養啊,我有那麼沒用嗎”聽了琉璃的話,鳳眥更加生氣的繞著琉璃嚷嚷,冰穀的四周到處刮著冷冽的風,連帶著鳳眥也被刮得找不到重心
“真是的,都這麼久了沒長大就算了,還這麼小,自己都飛不穩”琉璃撇了一眼鳳眥,勉強的一把抓過它,牢牢地抱著,嘴裡又毫不客氣的刺激它。
隻見琉璃歎了口氣,豈止是小,還怪,一身雪白羽毛,圓鼓鼓的身體,全身也就它那肥小的翅膀是紅羽,還有頭上的三根紅羽,其他的都是雪白。
六年了,感覺鳳眥就如當初破蛋那時一般的小,回想當年那個後悔啊。
那時戰爭才開始,琉璃也不過是六歲,戰火在大陸蔓延開來,雪櫻族的族長被迫帶領著族人避世,鳳眥就是在那時被琉璃撿到的,那時還是個蛋,琉璃看著蛋上漂亮的花紋還有比雞蛋還大上三倍的大小,覺得稀奇,便偷偷的帶著著它一起搬家。
當她抱著蛋去向神使姐姐請教,在神使看過後,說此蛋絕非俗物,她還樂嗬了好一陣子,如同祖宗一樣的供著,在島上尋了個好地方,仔仔細細的養著它,誰知三年都不破蛋。
好吧!說明這蛋有靈氣,一定不好孵化,想通後也就沒有在糾結還和往常一樣的供著它,好不容易等到破蛋了,真是不一般啊……
琉璃呆愣的看著這隻從蛋裡走出來的傲嬌鳥,瞬間失去了言語不知道怎麼形容站在自己麵前的鳥——
從來沒見過這麼小而胖的鳥,通體的雪白,隻留頭上的三根紅羽和翅膀上的一點紅,真是怪異。
因為這件事,她足足在房裡悶了三天,在心裡默想還是丟棄了吧,否則會被笑話的,想通後隔天便拎著它將它扔出去,卻不曾想過它死皮賴臉的賴著不放,非說自己是鳳族,還說鳳族破蛋之時見到的第一人就要終生相隨。
人生起起落落,誰想過會變成這樣,隻好在旁邊安了個窩,那日琉璃盯著它想了半天,突然開闊了,說不定長大後會有所不同,重重的點頭。
看著它呆萌著看著自己卻還是有點嫌棄,便將它取名疵字,喻意全身是瑕疵,不完美,誰知它倒覺得好,隻不過改了字還加了個字,取之“鳳眥”為此琉璃還曾狠狠的鄙視過它。
彈指一揮間六年過去,鳳眥似乎沒有長大過,琉璃越想越是嫌棄,手一揮直接扔了,拄著樹枝頭也不回的走
“你你,你,那是什麼眼神,我真的是鳳族,隻要一個機遇,我就能羽化成凰,到時你要去哪我便帶你到哪”鳳眥慌忙的追了上去,從破蛋起這是第二次有這種慌亂和無助的感覺,害怕被拋棄,急切的向琉璃飛去。
誰知道要等多久!琉璃不領情的哦了一聲
“唳,唳,唳~~”上空突然傳來一陣鷹叫聲,琉璃本能的抬頭望去,隻見那鷹忽然間已經到了跟前,巨大的鷹爪忽然出現在眼前
“媽呀”想躲也躲不開了,琉璃嚇得捂住了眼睛。
“琉璃,琉璃”琉璃的耳邊傳來鳳眥急促的聲音,又慢慢得聽不見了。
再睜眼時,自己已經在天上了
“哇啊啊,哇哇哇,哈哈哈,我在飛呢”在天上的琉璃興奮的手舞足蹈,一眼望下整個冰川儘收眼底,好不壯觀!一時間也忘記了自己正在鷹的爪下,隻顧著看風景出神
“哎,哎呦喂”才出神一會,就被摔下了。
展望四周,原來已經到頂了,這是冰川穀裡,最高的一處冰川,站在高頂上,腳下的山穀儘收眼底
“唳,唳”鷹將琉璃摔下後就飛走了
“嘿,小女孩”
“誰”
突如其來的聲音讓琉璃打了個激靈,四處望,才見到不遠處的樹下躺著一個男人,白衣翩翩,散亂的頭發落在胸前,手持著酒壺隨意挎在腰上,那酒正從酒壺中流出,那男人卻像不知道的樣子,一雙眼睛半眯著看著琉璃,似是銳利的光卻又慵懶十分,嘴角上揚似笑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