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西羽皇上有心了,也煩請使臣代朕向貴國皇帝問好”
“是,陛下”臨月涯微笑以對,說完,卻沒有要坐下的想法,將目光轉向那站在一旁的將軍,又對皇帝說道“我等初來乍到,是不是哪裡得罪了貴國”
皇帝皺了皺眉,剛剛在外麵什麼都聽進去了,他自然知道這臨月涯要說什麼,卻還佯裝疑惑道“使臣這是何意”
臨月涯輕聲冷笑道,眼中含著厲色“貴國一個小小將軍都能在這種場合口出狂言議論我皇,陛下覺得是為何”
皇帝眉頭緊鎖,有些啞然,看到臨月涯眼中的厲色就知道他是不會這麼輕易放過這將軍的
這要他如何答複,難道真要下殺令嗎
見皇帝不語,臨月涯又步步緊逼“陛下,臣覺得他不過一個小小將軍怎會有此膽量當著眾位朝臣議論一代皇帝,定是有人背後撐腰”
皇帝眯了眯眼,看向臨月涯,眼神犀利,更甚威嚴。宴席上的眾人皆一震驚,畏懼皇帝的威壓,不敢抬頭,卻無一不露出謹慎之情
唯有臨月涯依然麵上燦爛的笑道,又將目光轉向季婭楠。
被他這麼一瞧,季婭楠隻覺得背後冷汗直冒,這眼神實在的深幽且寒冷,讓人不約的汗毛直豎
隻聽他幽幽說道“剛剛這宴會上可是好生熱鬨,還是季二小姐開的頭呢,不知這小姐與將軍是何關係,竟有如此默契”
眾人皆驚,這西羽使臣竟將這把火燒到了季家。也猜的到他是何意,早就猜到這西羽突然派遣使臣,公主來,定然不止聯姻這般簡單
季瀾煙凝眉看向臨月涯,眼中滿是凝重
“季家姑娘嗎”皇帝幽幽的話響起,滿臉難色,又看向封凜訣,他也是一臉深思,不似剛剛那般置身事外了
“還請陛下主持公正啊,西羽不濟也不是何人都能任人宰割的”
他就是要逼得這皇帝殺了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將軍,若是能將季家搭進來,他也不怕都加點火
“陛下,今日之事,與季家小姐無關,是臣看不慣這尹漣漪公主,才出聲與公主嗆聲,又喝了酒,竟忘了禮法,酒後胡言妄論了西羽皇帝。臣該死”
那將軍還算是沒糊塗到底,這回跪下請罪倒也及時,起碼就將季家推出了這潭臟水
不過臨月涯總有辦法來嗆他的“將軍與季家二小姐一唱一和的實在是配合默契,實在難以讓人相信你們二人無交情啊”
言外之意,這麼默契定是串通好了的,故意的
又怕加的火不夠大,似笑非笑的看向季婭楠,倒是讓她心下又是一顫
“聽聞將軍鎮守西北的將軍,這季家二小姐向來愛在江湖闖蕩,也是去過西羽的吧”
“臣從未見過二小姐”那將軍心下一怔,他確實從未與季婭楠見過麵,不過還重要嗎,季家小姐也許去過西羽呢,這樣倒是欲蓋彌彰了,不知情的,定會信了這臨月涯的話。想到這那將軍不禁冷汗直滴,這次真的是他愚蠢了,竟口無遮攔的,還將季家拖下了水
此時連皇帝也不敢小瞧了臨月涯。連封凜訣亦是不敢小看他
隻見封凜訣嘴角微微勾起“西北邊境的城市可不好玩,就算是去西羽,定然也是匆匆經過。怎會認識將軍”
季婭筠很快的接下封凜訣的話“是啊,再則母親管教得嚴,這幾年我妹妹可從未離開過京都”
“是啊,是啊,前幾月還瞧見了二小姐在街上見義勇為呢”一個命婦也搭腔說道
“許是丞相管的嚴,不得離開京都,這二小姐也閒不住,這幾年街頭巷尾的臣也是時常瞧見二小姐呢”
“是啊,是啊”
一來二去的,這宴席上便都幫腔的說著這幾年都能看到季婭楠的話語。就是剛剛臨月涯的套路,就是再怎麼默契又如何,北冥人人都能證明季二小姐與這將軍沒有任何照麵,一切都是巧合罷了
臨月涯竟忘了這宴席上除了他們西羽少數人,其他可都是這北冥的朝臣啊。真是失算了
季婭楠與自家姐姐對視了一眼,都重重的舒了口氣
隻聽季瀾煙輕笑著半開玩笑的語氣說道“使臣可聽到了,這妄議一代國君之事可與我季家無關啊,使臣可莫要亂加猜測才好”
臨月涯笑了笑,計劃泡湯了,不過這北冥皇帝的左膀右臂遲早會給他擰下來的,來日方長嘛。便笑著附和到“是在下輕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