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已然安定下來,南方的饑荒也在官府救濟之中,他特意裁掉了北境和西疆不少多餘的軍隊,多出的糧餉,通通用於救災。
並且宮中縮衣節食,廢除了許多繁雜的禮俗,都是為了省錢。
一切都在變好,在自己的手下,大夏一定能恢複繁榮昌盛。
躺在軟塌上,欣慰的想著,然後打算稍微打個盹,休息片刻。
忽然,腦海嗡了一下,一道龍吟響起。
虞允平猛然睜眼,立馬坐起身子,目光淩厲,哪裡還有半分困意?
他打開木窗,看向南方,眸子微微眯起。
隻見大夏皇宮之上。
一條瘦骨嶙峋的赤目金龍,虛影頓起,盤伏在京城的上方,對著南邊的方向,仰天咆哮。
那副樣子,好似是自己的神聖權威被侵犯了,在對其示威。
望著南方的此等磅礴的天龍氣運。
虞允平也不禁倒吸一口冷氣,不由驚愕。
“這是大炎的國運,銀麟天龍!”
“怎麼可能!”
當初攻入京城,他親眼看著所有皇族被問斬的!
怎麼可能再造次!
虞允平的腦海不敢相信,可此時大夏國運明顯能感受到在南方,的確有一條真龍國運正在冉冉升起。
他不願承認,但確實存在,並且這條龍身上的氣運無比磅礴,存在的時間古老悠久。
一念至此,他怒喝一聲
“混賬!”
“朕才是真龍天子!”
“區區大炎餘孽,竟還不死心!”
虞允平雙拳攥緊,胸口怒火中燒。
“朕本以為,如今大夏安定之後,最大的隱患是在外麵,沒想到,居然在大夏的內部。”
虞允平身為大夏天子,對國運有著十分敏銳的感應。
但凡有一點響動,都瞞不過他。
“陛下,監天司的官員求見。”
伺候皇帝的太監總管,緩緩走進門,輕聲道。
“讓他們滾。”
虞允平怒道。
“是。”
太監總管的額頭不禁冒冷汗,也不知陛下為何突然發火。
“慢著。”
轉身正要離去,又被叫住了。
虞允平咬牙切齒道“傳諭旨,通知所有大臣,開朝會!”
“陛下,這個時辰怕是”太監總管神色顧忌道。
“百官必須到齊,違者嚴懲!”
“是!”
太監總管得令,立馬出了皇宮,傳喚整個監禮司。
虞允平倚著窗木欄,目光深邃道
“這天下,隻能有一條龍。”
靈山。
無極仙宗。
白霧無邊,仙鶴絕美,山脈蜿蜒,在天幕之下,廣無邊際。
一座仙峰靈池邊,有一位鬥笠老翁,靜靜垂釣,旁邊的草帽裡,裝著幾條看似不起眼的小魚。
可如果細心觀察,就會發現,這些小魚模樣頗為奇特。
其中有一條竟是上一次垂釣的玉眼青蛟,隻不過不知為何,變成了如今這副迷你的模樣。
世俗發出的變動,讓他波瀾不驚的眼皮微微一抬。
“最近的世俗是越來越亂了,先是新舊易位,後是二龍爭天命,什麼時候才是個頭。”
垂釣老翁伸出右手,開始細細掐算,準備推衍一番世俗的天機,可算著算著,他的眉頭不由蹙起。
天機好似在對他說。
彆看了!彆看了!
這個情況並非是第一次見。
上一次遭遇,他的印象很是深刻!
“不能吧”
“難不成是我的天機仙算出毛病了?”
垂釣老翁壓根不相信,同樣的事情會發生兩遍。
內心癢癢,很是好奇,最終還是忍不住,強行一觀。
“轟隆!”
伴隨一道天鳴雷音,天幕之上,雷聲滾滾。
這一次,是三聲“哢嚓”的可怕雷霆落下。
一連劈在了他的身上。
垂釣老翁頭發炸裂,麵皮焦黑,眼珠都是炸成血霧。
這天雷的威力和數量,對比上一次,居然還有長進。
嬰孩的瑩瑩虛影緩緩浮現,打出一道精純能量,垂釣老翁的腦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修複著,速生長。
很快,腦袋便恢複如初,與之前毫無兩樣。
隻是麵色白了一分。
垂釣老翁沉默良久,憋了半天,咬牙道了一句。
“是同一人!”
剛剛他推測的結果,居然跟上一次一模一樣,後果則是更慘。
因為這特麼壓根就是同一個人!
“哈哈哈!靈海,你也有在同一個地方跌倒兩次的時候。”
此方空間微微波動。
一位素袍老者,撚著胡須,滿臉笑意,轉瞬來到了垂釣老翁的身旁。
麵對嘲笑,垂釣老翁不以為意,淡淡道
“我也沒想到,炎祖的後輩裡,居然出了這麼一位人物,難怪當年有恃無恐。”
素袍老者微微一笑“確實,當初炎祖曾言,仙門不得乾涉世俗,而大炎的存亡,我等也無需插手,現在來看,是早有預料。”
“不能插手?我看有些人早就按捺不住了吧。”垂釣老翁冷哼道。
“魔門的人,確實管不到。”
垂釣老翁放下釣竿,緩緩站起,目光灼灼“以此子之姿,日後成就不可限量,又是炎祖後裔,你能忍得住,不收他為徒?”
“仙門的中立的立場絕對不能動搖,一切看他自己的造化了。”素袍老者笑道。
他乃是無極仙宗掌教,無極道人。
同樣的事情,也發生在其他仙門的身上。
靈山的另一處。
長生道觀。
香火檀香盛,道門昌萬古。
這十個字書寫在道觀內門的兩側,十分顯眼。
裡麵坐著三位仙像,皆是千年之前的上仙。
觀中有一顆彌天的人參樹,高達百丈,樹枝上的人參果長的酷似孩童,晶瑩剔透,靈力十足。
一名頭戴玉冠的中年道士盤坐於樹下,緩緩睜眼,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居然是炎祖後人,當年大炎覆滅之時,我就知道,大炎命不該絕,道觀的香火黯淡,如今若不抓緊機會拉攏一番,豈不是讓其他仙門占了先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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