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係修仙從占卜禍福開始!
長寧王裴銘此話一出,舉座嘩然!
這是一條足以震撼朝野,顛覆整個大夏,乃至改變大夏命運軌跡的消息。
誰能想到,堂堂皇叔,居然想要扶持公主登基。
兩人是叔侄關係,長寧王裴銘在年輕的時候就與太祖一起,情同手足的關係,是從戰場上拚殺出來的關係。
王爺若想爭帝位,他們是支持的,也是理解的。
他們不能理解的是,為何王爺不自己稱帝,而是扶自己的侄女為帝。
難道是因為異姓王的緣故,王爺想將公主殿下當作傀儡不成?
既然如此,可為何又要將軍權交給對方呢。
此舉不是將自己的軟肋放到了她的手上麼?
這一步,眾人是真的沒看懂,心中萬般疑惑。
不止是他們,就連虞清寒也感到十分奇怪。
隻見她眉頭微蹙,冷靜的問道:“立我為帝,叔叔為何突然決定了?”
“隻是為謀反找一個由頭吧。”
虞清寒之所以敢來,是因為她知道,對方的目的絕對不是害自己,反倒是有求於她。
從重掌軍權,到剛剛的這句話,無一不是倚仗她。
裴銘聽到她的話,微微歎息,吐了一口氣,臉上帶著一絲黯然,輕輕搖了搖頭:“既是為了大夏,也是為了你。”
虞清寒臉上浮現出一抹疑惑
“我?”
對方嘴上說的好聽,怕不是偽善吧?
虞清寒淡淡道“你不會又要說一些自認為我好的話吧,如果是這樣,那抱歉了,湘雲平時,已經替你說的夠多了。”
“我倒覺得,如今自己並未走錯一步,做錯任何一件事,要是真要說教,沒有這個必要。”
語氣一如既往的強勢,還看了一眼裴湘雲。
一旁的裴湘雲聽到這,麵對父親和姐姐的目光,不由低下了頭。
兩人的爭吵,對於她來說,是一種煎熬。
“不。“裴銘搖了搖頭“伱並未做錯任何事,相反,你為我們整個大夏做出了太多貢獻,但這個位置隻能由你來承擔,它牽涉的東西,太多了。“
虞清寒臉上浮現出一絲嘲諷之意,語氣平淡道:“既如此,叔叔可曾考慮到過,我一介女子又怎能承受這份重任?或者隻是一個擁有兵權的傀儡?“
長寧王裴銘擺了擺腦袋,道:“不,清寒,你不僅僅要接替皇座上的位置,更應該做出一番成績,讓世人知曉,你才是真正的大夏之主,我們大夏國運才是真正被你掌控在手心裡。”
“這不是我所想要的。“
虞清寒淡淡的拒絕了他。
她已經不會為了
長寧王裴銘臉色沒有生氣,神情逐漸變得認真,緩緩道:“清寒,如今已經到了最關鍵的時候,大炎國運已經複蘇,若不將你推上皇位,恐怕大夏朝廷再也難以穩定。”
虞清寒打斷了他的話“我二哥他不是做的很好麼?大夏如今很穩定,好好的,叔叔為何如此悲觀。”
長寧王裴銘雙目凝重道“允平他,還是太過天真了,他裁掉了大量的軍隊,其中包括了北境相當一部分的軍隊,用於江淮一帶的賑災,如此一來,雖然能很大程度的緩解饑荒帶來的騷動,但是卻讓大夏處於一個極其危險的境界。”
“北境的狼國素來凶悍,以劫掠的邊境為樂,他這樣做,隻會加快兩國大戰的進度,我怕狼國已經在謀圖南下,兩國若是舉國大戰,那帶來的危害要比饑荒更加可怕。”
“你應該清楚,戰爭一旦開始,就再也停不下來了,這將是一場曠世大戰。”
虞清寒冷哼道“叔叔的意思,無非是北境說破擊破,大夏的將士難不成都是吃乾飯的?”
長寧王裴銘從座位上站起,一本正經道
“前不久立了國策,大舉任用新科士子,寒門中人,給各地州郡換血,將前朝的換了一茬又一茬,這已經引起了諸多人的不滿,疏遠開國武臣,此舉太不明智,再加上將精力全部放在了大炎餘孽的身上,國內的瑣事上,外麵的嚴重性可比大炎壞的多。”
“我大夏以武立國,豈能忘本。”
“武德定國,文佐豈能安邦?”
長寧王裴銘一番話下來,語氣中儘顯真摯。
總結下來無非一句話。
當今皇帝,重文輕武,隻關注國內的危機,例如剿滅大炎國運,給官員換血的事情上,卻忽視了外麵的危險。
但是如今的大夏,並不適合文治,因為國內並沒有完全安穩下來,眼前的安定隻是表象,是暫時的。
等到危機到來的時候,一切都晚了。
主要還是因為虞允平生性多疑的性格,對於身邊的一切都沒有安全感,不管什麼都要過問,包括官員。
即使是裴銘,他也是不信任的。
甚至加強了對裴銘的監視,不過這點伎倆,早就被意淫蟄伏多年的長寧王看透了。
虞清寒聽了這些消息,心情雖然沉重,但臉上並沒有變化,語氣依舊淡漠
“不需要再說了,這件事情我已經考慮過了,我並沒有想要登基為帝的想法。“
言畢,轉身就需要走。
“不願意麼。“
裴銘目光一滯,眼眸中閃過一絲惋惜,以及深深的擔憂之中。
“不僅是不願意,而且我也根本沒辦法做到這一步。“
虞清寒神色平淡,背對著長寧王,說出的話卻擲地有聲,沒有半點遲疑。
這句話,也讓大殿內所有人震驚。
連帝位都不稀罕。
這位曾經統帥三軍的上將軍,到底經曆了什麼?
能讓她放棄曾經的理想,還有留下傳奇故事的戰場。
這簡直太過不可思議了!
於是乎,一位站在長寧王裴銘身邊的玄色武袍男子開口了
“王爺這般信任公主殿下,而公主此舉,是不是太過不近人情,太過自私了?”
武袍男子是一名修士,築基中期的修為,也是不俗了,畢竟達到這個境界,世俗應是逍遙自在的。
他的目光很是不羈,盯著虞清寒,見對方不說話,繼續道
“當初戰無不勝的公主殿下,眼下怎麼變成了這副樣子,忘記了當初起兵發過的誓言,拋棄了曾經的並肩作戰的弟兄們,丟掉了匡扶天下的責任。”
“還是說過了一趟凡人的生活,已經失去了往日的鬥誌?”
“若是這般,那真是再好不過了,那勞煩公主殿下將王爺賜下的軍符交出,以及代表上將軍身份的玉令吧,我等會代替公主殿下,為民請命。”
他乃是守護在長寧王身邊的暗衛,一切是為了王爺考慮。
縱使虞清寒曾經是大夏上將軍,實力不俗,是有望繼承太祖基業的人,可終究是女流之輩,並沒有多少修士看好。
當王爺想讓公主殿下執掌大權,將軍權讓出的時候,他們還有一點不舒服。
雖然兩人的關係很親,但他們還是以王爺為主。
“你攔我?”
虞清寒的秀眉挑起,不動聲色道。
“請公主殿下自重。”
武袍男子之所以敢這樣做,無法是仰仗自己的修為,以及是為王爺說話,才有這個底氣。
此話剛出口。
虞清寒的一對玉手背於後麵,腳往武袍男子的方向踏出了一步,一道氣浪以她為中心,為之蕩開,藍色宮裙隨風飄揚,獵獵作響。
“嘩!”
下一刻,宛若結晶般的真元浮現在她的體表,閃爍氤氳的氣光,讓人頭暈目眩。
極為強大的真元從虞清寒的身上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