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係修仙從占卜禍福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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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魔宮。
位於一座偌大的黑暗世界之中。
天空血月高掛,錯綜複雜的溝壑峽穀裡有數之不儘的宮殿。
其中最大的一座黑色宮闕懸浮在半空。
魔子司徒寰穿過左右兩側姿勢詭異的巨大神像長廊,來到一處深淵魔山的斷崖處。
斷崖深不見底,黝黑又充滿魔霧瘴氣。
他下跪恭敬道
“師尊,大炎太子發布了太子詔,距離您出世的大計又近了一步。”
深幽的黑暗中傳出一道低沉的人聲,以及鎖鏈被拖動的聲音。
“是炎主禦詔吧,一千年了。”
“沒想到,炎祖那家夥,都走了這般久,留下的謀劃卻依舊要惡心我上百年!”
縱使是一向傲氣十足的第一魔子在魔主麵前也不得不低頭,語氣安分道
“師尊放心,雖然仙門之行失敗了,但北州祭台的幾座天地祭台已經被拿下,那些仙門弟子不值一提,黃泉天地的幾位已經通過天地祭台來到此界,並且願意與天魔宮達成合作。”
“多則幾年,少則一年半載,仙道天地撐不了多久。”
另一頭的聲音沉默了一會兒,緩緩道“恐怕沒有這麼簡單,炎祖那家夥素來狡詐多謀,不知留有多少底牌,昔日三十六炎將,如今也差不多死了大半,可若是大炎太子重新召集炎祖舊部,加上靈山仙門,這股力量不容小覷。”
“師尊的意思?”
“在我衝破封印之前,僅憑天魔天地,黃泉天地,還不足壓倒仙道。”
司徒寰皺起眉頭,仔細思考起來。
他隻知下界共有六大天地,分彆是天魔,黃泉,仙道,蠻荒,神武,洪荒。
以修仙為尊的仙道天地飛升路居然斷了,不得不說是一件極其諷刺的事情。
一直以來,司徒寰的目標就是回到天魔天地,衝擊第八轉金丹,讓自己變得更強。
早在上古時代,世人皆以仙證道,順應天道,拜祖稱尊,唯有一位年輕人不同,逆天而行,腳踏仙骨神格,成為了上古時代威名赫赫的至高神邸,開辟天魔天地。
此人就是乃是天魔,乃是魔道一脈的始祖人物。
司徒寰自出生以來,就覺得自己是跟天魔是一類人,先天誕生在仙道天地,展不開拳腳,注定低其他天地一等。
現在來看,自己的目標怕是很難達到了。
他努力壓製自己的境界,維持在金丹巔峰。
可是這麼多年過去,也沒有找到問鼎九轉的辦法。
他隻能被迫破丹化嬰。
魔山斷崖之下的聲音繼續開口道“莽荒天地的入口位於西州,說不定可以爭取一番,那些個妖王妖皇對炎祖可是恨的不行。”
司徒寰俊朗的麵龐無比認真,道“已經在辦了,神羅帝國有意向與魔門結盟,據悉,西州的一座天地祭台已經告破,看來不止是我們,西州的某些勢力也在打天地祭台的主意。”
“是鴉仙的那些後人吧,來自洪荒的那些家夥,最不省心。”
司徒寰想了想,又道“最近魔門內部有些人又不安分,不過天魔宮在魔門中的地位,依舊無法撼動。”
“你知道如何做就行,我元神出竅的狀態不能維持太久,具體事情和幾位宮主商議便是。”
“是。”
司徒寰離開魔山之後,迎麵走來一位血袍老者,眼神蒼老有神,周身泛起霧氣,腰間掛著紫色葫蘆。
司徒寰一眼認出對方,淡淡道“這不是血淵宮的血屠老祖嗎。”
血屠老祖邪笑一聲,抱胸抬頭道
“魔子,大炎太子出靈山了,有何打算?”
“按照原來的計劃進行,以拿下天地祭台為主,此子身上有天機庇佑,加上大氣運加身,屢能化險為夷,繼續纏鬥,明顯是不明智之舉。”
血屠老祖認同點頭“此方天地有大神通者布下了新的大道規則,化神之上想要出手,恐怕沒那麼容易,那長生觀主身為道門太上,還真是舍得,願意用自己的百年道行換取數年的時間。”
司徒寰思忖道“長生道觀的傳承最早來自洪荒天地,師尊說過,炎祖與洪荒的諸仙交好,所以長生觀主這般幫助大炎太子也不足為奇了。”
既而他冷笑道“但我魔門天驕,又豈是軟柿子。”
血屠老祖笑了笑“魔子突破元嬰,仙門那邊應是沒有敵手,即使沒有祖宗輩強者出手,也應能擺平。”
對此,司徒寰反應平淡。
“該到西州走一遭了,讓我看看神羅帝國是不是真的有資格與天魔宮合作。”
血屠老祖嘴角微勾,用不經意的語氣道“魔門底下已經有很多宗門知道了天地祭台的事情,暗地裡在西州已經跟不少妖教達成了協議,此事魔子沒有稟報魔主?”
“無需讓師尊擔憂,本魔子一人就能擺平!”司徒寰冷哼一聲,一股強大的魔威從身上爆發而出,吹的衣衫呼呼作響。
血屠老祖摸了一把胡須,微笑道
“隨著大世到來,西州的那些妖教蠱國之中有許多歲月悠久的蘇醒者,我勸魔子還是帶多點魔宮的供奉比較好。”
司徒寰聽到這聲提醒,也並未多言,隻是臉色一沉。
天魔宮的內部並非是一塊鐵板,尤其是他的不敗神話告破之後。
自從靈山仙門與大炎太子一戰告敗後,他隱隱感覺到魔門之中,有人盯上了自己第一魔子的位置。
天魔宮每隔十年,都會舉辦一次魔子的選舉,人選來自各大魔宗邪門。
強者為尊,勝者為王。
從中脫穎而出十二位候選人,隻有一位是新魔子,亦或是魔女。
新上任的魔子可以挑戰老牌魔子。
規則也是一樣,強者為尊。
成為第一魔子,可以習得無上絕學《天魔三十六變》,同時拜魔主為師,掌握天魔宮大權。
即使是各大魔宮的宮主也得敬其三分,麵臨必要大事,受其委派。
而他司徒寰,坐在魔子的位置上已經足足有一百年了。
放眼天魔宮成立這麼久以來,都是罕見的存在。
他底下的魔子已經達到了一個很高的數目,表麵上風平浪靜,實際上不知有多少人在暗中覬覦自己的位置。
自己之所以突破元嬰,也是有考慮這方麵的原因在。
區區金丹,已經不足以鎮住這些家夥。
南豫府,炎堂大院。
自從發布炎主禦詔後,已經過去了幾天,整個天下的人都被驚動。
而趙淮此時正盤膝在木榻之上,法力從金丹之中流出,不斷運轉周天。
他剛收的徒弟,沈魚兒站立在一旁,眼睛睜的很大,充滿了濃濃的好奇。
“有什麼問題就問吧。”
趙淮雖閉著眼,但傳音還是傳到了沈魚兒的耳中。
“師尊居然是大炎帝國的太子?”
沈魚兒也忍不住了,直接開口反問。
她自從知道了趙淮的真實身份,態度更加拘謹,不敢怠慢。
這是一種在骨子裡的自卑。
她覺得,太子就是那種高高在上的人,手握生殺大權,淡漠且尊貴。
之前自己在鄉裡的時候,彆說是太子,就算是一州知府都沒見過一麵。
“是又如何。”
趙淮的語氣不以為意。
“好厲害,太子過的一定是衣食無憂,榮華富貴的生活吧。”沈魚兒感慨道。
趙淮緩緩睜眼,平靜道“恰恰相反,太子並不好當,有那麼幾年,我還險些丟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