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傷!
曦和墨,感覺也很配呢。
宋墨不肯走,吃過午飯後硬是要留下和我一起睡。
還好床是的大小,有1米5,夠睡他一個小寶寶。
我消失這幾天,他等不到我直播,又沒有我電話,急的不行,一度懷疑我是不是不要他了。
“我和爺爺說要回家,要見你,說了好久好久他才帶我來。”他躺在我臂彎裡,掰著我手指玩,像隻撒嬌的小奶貓。
我柔聲道“對不起啊,這幾天我生病了,呆在醫院呢,就沒有直播和給你打電話了,我以後一定不會了。”
宋柏勞的前車之鑒告訴我,一定不要給孩子留下“被拋棄”的印象。宋墨隻是個孩子,他現在並不能理解大人間的彎彎繞繞,我能做的隻是儘可能給予他安全感,讓他更快樂的長大。
至於其它,或許以後他自然而然就會明白,又或許……他根本不會再記得我。
“不怪你。”他側過身,一臉認真地摸了摸我的肚子,“因為媽媽有妹妹了,妹妹比較重要。”
我刮了刮他鼻尖“你也很重要。”
他貼著我,幅度輕微地搖了搖頭,小聲道“妹妹更重要。有了妹妹,我就可以保護她了。”
在宋墨說完這句話的一刹那,我腦中構建了一幅仿若童話般的美好畫麵,而幾乎就在下一秒,我意識到這幅畫麵可能永遠隻存在我的夢中。
死亡即將逼近的恐懼與悲傷來得毫無預兆,第一次,我有了一種近似“不甘”的情緒。仿佛有塊巨石哽在喉頭,讓我鼻頭發酸,胸口窒悶。
就像梁秋陽說的,為什麼是我?我都還沒陪我的孩子們長大,怎麼就要死了呢。
我將手覆在他的小手上“嗯,墨墨一定可以成為一個……合格的好哥哥。”
宋墨偎著我漸漸睡了,我拉過被子給他蓋好,輕輕拍起來。
“你是真的很喜歡他。”
我看向不遠處沙發上的宋柏勞。方才我和宋墨說話時,他一直安靜地坐在那裡並不插話,差點都要讓我忽略他的存在。
經過幾天的休息,他臉色好了許多,沒有在芒水時那麼難看了。此時的他衣衫挺拔,頭發一絲不苟,雖然眼下還有些疲勞的痕跡,但也大致恢複成了那個桀驁的alha。
我與他對視一眼,錯開了“沒人不喜歡乖孩子。”
他聞言輕笑了聲“乖孩子……我從小就不是一個乖孩子,怪不得沒人喜歡我。”
拍打的動作微微停頓,很快又再接上。
他這話簡直趕上胡言亂語了。都不用他出聲,隻消一個眼神,不知道多少人願意匍匐在他腳下求他垂憐,多得是喜歡他這個“壞孩子”的。他從來不缺人喜歡。
我沒打算與他說樓下花園裡發生的爭執,聽牆角畢竟不是光彩的事,而且我總覺得,他該不想參與上一輩的恩怨情仇。
從他毫不猶豫將夏喬寄給自己的閃存盤扔掉就能看出,他對這一團亂麻的父輩情史堪稱深惡痛絕。
看宋墨睡得香甜,我也有些眼皮沉重,昏昏欲睡。
忽然病房門輕輕叩響,過了會兒梁秋陽探頭進來。
看到宋墨睡著,一邊又有宋柏勞,在門口晃了晃手機,小聲道“我過幾天再來看你,你有什麼給我打電話,我先走了哈。”
我看他嘴唇紅腫,唇角甚至破了一個小口子,都能想象他這兩個多小時去乾嘛了。
這些alha,接吻能不能控製下力度,被犬牙咬到真的很疼啊。
“路上小心。”我衝他揮手告彆。
房門再次關上,病房裡恢複寂靜。
耳邊忽然傳來宋柏勞的聲音“你也很喜歡他。”
我不自覺看過去,他維持著先前的坐姿,臉上沒什麼表情,仿佛剛才那句話隻是他無聊時的隨口一言。
想到他之前還不允許我和梁秋陽往來,現在這句話怎麼聽都好像帶了點彆的含義。
梁秋陽可是將來會成為他“表姐夫”的男人,他這樣真的好嗎?
我調整了下睡姿,挨著宋墨閉上了眼,嘴裡說道“因為他也是乖孩子。”
宋柏勞半天沒出聲,半天後哂笑著道“……原來如此。”
哪怕周圍環境這樣安靜,這四個字仍然如同他的喃喃自語。不仔細,便聽不分明。
又過兩天,我病情穩定,已經可以出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