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有殿下的帶領,有我等相助,必定能重新恢複我北齊江山。我北齊與大昭這麼多年的國恨,也該是時候了斷了!”
仁公牙的語氣很激動,眼神中浮現痛恨之色。
當年,他的妻兒老小,全部都慘死在了大昭的鐵騎之下。他與大昭之間,有不共戴天之仇。
李北風沉默,沒有說話。
一旁的李無雙看了他一眼,平靜開口“任老彆太激動,在場你我眾人皆與那大昭有血海深仇。這個仇,我們遲早要與大昭清算!”
“如今我剛尋到殿下不久,殿下流落民間多年,恐怕還需要一點時間來適應。還請各位,多給殿下一點時間!”
“我明白!”
任老回過神來,表示能理解。
殿下流落民間這麼多年,定然受儘了苦頭。
他抬頭看向李無雙“郡主,你是如何找到殿下的?”
“這就說來話長了!”
李無雙又瞥了李北風一眼,搖搖頭。
“當年,大昭攻破夕陽城國門,先帝和娘娘戰死。我當時遠在北域,等我趕回來之際,一切都來不及……”
“而後,我尋遍調查各地,了解到當年有宮中之人將兩位殿下送出了皇宮。而那其中一人,便是唐寧陽……”
任老目光一凝“唐寧陽?那位唐神醫?娘娘的那位師兄?藥王穀的弟子?”
“正是!”
李無雙開口道“正是他救下了殿下,之後找了個地方隱姓埋名,將殿下撫養長大!”
“他……”
任老激動不已“原來是這樣,當日我與那位唐神醫有些交情,那唐神醫醫術精湛,為人善良。他……他救了我北齊的希望啊!”
“……”
從始至終,李北風都沒有說太多話。
他的目光在大廳幾人的身上掃過。
這位兵部侍郎,是昔日北齊的老臣,對北齊忠心耿耿。
他從那場亡國之戰中活了下來,這些年來,無時無刻不想著複興北齊。
至於另一位……
秦宗!
北齊軍的人。
那亡國一戰,北齊軍幾乎全軍覆沒。
秦宗是當時北齊軍中的一位小將領,這些年來,他暗中在北州境內發展勢力,拉攏舊黨,培養出了一股不小的力量。
至於最後那一位……
那矮小的男子,名叫關山越。
他身無任何官職,但,他卻是道姑最看重的一人。
他是北齊這些舊臣當中最重要的一員,他耳眼通天,手段頗多。這些年來,北齊舊黨屢次躲過北州軍的剿滅,他功不可沒。
這三人當中的任何一人,都是北齊極為重要的一員。
今晚,李無雙將他們三人召集在此,將李北風帶了過來。這意味著什麼,不言而喻。
她這是要,確定李北風正統身份。
宣告著北齊的皇室血脈回歸。
在來之前,李北風已經意識到了這一點。
隻不過,他最終並沒有拒絕。
該來的,總會來,他擋不住,也無法拒絕!
更重要的是,李北風很清楚,他沒有拒絕的理由。
他必須要去做!
“秦將軍!”
大廳中,李北風目光看向了一直沒有說話的秦宗。
秦宗抬目,拱手道“殿下,有何事吩咐?”
“我有個問題想問問你。”
“殿下但問無妨!”
“北齊……”
李北風猶豫了一下,問道“如今這北州之地,有我北齊多少兵馬?”
要複國,不隻是空口說說。
到了這一步,李北風沒有了退路,他必須要弄清楚一件事情。
北齊如何複國?
有多少兵馬?
有多大勝算?
聽到這,秦宗眼神一頓,沉聲開口“回殿下,目前屬下手中在北州各地,有大約近七八千的人手,分散在北州各地。若是殿下需要,他們隨時可以響應歸來……”
“除此之外,在北州之地,還有其餘不少勢力的兵馬。他們皆是我北齊昔日的臣子,隻不過……”
說到這裡,秦宗臉上露出一絲痛恨神色。
李北風沒說話,心頭已然有數。
雖然還有其他不少勢力的兵馬,但……那些人早已經不是北齊臣子了。
他們打著北齊臣子的名號,拉攏著北齊百姓的支持,為自己撈好處罷了。
若是當真反起來,會有多少人響應?
很難說。
“那徐盛便是如此,他該死!”
秦宗似乎想到什麼,眼神中浮現出一絲憎恨之色。
他口中的徐盛,便是剛被北州軍鎮壓的叛軍將領。
“那徐盛,本是昔日北齊軍中與我相同的一位將領。可他這些年來逐漸失去了本心,他不聽勸告,在一些人的蠱惑之下,趁著這一次北州大雪,起兵造反了……”
“結果可想而知!”
雖說徐盛中途靠著奇招的確大敗了北州軍一次,但調整過來的北州軍,很快將他碾壓。那徐盛的下場,估計好不到哪去。
“那徐盛該死!”
這時,那兵部侍郎仁公牙憤憤道“那徐盛狼子野心,我早就看出他不懷好意。他明麵上是想著光複北齊,但這些年來他背地裡沒少跟大昭勾結,出賣我北齊舊黨……他罪不可赦,竟還想著自己造反當皇帝!”
“該死!”
“……”
幾人議論紛紛。
道姑目光在幾人臉上掃視而過。
不多時,她開口道。
“今日將各位召集與此,便是要商議接下來的計劃,我有預感,大昭即將要亂了。屆時,是我們動手的而最好時機!”
“等大昭一亂,我等便伺機動手,聯合其他勢力,對大昭展開致命一擊!”
那矮小的關山越略微有些擔憂“這,會不會太衝動了點?萬一其他勢力的人陰奉陽違,怎麼辦!”
“到時候,我們將會陷入被動當中!”
“他們敢?”
道姑臉上露出了一絲冷意。
冰冷的氣勢,無法掩飾。
“我北齊血脈在此,他們但凡有任何一絲異心!”
“都得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