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調為王!
那是一頭巨大的鱗甲類海族,渾身都幾乎包裹在堅固的硬殼之中,隻有前胸有一些柔軟的地方,可對於這些地方,那海族都保護得很好。
和這鱗甲類海族對戰的,是一位獨行四境武師,在整個渡邊城範圍內都是大名鼎鼎,隻是平時很是低調,幾乎不怎麼出手。
可是今日,這位叫做張文,名字也很低調的四境武師,卻是不得不現身了。
事關生死存亡,他又不像楊巡那般無恥,自然是當仁不讓挺身而出。
隻是這張文隻有初入四境武師的修為,麵對一尊四境小成的海族之時,一直都被壓得沒有太多的還手之力。
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張文越來越是應付維艱,他隻是拚儘全力在抵擋著那海族的進攻,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就會被撕成碎片。
嘩啦!
眼看張文已經陷入絕境,他側前方的那處城牆地麵,忽然之間裂了開來。
然後一道黑衣身影破土而出,以一個極其不可思議的方位,刺向了那四境小成的海族。
“是判官!”
見狀張文不由又驚又喜,他剛才就算被逼得焦頭爛額,也感應到了某處發生的事,因此他瞬間升騰起一抹希望。
畢竟之前判官才出意不意刺殺了一尊四境海族,隻不過那壓製陳先的海族,隻有初入四境,和張文的這個對手比起來,無疑是要弱上許多。
尤其是張文抬起頭來,看到那判官手中透明尖刺刺出的方位之時,忍不住歎息一聲,因為對於這個海族對手,他實在是太了解了。
這四境海族唯一的弱點,就是在其胸腹之處,可是它對這些弱點防護得極好,張文一直都想抓住機會扳回勝機,卻是一直都沒有找到。
此刻那判官出現得雖然極其突然,但是刺出的方向,卻是那鱗甲海族的側背,就算是一尊四境人族武師,恐怕也攻不破其防禦吧?
嗖!
就在張文心頭歎息的時候,那判官卻是突然手臂一抬,尖刺刺出的方位也是倏然一變,赫然是變成了那鱗甲海族的左眼。
說實話,這鱗甲海族的整個體積雖然極大,可是那雙眼睛卻是極小,如同黃豆一般。
先前的張文,不是沒有想過攻擊此處要害,卻發現比攻擊對方的胸腹更加困難。
但張文看得清楚,此刻那判官的出手不僅淩厲,而且精準之極,如果那四境海族不閃不避的慶,說不定左眼就要被直接刺穿。
“可惡的人類,給我滾開!”
鱗甲海族口吐人言,但它雖然看不起這個偷襲的人類,卻是不得不防。
畢竟它眼睛雖小,無疑是極其重要,真要瞎了一眼,對它的戰鬥力絕對會大打折扣。
一隻大鉗揮舞起來,而做出這個動作的鱗甲海族,完全沒有看到那張麵具之下的一抹笑容,還有眼眸之中的那一絲戲謔。
“果然上當了!”
麵具之下的那張臉,自然是陸尋所有,這一次他匆匆趕來,並沒有以自己王府二公子的本來麵目現身,因為那會給他帶來諸多不便。
這幾日陸尋一直呆在自己的住殿之內修習鑄兵之法,自然有了一些不小的成就,他的鑄兵之術,也終於達到了三品層次。
而陸尋的武師境界雖然沒有突破到四境,多日的鑄兵,卻是讓他的修士境界,突破到了三境洗髓境的圓滿層次,收獲不可謂不小。
鑄兵完成之後,陸尋也沒有再強行修煉打破屏障。
他秉承著師兄告訴自己的理念,知道必須要經曆更多的戰鬥,才有可能打破那層桎梏,突破到更高境界。
更何況陸尋已經知道渡邊城發生了變故,因此出殿跟母妃打了一個招呼之後,便是匆匆換上判官的行頭,趕到了這東城戰場。
陸尋明麵上的身份,就是一個王府的紈絝二公子,甚至表麵修為都隻有一境武師,如果以這個身份出現的話,未免有諸多麻煩。
因此陸尋也就索性裝成一個膽小的王府二公子,被東門外的變故嚇得不敢出門,而判官這個身份,則是他可以隨意出手戰鬥的最好掩飾。
事實上陸尋趕到也有一段時間了,但之前楊巡還沒有被逼到絕境,他一直在等,現在楊巡已經身敗名裂眾叛親離,他自然是不會再有什麼顧忌了。
出其不意之下,陸尋以氣武雙修的雙境圓滿,再配合十遁影訣這樣的暗殺手段,一出手就擊殺了四境小成的海族,效率不可謂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