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調為王!
“咦?判官呢?”
“銀狐也不見了,他們是什麼時候走的?”
“這一次,還真是多虧了判官和銀狐啊,要不然渡邊城恐怕要血流成河!”
“何止是血流成河,在場有一個算一個,都會成為那些可惡海族的腹中之物吧?”
“也不知道那二位到底是誰,真是太厲害了!”
“管他是誰呢,反正我等下回家,就供起他倆的長生牌位,我這全家人的性命,都是他們二位救的!”
“……”
斷掉的兩邊海防大堤之上,到處都是一片興奮議論之聲,其中夾雜著無儘的感激,又有一種異樣的惆悵,更有一種特殊的期待。
之前在渡邊城東門城牆上的時候,判官和銀狐大展神威,力挽狂瀾於既倒,救所有人於水火之中,終於讓兩大五境海族落荒而逃。
而在眾人士氣高漲,一路衝殺到這海防大堤,斬殺海族無數的過程之中,那兩位替渡邊城立下大功的殺手強者,卻不知在什麼時候消失了蹤影。
當眾人找了一圈沒有找到那兩位的身影之時,腦海之中忽然冒出“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這句名言,都是頗感惆悵。
直到現在,他們都隻知道判官和銀狐這兩個代號,根本不知道那二位到底是何方神聖,和渡邊城又到底有什麼關係?
可是轉念一想,判官和銀狐可都是隱殺會的殺手,哪怕是替渡邊城做下如此大事,肯定也是不會露出真麵目的,他們也就隻能接受這個結果了。
一些低階武師,還說要回去立下長生牌位,對於那二位的救命之恩,他們都是感激得緊,這是發自內心的感激。
一路衝殺的天渡樓老板蕭連城的身旁,他那個寶貝女兒不知何時已經是重新回來,讓得他好一通埋怨。
剛才大戰進入白熱化的時候,蕭子良突然離開,讓蕭連城極為擔心,好在這丫頭不知到什麼地方躲著去了,直到現在才出現。
蕭連城可從來沒有將銀狐的身份,往自己的女兒身上想,那位可是能殺四境大成海族,傷到五境海族強者的狠人。
而蕭子良明麵上的修為才隻是一境武師,兩者根本就沒有絲毫的可比性。
對此蕭子良自然是不會主動解釋,也就是跟著蕭連城一路衝殺。
從渡邊城東門到護海大堤這一路之上,到處都是海族的屍身,除了之前搭起的一條屍路之外,最後的衝殺,也讓海族損失慘重。
所有還活著的渡邊城武師們,都賺了個盆滿缽滿,那些被他們所殺的海族,都可以算是他們的戰利品。
海族渾身是寶,很多渡邊城武師雖然死了親人朋友,但此刻的收獲,就算不能彌補他們心中的傷痛,也足以彌補其他的損失了。
“周鐵河,劉伯玉,給本王回來!”
就在眾人看著那些從坍塌缺口退出大堤的海族,有些猶豫要不要就此追擊的時候,一道厲喝聲突然從大堤之上傳來,讓得他們的身形都是戛然而止。
尤其是被點到名的周海歸和劉伯玉,臉色都有些不太好看。
說實話,他們剛才還真想趁著士氣如虹,衝到大堤外間再殺對方一個片甲不留。
自兩尊五境的海族首領選擇退避之後,海族這一邊的士氣幾乎是降到了冰點,根本就不敢有絲毫戀戰,這才是人族這邊大勝的根本原因。
剛才的周鐵河,一邊衝殺一邊氣息鎖定那三境鐵鱗海蟒,那和他可是有殺子之仇的,他無論如何不想放過。
作為海產大王,周鐵河認為自己就算是追到輪回海中,靠著那一股作氣,未始便沒有擊殺那鐵鱗海蟒的機會。
至於劉伯玉,他之前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寶貝兒子被海族撕成碎片,心情和周鐵河大同小異,都想殺更多的海族,以慰劉成稷在天之靈。
“誰敢踏出大堤一步,軍法處置!”
鎮東王陸明陽可不會去管那二位幽怨的眼神,聽得他再次冷喝出聲,讓得不少蠢蠢欲動的人族都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陸王爺,如今海族士氣低糜,正是衝殺的好時機,我等殺入他的老巢,諒他們也不敢還手!”
周鐵河還有些不服氣,再加上他一直背靠城主府,對一個落魄的鎮東王府並沒有什麼忌憚之心,在此刻據理力爭。
而這一番話竟然讓得不少人微微點頭,人都是有貪婪之心的,在嘗到過甜頭之後,他們自然是想要得到更多,以前可沒有這般大肆獵殺海族的機會。
“周家主說得沒錯,海族膽敢犯我渡邊城,還殺了這麼多人,難道就這麼眼睜睜看著他們逃回輪回海?”
劉伯玉自然也是讚成繼續追殺的,不殺更多的海族,他覺得對不起自己的寶貝兒子,更對不起這好不容易得來的發財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