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調為王!
“木先生,你就這麼看著嗎?”
楊巡沒有再去管張文的冷嘲熱諷,而是將陰沉的目光轉到了身旁,看著那個已經達到五境小成的顏氏供奉木成蔭。
“嗬嗬,說起來,我也很想知道渡邊城那一戰的真相呢!”
木成蔭先是輕笑了一聲,然後見得楊巡快要抓狂,他這才右臂一甩,緊接著一道寒光飛射而出,朝著那水月鏡怒飛而去。
木成蔭並未借助長箭,所有人都能看到那道寒光乃是一柄小刀,可是那氣勢卻是比剛才楊巡的飛箭強悍得太多了。
嗖!
不得不說四境武師的顧允,確實是一個反應敏捷的神箭手,見狀一箭射出,箭如流星,精準地撞擊在了那枚飛刀的刀身之上。
叮!
可是一道清脆交擊之聲再次發出之後,木成蔭祭出的飛刀,卻是沒有被直接磕飛。
反倒是那枝長箭斜斜飛了出去,根本就沒有改變那柄飛刀一絲一毫的方向。
看到這一幕,楊巡終於是大大鬆了口氣,暗道那可惡的水月鏡,終於要被破掉了。
哪怕那是一件在整個玄陽國都不可多見的寶物,他也覺得厭惡得緊。
唰!
然而就在此時,眼看木成蔭祭出的那柄飛刀,就要一頭紮在水月鏡之上時,卻見得那麵鏡子倏然一動,赫然是橫移了數尺。
無論木成蔭有多強力,他也不可能讓自己祭出的飛刀,在這種情況下轉彎,因此他的臉色,在下一刻就變得陰沉如水。
直到這個時候,以木成蔭的眼光,才終於看到那水月鏡的鏡身之上,似乎連著一根看不見的細線,可以讓那水月鏡左右移動。
隔著這麼遠的距離,哪怕是木成蔭這個五境小成的武師強者,也覺得有些頭疼。
他可不敢直接跳入那數萬大軍之中,以他的這點修為,耗也能將他給耗死了。
因此包括楊巡和木成蔭在內的所有人,都隻能眼睜睜看著水月鏡中的影像不斷出現,也讓城內城外的將士們,看得清清楚楚。
“原來渡邊城大戰的真相是這樣!”
直到所有人都看到城主楊巡攜子而逃,渡邊城在殺手判官和銀狐的接連現身,扭轉局勢之後,都是長呼出一口氣。
包括城外的三萬大軍,之前也隻是聽說渡邊城那場大戰的消息,卻從來不知道事實的真相,他們還一度認為鎮東王府有些添油加醋呢。
現在看來,鎮東王府的說法,不僅沒有添油加醋,還有一些細節沒有說出來。
那一戰能反敗為勝,最大的功臣自然是判官和銀狐,可鎮東王的作用絕對不能輕易抹殺,他可是憑一己之力,硬扛住了兩大五境海族。
至於說什麼勾結海族,那是根本不可能存在的事,沒看那些四境海族全部被殺,連一尊五境海族的暴烈豚都被判官殺了嗎?
若是海族和鎮東王府真有勾結,也絕對不可能甘願送上一尊五境海族的性命,真當那些海族全都是傻子嗎?
反倒是楊巡這個渡邊城的城主,在戰鬥進入白熱化的時候,在整個渡邊城陷入覆滅之危時,竟然帶著兒子棄城而逃了。
諸多洪山城的將士們以己之心度人,心想若自己是那渡邊城的百姓,堂堂城主大人在危險之時,毫不猶豫拋棄自己,又將是何種心情?
“假的!都是假的!”
似乎是看到了四周將士們異樣的眼神,楊巡陡然大喝一聲,其手指著外間遠處天空的水月鏡,顯得有些氣極敗壞。
“水月鏡豈能有假?”
這是一眾洪山城將士的真實想法。
水月鏡乃是一件寶物,或許那些上五境的神仙,有可能在水月鏡中作假,但這裡是玄陽國,連中五境強者都沒有,試問誰能作水月鏡的假?
“楊巡,事實俱在,你這貪生怕死的卑鄙小人,還不棄城而逃,更待何時?”
下方張文趁熱打鐵,這幾句話就是十足的誅心了,效果卻是出奇地好。
這讓得所有洪山城的將士們,都認為楊巡隨時可能會棄城而逃,這是一個有前科的家夥,在明知不敵的情況下,肯定是以保命為重。
“木先生,事到如今,洪山城的士氣已不可用,唯一的辦法,恐怕隻有……斬首了!”
楊巡深吸了一口氣,沒有去管四周那些鄙夷的眼神,而是衝著身旁的木成蔭低聲開口,這或許確實是唯一的辦法。
畢竟下方的三萬大軍之中,最強者也隻是張文和顧允的四境武師修為,而且還沒有達到四境圓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