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五境的小子,也敢來這臥龍淵找死?”
在陸尋打量那女子的同時,對方也感受到了他的目光,她轉過頭來輕聲說出的一句話,似乎對陸尋的實力極為不屑。
不過說得也是,這臥龍淵內的那頭大蛟,可是一尊達到六境圓滿的強橫妖族,哪怕是七境修士,也未必能輕鬆將之收拾。
你一個區區五境的毛頭小子,竟然敢來這蛟龍淵內圍晃蕩,那不是找死是什麼?
“小子,不想死的話,就趕緊退出去!”
不知道那女子是如何想的,竟然在此刻再次開口出聲,倒是讓陸尋對其多了一分好感。
哪怕對方真正的目的,或許隻是不想他壞事。
“嗬嗬,堂堂大玄文師學院百戰榜排名第二的孔心月,什麼時候變得如此仁慈了?”
而就在陸尋想著要不要暫時避一避的時候,又一道爽朗的聲音突然從另外一個方向傳來,讓得他悚然一驚,瞬間將視線移了過去。
從那道高聲之中,陸尋意識到了兩個事實,一則是那叫孔心月的女人,竟然來自大玄文師學院,而且還在百戰榜上排名第二。
大玄文師學院的百戰榜是個什麼東西,現在的陸尋其實已經知之甚深,知道那是學院年輕一輩之中最有含金量的一個戰鬥榜單。
拋開其他的文師職業強弱不說,至少在戰鬥力這一點上,百戰榜上的排名就說明了一切。
據說那因為金風國之事,對自己生出忌恨的寧文忌,就是百戰榜排名第十的天才,而那也僅僅是排名第十而已。
陸尋千算萬算,也沒有算到竟然會在這流雲小國,遇到一個百戰榜排名第二的人物,更沒有想到如此妖孽,竟然是一個女人。
當陸尋將目光轉過來之後,當即看到一道極為壯碩的身影出現在那裡。
而對方的身上,除了狂暴的氣息之外,竟然還有一抹特殊的水屬性。
陸尋能感應到那人應該隻是一個純粹武師,身上的氣息卻是極其磅礴,單以修為而論的話,恐怕不在那邊的孔心月之下。
“石蕩,你果然還是來了!”
名叫孔心月的女子,並沒有理會陸尋的滿臉驚意,她看向那邊境壯碩男子沉聲開口,口氣之中,有著一抹隱晦的忌憚。
“怎麼,就隻許你大玄文師學院的人來,我武師學院的人就不能來?”
名叫石蕩的男子聲若洪鐘,這一句話也讓陸尋知道了他的來曆,暗道這下臥龍淵可真是熱鬨了。
可是這臥龍淵到底是個什麼地方,竟然能吸引大玄文武學院的兩大天才?
看石蕩那不卑不亢甚至多了幾分淩人傲氣的姿態,想必他在大玄武師學院內的身份地位,並不比孔心月這個百戰榜排名第二的天才差多少。
要知道這裡也隻是一個大玄王朝屬國境內的地方而已,竟然能讓這兩大七境天才趨之若鶩,這可是陸尋始料未及之事。
原本陸尋認為自己有機關骨架相助,又有大妖在身,還有那隨時能趕到的六境武師杜白眉,哪怕是流雲皇室傾巢而出,保命應該是沒有什麼問題的。
甚至還能在諸多流雲強者的夾擊之下釜底抽薪,拿到寶物之後遁而走之。
他先前最忌憚的,還是那頭臥龍淵的老蛟。
可是現在,兩大七境強者突然出現在這裡,陸尋這個小小的五境,根本沒有被那兩位放在眼裡,甚至連正眼都沒有看過他一眼。
原本孔心月倒是想勸誡幾句,可是在那武師學院的石蕩出現之後,她的注意力就全都在這個同等層次的天才身上了。
一個五境小子,那算什麼?
“石蕩,有些時候想要得到寶物,可不是單靠蠻力,還得看咱們文師手段!”
孔心月明顯是和石蕩打過幾次交道的,單打獨鬥之下,她未必是對方的對手,但誠如她所說,有時候一味的武力,並不一定能達成目標。
“你不過也是個兵師罷了,難道能現場鑄兵讓那頭老蛟乖乖交出寶物嗎?”
石蕩不願在口舌之上落了下風,聞言直接反唇相譏,讓得孔心月的臉色有些難看。
在這樣的地方,兵師一道似乎並無太多的用武之地,和純粹武師也相差不多。
說實話,煉氣修士和純粹武師比起來,一向都有著更多的優越感,尤其是擁有一門文師技能的修士,更是人上之人。
隻不過在上五境之下,同境界的修士,幾乎都不可能是武師的對手,除非是殺力更強,手段更多的本命劍師。
可是哪怕在偌大的大玄文師學院,本命劍師都不多見。
至少這孔心月自己並不是本命劍師,因此她自問動起手來,恐怕要吃不小的虧。
“那個……兩位,打擾一下,我想問問,這臥龍淵內,到底有什麼寶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