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調為王!
“石蕩,好樣的!”
癱坐在地已經爬不起來的孔心月,看到那邊石蕩的果決,最終一舉建功之後,終於是鬆了口大氣,伸出大拇指讚了一句。
“石蕩哥哥威武!”
陸靈兒也是在後邊拍起了小手掌,不管今日的局勢有多惡劣,其實她並無太多懼怕,這小小年紀,已經承受了太多太多。
難道這還能有當年鎮東王府被柳青寒背叛來得強烈?難道這還有子午二時的血竭之痛痛苦?
這一年多時間,陸靈兒在陸尋的幫助之下,雖然已經很少承受那種血竭之苦,但有些東西是刻骨銘心的,一輩子也不會忘記。
“哈哈,靈兒妹妹,到時候彆忘了告訴你二叔,告訴他今日的石蕩哥哥,是如何的耀眼?”
石蕩的大笑聲有些中氣不足,也好在他此刻並沒有提陸尋的名字,要不然那邊的寧文忌,恐怕會瞬間發狂。
那可是玄陽國陸家的人,和他有著滅國毀族之仇。
“魏修遠,寧文忌,都到這個時候了,還不肯以真麵目示人嗎?”
孔心月勉強提了口氣,從地上站將起來,他看著那邊沒有再輕舉妄動的二人,不由冷笑一聲。
現在還藏頭露尾,有什麼意義?
“哼!”
一道冷哼聲從為首麵具人的麵具之下傳出,緊接著他就抬起手來取下了麵具,露出一張對孔心月和石蕩來說,都不太陌生的麵孔。
魏修遠乃是文師學院百戰榜上排名第三的文師天才,孔心月排名第二,這二位一直是有競爭的。
而作為武師學院的第三天才,石蕩雖然沒有和魏修遠交過手,但肯定也是見過的,或許什麼時候,兩人就要在交流會之上對戰呢。
那邊的寧文忌,這個時候也知道再藏著掖著沒什麼意思,當他取下麵具的時候,這一次的暗中圍殺,便算是擺在了明麵之上。
“怎麼?難道你們還不死心,真想要魚死網破嗎?”
石蕩冷聲發出,捏著錦嵐後頸的手掌也微微用了用力,讓得後者臉現痛苦之色,看向魏修遠的目光,也充斥著一抹哀求。
因為錦嵐知道,就算石蕩已然身受重傷,但捏斷自己的頸骨還是能輕鬆做到的。
到時候就算是魏修遠和寧文忌打殺了對麵三人,她錦嵐也再也看不到了,更不可能繼續當月宮首領逍遙快活。
任何人都是惜命的,尤其是像錦嵐這樣的文師學院天才。
她奮鬥多年,好不容易才有出人頭地的機會,怎麼能如此莫名其妙死在這裡呢?
“你們想要怎樣?”
魏修遠的臉色變得極其難看,可他投鼠忌器,也不想害了錦嵐的性命,這話說出口,其實已經有些妥協了。
“放我們走,這女人自然會還給你們!”
石蕩沒有想太多,這也是他唯一的訴求。
或許在武師學院之內,人人都不願意想得太多,隻要對方作出承諾,肯定不會違背,至少明麵上不會違背。
“放了錦嵐,你們可以走!”
魏修遠半點也沒有猶豫,讓得旁邊不遠處的寧文忌目露精光,暗道隻要錦嵐脫離石蕩的掌控,場中局勢還不是自己一方說了算嗎?
“石蕩,等一下!”
就在石蕩右手微微鬆了鬆的同時,孔心月的冷喝聲已是隨之傳來,然後就讓錦嵐感覺到後頸之上的手掌,再次變得猶如鐵箍一般。
“魏修遠,你真當我們是三歲小孩兒了嗎?”
孔心月對這個元門門主倒是有一些了解,今日之事鬨得這麼大,若是對方肯輕易放過他們,那才是怪事了呢。
這世間的承諾,在有些人眼中價值連城,而在另外一些人眼中,卻是猶如狗屁了。
在孔心月看來,魏修為遠明顯是屬於後一類人,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哪怕是立下毒誓,在足夠的利益之下,也會瞬間反悔。
“那要怎樣你才肯相信?”
魏修遠見得忽悠不成,心情也有些惡劣,沉著臉問聲出口。
或許他心中知道,自己想要占到便宜,恐怕是不太可能的了。
唰!
孔心月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見得她伸手在手腕上一抹,緊接著一麵晶瑩的鏡子,便是憑空出現在她的掌心之上。
“這是……水月鏡?”
看到這麵鏡子的第一眼,不少人都是認出了那水月鏡的底細,魏修遠似乎猜到對方要做什麼了,臉色變得更加陰沉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