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孔心月一直沒有對任何男子動心思那也就罷了,若是孔心月找了一個百戰榜排名第十的道侶,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可是現在這個初來乍到的陌生小子,一看就隻有五境修為,憑什麼和心月師姐說說笑笑,真當他們這些兵師院的天才是擺設嗎?
“在我看來,你不過是修為比我高了一點,這才占了六品兵師的便宜,但在兵師一道的理解,也就那麼回事!”
陸尋轉過頭來,看了那大呼小叫的六品兵師一眼,這幾句話就沒有太多客氣了,甚至是將場中諸多的兵師,都罵了進去。
包括王定波幾位夫子也是再次皺了皺眉頭,總覺得這個孔心月帶來的小子狂得沒邊了,這是真的不知天高地厚嗎?
那邊正在鑄兵的年輕兵師們,也有好幾位被陸尋的話影響,差點出現了失誤,當下都對那個黑衣小子怒目而視。
“小子,既然你如此自信,敢跟我比一場鑄兵嗎?”
那六品兵師臉色陰沉,直接就對陸尋發出了挑釁,然後就看到對麵的黑衣小子,臉上露出一抹不可思議之色。
“陸尋,此人名叫鄭浩,是一名六品兵師!”
旁邊的孔心月輕聲提醒了一句,她還真怕陸尋受不得激答應了對方,不管怎麼說,陸尋最多也隻有五品兵師罷了。
“是啊,堂堂六品兵師,竟然向我這個五品兵師發出鑄兵挑戰,丟不丟人?”
陸尋一臉的怪異之色,當他此言出口之後,諸兵師頓時啞口無言。
那名叫鄭浩的六品兵師更是一張臉脹得通紅,完全不知道如何接口。
學院之中,一向隻有同境才能挑戰的規則,無論是戰鬥還是文師職業的比拚,都不會違背這個規則。
鄭浩身為六品兵師,現在竟然主動向一位五品兵師挑戰,這無論如何也說不過去,甚至可以說是有些欺負人了。
陸尋自然也是了解這個規矩的,此刻借著學院規矩,嘲諷得鄭浩根本沒有辦法反駁,因為他首先就是不占道理的一方。
更何況此刻還有好幾位夫子在旁邊看著呢,窘得鄭浩恨不得找個地縫鑽下去,免得在這裡丟人現眼。
“這樣吧,直接的鑄兵,我肯定是比不過你的,但對於鑄兵一道的理解,我倒是可以和你切磋一番!”
陸尋不會跟對方比鑄兵,但他接下來所說的這一番話,卻是讓那鄭浩眼前一亮,暗道自己堂堂鑄兵學院的天才兵師,難道還比不過你這個毛頭小子?
“彆說我欺負你,想要怎麼比,你說!”
這一刻鄭浩急於找回麵子,先是大度地說了一句,然後將決定權交給了陸尋,倒的確是讓他挽回了幾分麵子。
“你覺得,那位剛才的鑄兵,有什麼失誤之處?”
陸尋也沒有拖泥帶水,見得他朝著最近一位正在鑄兵的年輕兵師一指。
突然之間的問話,不僅讓鄭浩一愣,連旁邊眾人也是齊齊將目光轉了過來。
被陸尋指著的那位兵師也已經達到了六品,隻不過是初入六品,其鑄兵實力,甚至還比不過送浩。
此刻他被陸尋一指,臉色不由一變,差點沒有把握好手中的鑄兵節奏,不由對那個黑衣小子怒目而視。
“劉川師弟的鑄兵手法很純熟啊,雖然隻是初入六品,但這柄六品法器,應該很快就能鑄造成功了!”
隨著陸尋的手指,鄭浩將目光轉到了那六品兵師劉川的身上。
在他的觀察之中,對方剛才雖然差點失誤,總的還說還是把握住了節奏,這件六品法器也必能鑄造成功。
“哼,他不過是一個五品兵師而已,又豈能看出六品兵師鑄兵的精妙?”
旁邊傳出一道嘲諷之聲,但他沒有看到的是,當他此言一出,那邊的幾位夫子都是眉頭一皺,同時將目光轉到了陸尋的身上。
“火候掌控不夠!”
陸尋看都沒有看那邊嘲諷之人一眼,甚至都沒有看一臉挑釁之意的鄭浩,而是直接發出一道輕喝之聲,讓得那劉川身形微微一顫。
“說得沒錯,因為火候的問題,劉川這柄六品法器,原本是可以達到中等品質的,現在看來,隻能勉強鑄出一件下等了!”
不遠處的王定波微微點了點頭,這位在兵師院的身份地位可就非同小可了,當他話音落下之時,不少人都對黑衣少年投去詫異的目光。
“竟然說對了?”
這就是眾人心中詫異的緣由,不過一些人同樣看出了這樣的微妙,因此他們都認為是陸尋的運氣比鄭浩更好而已,剛好看出了那人火候的不足。
可是蒙對了一個,還能蒙對第二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