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你多少次了,淬火的時候一定要小心再小心,看來你是將我的話,當成耳旁風了!”
那夫子依舊有些難掩氣憤,又或者說他確實提醒過這六品兵師,沒想到對方依舊在同樣的地方犯了同樣的錯誤,簡直是朽木不可雕也。
“夫……夫子,我剛才其實是被那小子影響了,不然至少也是六品中等!”
那六品兵師回過神來,有些不服氣,說著這話的時候,還對那邊的陸尋怒目而視,或許在他心中,確實是因為這樣的原因。
事實上這和陸尋其實也不無關係,若不是陸尋先前對著這六品兵師指指點點,對方也不會分神。
至少可以有一半的機會,鑄造出六品中等的武器。
“自己沒本事,還敢怪彆人?”
哪知道那位夫子也是個脾氣火爆的,隻覺自己的弟子在這個時候說這種話,簡直就是在丟人現眼。
自家弟子有些什麼短板,他還能不知道嗎?
噗!
一個爆栗直接敲在了那六品兵師的頭上,發出一道大響之聲,然後這位就苦起了臉,再也不敢找理由了。
因為他知道,自己要是再敢多說一句話,就不是吃爆栗這麼簡單了,說不定以後的日子會極其難過,還是不要觸這位夫子的黴頭了吧。
“怎麼樣,鄭浩,服了沒?”
接下來開口的並不是陸尋,而是孔心月。
她一直都很討厭這鄭浩猥瑣的目光,這個連正眼都不敢看自己,隻敢偷偷看的家夥,這一次總算是被人教訓了。
如果不是孔心月乃是七境修士,她恐怕早就出手教訓鄭浩了,現在看到陸尋如此彆開生麵的打臉,她的臉上不由浮現出一抹笑容。
鄭浩一言不發,陸尋連續兩次看出他都看不出來的東西,已經從側麵說明對方對兵師一道的理解,確實遠在他之上。
因此剛才陸尋有一句話沒有說錯,他和鄭浩相差的,隻是修為境界罷了。
一旦陸尋突破到六境,達到六品兵師的層次,所鑄造出來的兵器質量,一定會比鄭浩更好更高,這就是對兵師一道理解的不同。
“陸尋,來都來了,不如一並說說其他人的鑄兵優劣吧?”
王定波眼中精光閃爍,此言一出,眾人再次一驚,暗道今日演兵殿內鑄兵的,可是有七品兵師,難道這小子也能看出其中的細節?
“王夫子,你這是將我架在火上烤啊!”
陸尋回過頭來,臉帶微笑地說了一句,然後卻是沒有矯情,赫然是移步走到了第三位六品兵師所在的位置,輪回之眼再次開啟。
說起來王定波剛才也就是那麼一說,畢竟之前陸尋看出的兩點,其實都很簡單,鄭浩固然看不出來,但看出來的年輕兵師還是很多的。
原本王定波以為陸尋出了一番風頭之後,便會知難而退,保留自己神秘的一麵,沒想到對方根本沒有推辭,直接就順水推舟了。
這讓得王定波等幾位夫子都來了一絲興趣,同時又有一絲期待。
陸尋敢這樣做,要不就是想要嘩眾取寵,要不就是真有屬於自己的本事,相對來說,他們更願意相信第一種。
他們都認為陸尋是想要在孔心月麵前表現一番,難道這小子真以為看出了那簡單的火候和淬火,就真能指點中五境的兵師不成?
“這位師兄,我勸你不要先放銀心葉,如果將銀心葉和鐵拐枝的順序掉換一下,效果可能會更好!”
片刻之後,陸尋的聲音響徹在整個演兵殿之中,讓得那正在鑄兵的六品大成兵師手上一僵,他的手中,正拿著一片通體呈銀色的葉子呢。
一般來說,鑄兵是不能分心的,隻不過這已經算是極為成熟的鑄兵了,因此剛才那邊的變故,這位六品大成的兵師,其實也看在眼裡。
如果說最開始的時候,這六品大成兵師,也沒有將陸尋放在眼裡的話,但接連兩次的正確言語,卻讓他不敢再小看這個隻有十多歲的年輕人。
包括王夫子等人,此刻也是一臉的疑惑。
他們自然是知道銀心葉和鐵拐枝是什麼東西,但這兩者之間的融煉順序,真的有可能影響最終的成品兵器嗎?
哪怕是九品兵師,也不可能對所有的兵器都了解。
比如說此刻這六品大成兵師鑄煉的兵器,除了教導他的夫子之外,其他人都有些摸不準。
“陳夫子,是這樣嗎?”
王定波目光閃爍,直接就輕聲問了出來,他知道身旁這位陳夫子,就是那六品大成年輕兵師的導師,自然能明白一些東西。
隻是王定光問聲落下,旋即就看到身旁這位陳夫子皺著眉頭,似乎是有一些東西想不通。
這讓他心下一動,暗道不會又被陸尋說中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