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拆得快有什麼用,能重新組裝完成才是真本事!”
到了這個時候,就算苟情心頭極度不甘,他也隻能捏著鼻子認了,卻在此刻冷哼一聲,將所有人的心神都拉了回來。
因為要是陸尋不能重新組裝千葉飛花,最多也就是和苟情打個平手罷了,算不得獲勝,甚至速度還比苟情慢了不少。
說著這話的時候,苟情眼眸之中有著精光閃爍,而就在這個時候,他忽然看到對麵的黑衣少年抬起頭來,盯著自己的目光有些玩味。
“苟師兄如此胸有成竹,是因為這個東西吧?”
陸尋右手一翻,食中兩指赫然是夾著一個長條形的東西,而其口中說出來的話,其他人還不覺得什麼,苟情卻是眼神一凜。
“為什麼沒斷?”
這就是苟情心中真正的想法,因為他在那千葉飛花的機關之中,同樣設置了自毀裝置,其中最關鍵的,就是陸尋手中之物。
在苟情的潛意識之中,隻要陸尋拆卸掉千花飛葉,那長條形的東西就會悄然崩斷,讓得千花飛葉再也不可能重新組裝。
可是現在,陸尋手中捏著的那長條,依舊是一根長條,那苟情認為要斷折的地方,明顯是被陸尋給控製住了。
想到這裡,苟情心頭不由生出一絲驚意,如果將一切可能都排除的話,那就隻剩下一個原因了。
那就是陸尋在拆卸千葉飛花之前,就意識到了這個自毀裝置,甚至是對這自毀裝置所在的位置都了若指掌,這才能做到提前預防。
陸尋肯定是在那長條形的自毀裝置,將要折斷之前,就將之控製住了。
等下原封不動地將之裝回去,自毀裝置依舊是自毀裝置,卻要在下一次被人拆卸的時候,才會自行毀滅。
這一手無疑是將苟情給驚著了,反倒是那些不明真相的旁觀眾人,不知道到底發現了什麼。
怎麼這個七境大成的機關師,一臉見了鬼的表情呢?
“你……陸尋,你絕對不是五品機關師!”
到了這個時候,苟情明顯是有些失去理智了。
因為自己的失敗,也因為陸尋的手段,他發現自己這個七品機關師,竟然比不過一個十幾歲的毛頭小子。
“師兄說笑了!”
陸尋臉上笑容不減,在他話音出口後,五境修士的煉氣修為淡淡溢散而出,讓得所有人都能感應到他五境修士的氣息。
機關師和棋師和普通樂師不一樣,品階都是和修為掛鉤的,很多的機關精巧之術,也需要用修為來支撐。
也就是說,當陸尋表現出他五境修士的修為之後,他就不可能是一個六品機關師,苟情的那些話,也就不攻自破了。
“這怎麼可能?”
陸尋的氣息,也讓苟情打消了這樣的念頭,可是他百思不得其解,為何一個五品機關師,竟然能做到這一步呢?
哢哢哢!
陸尋可沒有心思去管苟情鬥口,見得他雙手翻飛之下,一個有些眼熟的圓球,便是在眾目睽睽之下漸漸成形。
到得最後,所有人都看得清楚,那千葉飛花的圓球,已經是重新呈現在了自己的眼中,和先前比起來沒有絲毫的區彆。
“這就……贏了?!”
雲心羽張大了口合不攏來,她從來沒有想過,這一次的賭局,竟然贏得如此輕鬆,又如此簡單。
這所有的一切,都是建立在陸尋對機關之術一道的理解之上,除了孔心月之外,誰也不知道這一點,自然是要目瞪口呆了。
一個剛剛加入文師學院的五境少年,先前在醫師一道上出過極大風頭的陸尋,現在竟然又對他們展示了一把機關之術。
嗖!
一道破風聲響起,讓得眾人微微一驚,然後當他們看到陸尋的麵前,多了一個特殊身影的時候,臉色又變得極度精彩。
因為那位不是彆人,正是機關院的夫子,眾人都知道他好像是叫做賀千山,乃是一位貨真價實的金丹強者,也是九品機關師。
“陸尋,可以將你手中的機關給我看一看嗎?”
出現在陸尋麵前的賀千山,臉色有些激動,又有一絲凝重。
但還是很好地克製了這些情緒,淡淡的話語出口,讓得所有人都知道他要做什麼了。
這是要親自檢驗陸尋手中那千葉飛花的複原程度啊。
畢竟千葉飛花外表看起來就是一個圓球,誰知道陸尋這小子是不是胡亂將其揉成一團,企圖蒙混過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