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調為王!
“柳師兄說笑了,以你這樣的身份,說金珠那不是羞辱你嗎?”
陸尋臉上依舊帶著和煦的笑容,話音落下,他已是將菜譜遞將過去,笑道“本酒樓明碼標價,貨真價實,童叟無欺!”
直到這個時候,柳三清才真正第一次接過了新月酒樓的菜譜。
當他看到上邊琳琅滿目的菜品,還有那至少一個玉珠一道菜的標價時,差點眼前一黑。
柳三清後悔啊,後悔得心頭都在滴著血!
若是能早一點看這張菜譜,若自己不是傲氣作祟,認為自己財大氣粗,多瞄一眼菜譜上的定價,就不會吃這麼大一個虧了。
到得現在,柳三清忽然想到之前的一幕。
那個時候陸尋一再強調要給自己菜譜看,卻是將菜譜壓得很低,他掃了一眼,並沒有看到菜譜上的價格。
可是這個細節,柳三清自己能想起來,其他人卻是根本記不起來,他們隻知道陸尋給過菜譜,是柳三清自己不看的。
後頭孔心月還強調了一句價格,但這位學院年輕一輩第一人,為了在心儀之人麵前表現,表現得渾不在意,這怪得了誰?
“陸尋,你這新月酒樓是黑店吧?就這些東西,也能賣三百多的玉珠?”
想著自己被陸尋擺了一道,柳三清剛才心中的那些糾結瞬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極致的怒意,他柳三清還從來沒有吃過這種大虧。
“柳師兄,就算你想賴賬,也彆誣蔑詆毀吧,咱們好說好商量,給你打個九折,也不是完全不可能!”
陸尋臉上的笑容也終於消失不見,這番話出口後,將那邊正在下棋的王定波都吸引了過來,不由微皺了皺眉頭。
說實話,學院這些夫子先生,甚至是十八座師,哪怕不是柳三清的直屬導師,對這個學院第一天才也是很看重的。
可是現在,明明是柳三清自己不細心,現在都將一百零八道菜吃下肚去了,還要在這裡胡攪蠻纏,這風度可就有些不配其身份了。
而且柳三清想賴賬不說,還要誣蔑新月酒樓是黑店,這可就有些誅心了。
堂堂學院年輕一輩第一人,就是如此作為嗎?
“九折?想得倒美!”
這個時候的柳三清,不知道是被牽動了哪根神經,見得他陰狠的目光在旁邊孔心月身上掃過,終於還是轉回了陸尋的身上。
他之所以痛心,那是因為他認為是孔心月和陸尋聯合起來在騙自己,若是孔心月能提醒自己一下,自己何至於當這冤大頭?
這是一種極其微妙的感覺,從這一點上來說,孔心月肯定是更看重陸尋,而視他柳三清為玩物,虧他剛才還給孔心月夾了這麼多的菜。
“這裡是一百枚玉珠,就這麼多,愛要不要!”
話音落下,柳三清已是將一個錢袋扔到了陸尋麵前的桌麵之上,但後者卻是連看都沒有看一眼,隻是拿眼盯著這個學院第一人。
“如此說來的話,柳師兄是鐵了心要吃這霸王餐了?”
陸尋清冷的聲音響徹在新月酒樓的大廳之中,讓得不少人都是心生鄙夷,堂堂學院第一天才,竟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簡直讓人不齒。
“誰說我吃霸王餐了,這不是給過錢嗎?”
柳三清也感受到了四周異樣的目光,但相比起切身的利益,還有當冤大頭被人笑話,他無疑選擇了自認為正確的一條路。
又或許在柳三清的心中,新月酒樓就是漫天開價。
用一百枚玉珠,也就是一百萬上品金珠來買這一桌子,無疑是綽綽有餘,根本算不上吃霸王餐。
“飯錢我已經給了,我現在要走,誰要是敢攔,那就來試試!”
這個時候的柳三清,身上有著一種特殊的霸氣,而且他主動點明了,誰先動手,他再還手就不算破壞了學院的規則。
至於所謂的吃了飯賴賬,柳三清是不會承認的。
他又不是沒給錢,隻是給得少而已,學院應該也不會用這種生意之事,來真的找他這個學院第一天才的麻煩。
不知為何,這個時候的兵師院夫子王定波並沒有說話,或許他是想要看看,今日之事陸尋到底會如何解決?
所有人都是愣愣地看著那個學院第一人,同時為陸尋默了默哀,暗道今日這個啞巴虧,新月酒樓恐怕是吃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