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看到玄十三點了點頭之時,臉上的陰沉不由更加濃鬱了幾分。
畢竟新月宮在文師學院仇家遍地,很多人都等著想看新月宮的笑話呢,尤其是寧門元門和月宮這三大勢力,還曾經聯手劫殺過陸尋。
“怎麼回事?”
陸尋吸了口氣,想著有些事情既然可能已經發生,那就將事情弄清楚再說,一味地失態憤怒,對解決問題是沒什麼用的。
“王桓他們……都中毒了!”
玄十三沒有拖泥帶水,直接說出了最重要的一點,這讓陸尋腦海之中浮現出一道身影,正是醫師院的第一天才姬尚!
不知為何,就算是沒有證據,陸尋第一時間懷疑的,竟然也是那個醫師院天才,暗道我還沒動手,你竟然就先動手了,真是好大的膽子。
“不是有學院夫子先生們在嗎?他們也解不了毒?”
陸尋皺了皺眉頭,倒是沒有說出自己的想法,而是問出了一個關鍵的問題,然後就看到玄十三苦起了臉。
“十日之前,丹師院的四位座師,就帶著一眾先生夫子,前往內圍仙門參加三年一度的丹師大會去了,至今未歸!”
這或者才是玄十三心生憂急的原因所在,聽得他繼續說道“醫師院和毒師院之中,都隻留下了一位夫子坐鎮,可他們對王桓這些人的劇毒,都是束手無策!”
玄十三一口氣說完這些話,讓得場中幾人都是若有所思,陸尋更是想明白了其中的關竅,暗暗此事恐怕真和姬尚脫不了乾係了。
因為王桓他們身為醫師院的醫師,而且是心性厚道的醫師,等閒和誰都沒有深仇大恨,又有誰會處心積慮地要害他們呢?
要是說唯一有仇的,或許就是尚醫盟的那些小人醫師們了,要知道當初王桓離開尚醫盟之時,和齊廷等人鬨得很不愉快。
這一群醫師的出走,讓得尚醫盟傷筋動骨,再加上新月宮醫師堂的競爭,也讓尚醫盟原本的暴利不複存在。
因此在陸尋看來,尚醫盟對王桓出手,並非不可能。
隻是他沒有想到,對方施展的劇毒,竟然連九品丹師的金丹夫子都解不了。
“走罷,先回去看看!”
陸尋對王桓還是相當看重的,而且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對方是因為他才遭受了這無妄之災,於公於私,他都應該解決這件事。
“少爺,有什麼解決不了的事,就來找我!”
青血老魔高喝聲出口,然後那已經走遠的黑衣身影隻是揮了揮手,這讓得院中幾人都有些惆悵,自家少爺真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啊。
驪龍公主龍知君的眼眸之中,閃過一絲失望。
這一次見麵,和陸尋僅僅隻說了兩句話,而且還是因為陸英的關係,這讓她心中,生出了一絲微妙的感覺。
旁邊大大咧咧的陸英,自然是沒有看出龍知君的心思,但能在大玄王都多上這麼一個朋友,她自然還是相當高興的。
…………
大玄文師學院,新月酒樓二層!
一個房間之內,此刻圍了一些人,包括孔心月和陸雪儘皆在列,其他的新月宮成員,則是站在外邊等待消息,神色都頗為焦急。
房間之內的床榻之上,躺著一道麵色慘白的身影,正是曾經身為醫師院天才的七品醫師王桓,夫子鬱鬆的得意弟子。
值得一提的是,此刻醫師院唯一留守的夫子,正是王桓的師父鬱鬆。
隻是此刻的他,隻能臉現急切地站在一旁,看著一個灰袍中年人,在自己弟子身上施為。
這位來頭也不小,其名叫向安,是毒師分院的一尊九品毒師的金丹強者,也是有著職司的夫子。
原本醫師院和毒師院的關係是很有一些微妙的,兩者由於理念不同,產生過不少的衝突,雙方的來往也是極其之少。
隻是這一次為了自己的得意弟子王桓,諸多座師先生都不在學院,鬱鬆終究是什麼也顧不得了,將這位向夫子請來了新月酒樓,替自己的弟子解毒。
醫師治病救人,唯獨對毒之一道,比不過那些專精此道的毒師,因此這個時候的鬱鬆,無疑是淪為了看客,隻能看著向安施為。
“呼……”
約莫半個時辰過去,向安不斷在王桓身上點著的手指才終於收回,也將屋內幾人的心神都拉了回來,個個都是眼含期待地盯著這個九品毒師。
要知道這一次新月宮中毒之人,可不僅僅隻有王桓一個,所有醫師堂的醫師,或多或少都中了劇毒。
這也導致這幾日新月宮醫師堂的生意中斷,連人都快沒了,誰還會去在意那些丹藥生意,先保住這條性命才是最關鍵的問題。
“向兄,怎麼樣了?”
鬱鬆有些迫不及待,他心頭隱隱有些不安,若是連這位都束手無策的話,那自己這個得意弟子,恐怕就真的沒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