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隻是將這件事記在心底,若是未來陸尋有什麼需要幫助的話,他一定會義不容辭。
畢竟今日陸尋是做到了連兩位金丹夫子都沒有做到的事,更沒有讓王桓答應那些不想答應之事,這對鬱鬆來說,就是兩全其美。
“陸尋,那清竭丹的丹方,你是如何弄到手的?”
一旁的向安忽然開口問出一個問題,讓得旁邊諸人都是豎起了耳朵。
他們都想要知道一個答案,哪怕某幾人心中其實有所猜測。
終究是那個猜測太過驚世駭俗,試問誰能拿到一枚丹藥研究一番,就能知道是如何煉製,甚至是親手將之煉製出來呢?
“嗬嗬,我剛才不是說了嗎?長春宮又不是隻有辜鴻座師一人,至於是誰傳了我,我想沒必要說得這麼清楚吧?”
陸尋看了向安一眼,他和毒師院的毒師們打交道並不太多,但這個職業一向極其危險,他也一直抱有極大的謹慎。
“我沒有追根究底的意思,但看那姬尚的樣子,似乎不會善罷甘休,你這清竭丹丹方的來曆,恐怕會讓有些人不滿啊!”
向安知道陸尋誤會了自己的意思,而聽得他這話,眾人都是心頭一動,陡然想起那位辜鴻座師的脾氣,不由生出一絲擔憂。
“多謝向夫子提醒!”
陸尋眼眸之中閃過一抹異樣的光芒,而這輕描淡寫的樣子,讓得向安不由微微搖了搖頭,暗道你要真的如此不以為然,以後會吃大虧的。
辜鴻的脾氣,這些學院夫子恐怕比年輕一輩了解得更加清楚,那就是一個敝帚自珍,極度自私之人。
要不然辜鴻也不會收了禦衝霄一柄仙品,竟然還心安理得不替陸靈兒治病了,或許在辜鴻看來,這就是理所應當之事。
如今陸尋又煉製出辜鴻這一係的不傳丹藥,如果此事讓辜鴻知曉的話,就算是不會立時動手,肯定也會找陸尋問清楚原因的。
真到了那個時候,陸尋再想以這些模棱兩可的話語搪塞過去,恐怕就沒有這麼容易了。
不查個水落石出,那位長春宮座師,是不會輕易揭過此事的。
隻不過向安跟陸尋並沒有什麼交情,這話自然也不會說得太透,如果這小子自己不放在心上,那任何的言辭,都隻能是無用功。
隻是向安哪裡知道,這也是陸尋計劃中的其中一步,說起來自辜鴻不肯替陸靈兒治病的那一刻起,他就隻能是彆辟蹊徑了。
陸尋知道一味去求那辜鴻,隻不過是做無用功罷了,現在這兩師徒竟然都是如此心胸狹隘,甚至姬尚還要暗中害人,那就怪不得他了。
然而這些計劃隻能是一步一步來,如今姬尚主動撞到槍口上,不由讓陸尋更加堅定了心中的想法,也沒有什麼負罪感了。
若姬尚是一個好人,是一個人人敬仰的醫師,那陸尋肯定要調整自己的計劃,他有自己的底線,不會傷及無辜。
可是現在,姬尚一而再再而三挑釁新月宮,這反而是在挑戰陸尋的底線了,是這家夥自己要找死,那又能怪誰呢?
向安說完這些話之後,便是告辭離開,陸尋和孔心月等人也退出了房間,隻留了鬱鬆照顧自己的弟子。
不過陸尋可沒有多少閒著的時間,畢竟除了王桓之外,新月宮醫師堂還有九人都身中劇毒,隻是他們所中的毒,沒有王桓這般重罷了。
因此接下來的幾日,陸尋幾乎都是全程閉關,一直在煉製六品完美品質的清竭丹,對於這些醫師堂的師兄們,他還是相當看重的。
直到五日之後,當陸尋煉製出最後一枚清竭丹,神清氣爽從煉丹房之中出來後,卻是隻看到一道幼小的身影,正是陸靈兒。
“靈兒,其他人呢?”
陸尋一邊走一邊開口問道,當他走到新月酒樓大堂之時,看到的竟然也是空無一人,這可有些不尋常。
一般來說,除開學院發生什麼重大事情,或者說有什麼重大活動之時,新月酒樓都是人滿為患。
哪怕價格很貴,很多人也會忍不住來點上一兩道小菜小酌一番。
就算是生意再不好的時候,也至少有三四桌人,今日這空無一人,加上玄十三孔心月等人都不在,這就讓陸尋有些疑惑了。
“好像是什麼武師學院的人來了,文武交流啥的,我也沒聽太清楚!”
陸靈兒沉吟了一會,雖然這兩句話有些不太確定的意思,但陸尋還是第一時間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這該來的終究還是來了。
文武學院之間的交流,這已經算是大玄王都的一個傳統了。
當然,肯定是武師學院那邊更熱衷於此,畢竟每一次的交流,都是武師學院占得絕對上風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