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調為王!
“蕭旭,是不是很好玩?”
擂台之上,陸尋一邊繼續控製著自己的拳力,一邊已是輕笑出聲,隻是這道聲音,隻有蕭旭一個人才能聽到罷了。
“嗚嗚嗚……”
蕭旭是真的想出聲認輸啊,可無論他如何發聲,都隻能發出這種毫無意義的聲音,所有人都知道他的想法,但他就是不能清楚表達。
沒有什麼是比這個更加憋屈的了,感受著對方的力量越來越強,蕭旭知道自己命在頃刻,他終於在這一刻做出了一個咬牙切齒的決定。
嗖!
隻見蕭旭的整個身形,都在這一刻化為了一道血線,仿佛置身於一道血光之中,讓得看到這一幕的武師學院天才們都是若有所思。
“是血遁術,沒想到蕭旭連這一招都被逼出來了!”
作為武師學院的天才,其實很多人都是修煉過血遁術這種逃命秘術的,隻是這門逃命秘術效果雖好,後遺症卻是極強。
那是燃燒自己精血,為自己搏出一條活命之路的最後手段,一旦施展了血遁術,未來想要突破到更高境界,幾乎便是奢望了。
這其中蕭旭可能是個例外,當時他在林陽郡城王家的時候,也曾施展過血遁術,最終卻是因為僥幸突破,化解了那些可怕的後遺症。
但沒有人知道的是,這是蕭旭短時間內第二次施展血遁術了,而這樣的結果,對於他的修煉根基,無疑是一個極其慘重的打擊。
這也是蕭旭剛才猶豫良久,終究還是在這最後關頭施展的原因所在,若不是性命難保,他是無論如何不會施展第二次血遁術的。
蕭旭清楚地知道,當自己短短兩個月之內,第二次施展血遁術後,恐怕這一輩子的武師修為,都不要再想寸進了。
隻不過相對於保命來說,隻是損失修煉根基,又要讓蕭旭更能接受一些,若是連性命都沒了,還談什麼未來?
所有一切的前提,都是先保住這一條性命,這天下儘有一些難得一遇的天材地寶,或許還有機會恢複修煉根基呢。
唰!
說時遲那時快,這一刻的蕭旭根本沒有任何猶豫,血遁術施展而出的時候,他整個人都化為了一條血線,朝著擂台之下掠去。
“抱歉,第一次讓你逃了,你覺得自己還會有第二次的機會嗎?”
然而就在蕭旭認為自己施展血遁術之後,必然能逃出擂台的範圍之時,一道輕聲卻是突然在他耳邊響起,緊接著他就感覺到自己的上方傳出一道大力。
這道大力赫然是由一隻腳掌發出,在蕭旭剛剛反應過來想要躲避的時候,那隻腳掌卻像早就在那裡等著他一般,重重踹在了他的後心之上。
哢嚓!
一道讓人牙酸的骨裂之聲傳進各人的耳中,所有人都能看到蕭旭化為血線的身形倏然一滯,然後便是狠狠砸在了擂台的邊緣。
眾人清楚地看到,在黑衣少年這一腳之下,蕭旭的脊柱似乎都被生生踹斷了,摔在地上爬都爬不起來,卻終於在這一刻恢複了說話的能力。
“你……你……你是陸陽?!”
脊柱被生生踹斷的蕭旭,一時之間還沒死,而其腦海之中電光石火閃過一些片段,他終於認出眼前這個黑衣少年到底是誰了。
林陽郡王家那一戰,或許是蕭旭成為武師學院天才以來,最為憋屈的一戰了。
在那一戰之中,他不僅是損失了幾位心腹,更是被嚇得落荒而逃,破天荒施展了逃命絕技血遁術,差點損毀了修煉根基。
自回到武師學院之後,蕭旭不止一次對陸陽破口大罵,恨不得寢其皮食其肉,卻始終找不到那陸陽的下落。
直到此時此刻,當蕭旭受到這致命打擊,對方親口說出“第二次”這個字眼的時候,蕭陽腦海之中電光石火閃過一些念頭,似乎什麼都明白了。
原來當初在林陽郡城將他鬨得灰頭土臉,甚至不惜施展血遁術落荒而逃的陸陽,竟然就是文師學院的新晉弟子陸尋。
“陸陽?那是誰?”
擂台之下,除了少數幾個人之外,沒有人聽過陸陽這個名字,因此他們都是滿頭霧水。
不過就算是不知道陸陽是何方神聖,但從蕭旭的話語之中,他們也能猜到,一定是陸尋化名陸陽,在什麼時候讓這個武師天才,吃過一些大虧。
可無論是什麼大虧,也比不了此刻蕭旭所受的致命之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