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調為王!
“程兄,你贏了!”
擂台之上,看著那一抹血花飆射而出,柳三清嘴角邊上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緊接著說出的一句話,讓得程於修腳步一滯。
擂台下方的眾人也是麵麵相覷。
他們沒有想到,柳三清真的僅僅是隻施展出一門術法,便直接認輸了,而且如此乾脆利落。
這讓得眾人心中又有一種古怪的想法,他們都是看著擂台之上那個衣袍被割得一片片,而且很多地方還有鮮血濺出的程於修,心情很是複雜。
因為此刻的擂台之上,柳三清依舊是那個柳三清,出塵入凡飄飄欲仙,和上台之時沒有什麼兩樣,氣息更是平穩之極。
反觀武師學院的第二天才程於修呢,衣袍有數十處被割裂,身上手上甚至是臉上,都有一道道劍痕。
尤其是手臂外側的那一道,幾乎削去了其一條手臂上的半片皮肉,這在常人看來的話,已經是極重的傷勢了。
偏偏柳三清在這個時候認輸了。
讓得程於修連反敗為勝的機會都沒有,名義上是他勝了,但在眾人眼中,他似乎才是那個真正的失敗者。
柳三清雲淡風輕,程於修狼狽之極,不得不說這種實實在的反差,讓得眾人都選擇性的遺忘了,其實柳三清才是那個認輸之人。
這或許也是柳三清的一種話術手段吧,甚至他可能早就打好了這樣的主意,三清七殺確實是他的拿手好戲,卻從來沒有過必勝的把握。
現在這樣的情況,無疑讓柳三清很是得意,對方在三清七殺之下被削得血肉橫飛,卻是不能拿自己怎樣,自己輸了又如何?
一直很淡定的程於修,此刻胸口不斷起伏,很明顯是在強壓心頭的怒氣。
他沒有想過,這個文師學院的第一人,竟然是這般無恥。
可對方既然已經主動認輸,按規矩程於修是不能再動手的,他又不是陸尋,非但不能壓製柳三清,更不能強壓對方不能說出認輸之言。
因此無論程於修心中如何不甘,他也隻能是吃下這個啞巴虧了,誰讓對方算計在先呢?
這一場擂台之上,他無疑變成了一個大笑話。
“三清師兄威武!”
擂台之下,陡然響起一陣歡呼之聲,大多都是文師學院的年輕女子修士,剩下的則是三清會所屬,讓得兩大學院的其他人都是麵麵相覷。
這贏的一方明明是武師學院的程於修,怎麼在你們這些家夥的眼中,好像柳三清才是那個最終獲勝之人一般?
可是看著擂台之上兩者的對比,眾人卻又確實有這樣一種感覺。
滿身血跡的程於修,無論從哪個方麵來比,都遠不如柳三清瀟灑。
如此強烈的反差,再加上文師學院諸人的歡呼之聲,讓得所有人都有些恍惚。
暗道如果不是柳三清主動認輸,戰局停留在剛才那一刻的話,那贏的確實是這個文師學院第一人。
柳三清也沒有預料到這突如其來的歡呼,但這樣的結果無疑是讓他頗感滿意,見得他朝著程於修微微點了點頭,便是飛身掠離了擂台。
擂台之上的程於修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兩相對比之下,似乎柳三清連在風度上也比過了這位武師學院的第二天才。
這或許就是修道之人心境的不同吧。
“嘖嘖,能將失敗營造成一種勝利,咱們這位三清師兄,也算是極有手段了!”
陸尋搖頭晃腦,然而他這話落下的同時,便是看到一道異樣的目光朝著他投射過來,正是他口中的那位三清師兄。
遠遠看向陸尋的柳三清沒有說話,但那眼眸之間的含義,陸尋卻是明白了幾分,對方的主要心思,終究還是在孔心月的身上啊。
“今日的文武交流,應該算是結束了吧?”
陸尋沒有理會柳三清,而是轉過頭來問了一句。
畢竟柳三清和程於修,已經算是雙方各自的最強者了,這二位都打完,那這交流會也算是結束了。
說起來除了此刻柳三清如同眾星捧月被眾人歡呼之外,今日最耀眼的還得是陸尋。
他幾乎是以一人之力,壓得武師學院沒有人敢挑戰新月宮的人。
“我看大夥兒都累了,走吧,去新月酒樓吃飯,我請客!”
陸尋臉上噙著一抹笑容,不過他話說出口之後,新月宮眾人的臉色都是頗為古怪。
“這一個對手都沒有,有什麼辛苦的?”
旁邊的雲心羽撇了撇嘴,說實話她還真是有些手癢,身為本命劍師,她也不怕那些同境同段的武師,甚至還能戰而勝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