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調為王!
禦衝霄和高遠聖都知道,一個隻有六境的年輕弟子,麵對一位上五境強者的算計,根本沒什麼辦法。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是他們這三位學院高層的失職。
既然人都來了,卻沒有能阻止秦雲嶺的出手,要不然陸尋真拿出鐵證,不用他們出麵,對方也隻能是認栽。
可現在證據被毀,他們三位知道自己要是再不出麵的話,那陸尋恐怕要吃不了兜著走,因此隻能是現身護持了。
不過聽陸尋這樣一說,這三位學院強者心頭都是生出一抹期待,暗道不用武力,這小子不會真的還有什麼後手吧?
“陸尋,你放心,誰要是再敢玩什麼貓膩,那就是跟我文師學院撕破臉皮了!”
桂東南自然是力挺陸尋的,見得他冷著臉看著那邊的大玄王室幾人,尤其是最後一句話,蘊含著一抹毫不掩飾的威脅。
一直以來,大玄王室和文師學院都是井水不犯河水,相互之間甚至還會有一些合作關係。
由於文師學院身份特殊,在沒有太大的利益衝突之下,大玄王室都是大開方便之門。
甚至不惜一切,想要將有點天賦的皇子,送進文師學院進修。
隻可惜文師學院門檻太高,哪怕是像玄鏡這樣的機關師天才,那一年的入院考核也失敗了,真正能加入文師學院的,也就寥寥數人罷了。
玄天高對文師學院也是忌憚與敬畏並存,他從來沒有想過,因為一個六境小小少年陸尋,竟然有和文師學院撕破臉皮的危險。
玄天高能聽得出來,桂東南這一句話並不是危言聳聽,而且看高遠聖和禦衝霄也沒有什麼異議,他也就瞬間打消了要再次出手的念頭。
用眼神詢問了一下玄天高的秦雲嶺,自然也沒有再動手的想法。
開玩笑,在三大上五境強者的眼皮子底下,再要玩什麼貓膩的話,那恐怕會被瞬間看穿,到時候哪怕是玄天高,都要極為頭疼了。
當然,秦雲嶺和玄天高,都不認為陸尋能抓住剛才秦雲嶺出手的把柄,那看起來就是一麵普普通通的水月鏡,又豈能窺探上五境強者的手段?
唰!
得到了保證之後的陸尋,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見得他將水月鏡往天上一拋,其中影像顯現而出,正是之前在新月酒樓外間發生的事。
嘩啦!
片刻之後,那麵被陸尋先祭出的水月鏡應聲而碎,但高遠聖和禦衝霄都是微微皺了皺眉頭,沒有看出絲毫端倪。
實在是秦雲嶺的手段太過隱晦,隔著水月鏡,眾人隻能看到影像。
哪怕是高禦二人,也感應不到其中的氣息,因此無法肯定到底是不是秦雲嶺搞的鬼。
如果秦雲嶺是當著這二位的麵施展手段,那無論如何瞞不過兩大老牌上五境強者,但僅僅是水月鏡,那又另當彆論了。
“大夥兒都沒看清楚是不是?”
然而陸尋臉上卻沒有太多氣餒之色,甚至還環視一周,將眾人的臉色收在眼底後,言笑殷殷地問出這麼一句話來。
“陸尋,事實俱在,你要再行誣蔑之事,我大玄王室也不是好惹的!”
秦雲嶺堂堂上五境強者,都被陸尋這莫名其妙的舉動弄得有些火大,就算對方有三大上五境強者又如何,自己又沒有差多少。
曾幾何時,一個隻有六境的小子,竟然能站在一尊上五境強者麵前侃侃而談,還弄這些莫名其妙的手段了?
這簡直就是不將他這個上五境強者放在眼裡啊。
“秦供奉,你不要著急嘛,你越是心慌,豈不越是顯得心裡有鬼?”
陸尋抬頭看了秦雲嶺一眼,這話出口後,讓得這位上五境強者心頭一凜,暗道自己都有多長時間,沒有被氣得如此失態了?
這小子挑撥人心倒是真有一手,竟然能讓自己這個上五境強者都控製不住脾氣,這看在旁人的眼中,豈不是一個大笑話?
更何況誠如陸尋所說,秦雲嶺越是氣急敗壞,那就越是此地無銀三百兩,既然對方不可能抓住把柄,那他又生的哪門子的氣?
“好,我倒要看看,你小子能玩出什麼花來?”
秦雲嶺定下心神,平複了心中的怒氣,然後死死盯著那個黑衣少年,或許在他心中,這個叫陸尋的小子,已經上了自己的黑名單。
“既然正常的速度看不出來,那就放慢一下看看,先放慢十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