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其身世和來曆,都被一些有心人扒了個七七八八,也知道玄陽國和金風國之間的滅國仇怨。
據說那位唯一一保得一命的金風國君寧太平,就是寧文忌的親生父親,那麼這文師學院兩大天才之間,就有著不可調和的大仇。
“這寧文忌做事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啊,竟然對一個不滿十歲的小女孩下手!”
一名國字方臉的厚道武師冷聲開口,口氣之中儘是鄙夷,顯然是對寧文忌的這種手段很是不齒,做人難道不應該有底線嗎?
而另外一部分人在聽到這話的時候,同樣臉現冷笑,心底深處還暗罵了一聲“迂腐”。
在這個世上,儘有一些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之人。
如今陸尋實力突飛猛進,身後又有上五境強者撐腰,想必寧文忌也是自知鬥不過,這才出此下策。
在這些心思陰暗之人看來,隻要能報得大仇,殺了陸尋,到時候又有誰會在意寧文忌今日的所作所為呢?
或許這樣做還會讓更多的人心懷懼怕,試問誰沒有幾個修為低微,甚至毫無修為的親人朋友,若是敵人對這些人下手,你能不怕?
有些東西見仁見智,進入修煉界之後,像那國字方臉般嫉惡如仇的人其實並不多。
很多時候禍從口出,單單是因為一句仗義執言之語,就有可能讓自己陷入萬劫不複的境地。
斷風崖上,寧文忌出聲喝止了陸尋的動作,讓得後者控製的機關木鳶戛然而止。
此刻陸尋離陸靈兒還有百丈之遠,如果對方真的弄斷絲線,他根本來不及相救。
“放心,隻要你不再動,繩索就永遠不會斷!”
寧文忌這一刻顯得有些誌得意滿,見得他臉帶笑容地說道“我隻是想要看看,你是不是真的遵守承諾一個人前來?”
“就我一個人來,還不放人?”
陸尋看著陸靈兒那有些痛苦的小臉,心情自然是極不美妙,聽得他朗喝出聲,聲音之中,蘊含著一種異樣的情緒。
“陸尋,你是不是搞錯了局勢,現在的主動權,是在我寧文忌手中,你……沒有話語權!”
寧文忌居高臨下盯著那個黑衣少年,剛開始的這一番話,說得還極有傲氣,到後來漸漸化為了一抹極致的怨毒。
“因為你,我金風國皇族儘滅,因為你,我寧門人去樓空,陸尋,你說這個大仇,我該如何去報?”
寧文忌咬牙切齒的聲音,隨著風聲傳遍了整個斷風崖上下,讓得所有人都聽出了他口氣之中的那抹恨意,那是永遠無法抹去的滅族之恨。
“這些事全都是我做的,跟靈兒無關,冤有頭債有主,你要找就找我,何必為難一個小丫頭?”
陸尋耐心聽著寧文忌的恨恨之言,再次朗聲開口,讓得不少人都是微微點頭,暗道現在正主已經到來,你寧文忌總該放人了吧?
“不急,嗬嗬,說起來,我現在還真是有些忌憚你陸尋呢!”
寧文忌再也不是大玄文師學院那個灑脫的天才,現在的他,已經失去了正常人應有的道德風度,甚至是有著一抹極度的瘋狂。
他這句話並沒有說錯,當陸尋憑一己之力,做出那些大事之後,他對此人的實力和心智,都是極為忌憚,甚至是懼怕。
哪怕寧文忌依舊是七境圓滿的大修士,修為比陸尋整整高出了一重境界,可他就是沒有把握,單打獨鬥之下,能收拾得下這個黑衣少年。
如此一來,陸靈兒就是寧文忌最後的籌碼,哪怕陸靈遵守承諾一個人前來斷風崖,他也從來沒有要就此將陸靈兒放走的意思。
“陸尋,我花費了極大的代價,為你準備了一個禮物,希望你能夠喜歡!”
寧文忌緊了緊手中的透明絲索,然後在他話音落下之後,其身旁不遠處,就出現了一道身影,對於陸尋來說,看起來有些陌生。
此人身材高瘦,遠遠看去,似乎年紀也不小了,而其身上有著一種極為磅礴的氣息,仿佛那瘦高的身體之內,蘊含著一種極致的力量。
“八境圓滿……武師?!”
陸尋的感應能力是極強的,當他看到那在微風中現身的身影第一眼,就已經感應到其修為境界,這讓得他心頭微凜。
對於那個高瘦的身影,陸尋極為陌生,更不知道寧文忌是從哪裡找來的這一尊大高手。
如今的大玄王都,還有人願意幫助寧文忌嗎?
至少陸尋知道,那高瘦身影,絕對不是大玄王室之人,也不是王都幾大家族的強者,那些人都投鼠忌器,畏忌陸尋手中的十級黑殺令。
如此說來的話,這或許就是一個獨行強者,聽寧文忌說花費了極大的代價,那人的身份,應該類似於隱殺會的殺手。